盛斯砚:“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因为爷爷和我婆婆。”
“……”他的表情微变。
其实鹿净漪想过这个问题,她不能让盛斯砚开除她,也不能主动离职。
因为现在还不是离职的时候。
另外,有一说一,她是不想在SK集团工作,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这里是个很好的平台。
她还没毕业就来SK实习,起点比同行高出很多,接触到的合作都是同行在业界内混了十年八年才能拿到的合作。
还有一个重点就是,她爸爸的玩笑话。
让她在这里好好工作,等以后她坐上高层,可以多给鹿氏集团点好处。
当时鹿父是和她笑着说的,她知道那是爸爸在和她开玩笑,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鹿净漪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鹿氏集团从十几年前她妈妈去世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一直到现在,可以说是公司几乎就剩个空壳。
鹿父为了公司,在鹿母去世五年后,迎娶了李氏集团的千金。在李氏的帮助下,鹿氏集团才勉强起死回生。
奈何鹿父着实没有太多的经商天赋,最近几年公司又开始逐渐走下坡路。
公司的事情鹿父没跟鹿净漪说过,也不让她问,但是她隐隐约约知道,自家公司情况不太好。
不过,就算是鹿父再没有能力,宁可自己联姻,也没有想过牺牲自己两个女儿。
大女儿鹿净暖嫁给了自己的同学,男方小康家庭,婚后还需要鹿父的支援。
小女儿鹿净漪要不是和盛家有娃娃亲,鹿父肯定会支持鹿净漪寻找真爱。
……
回过神,鹿净漪深吸一口气,突然向盛斯砚走去。
随着她的靠近,男人眸底浮现出警惕,“干什么?”
鹿净漪绕过办公桌,来到他面前,冲他露出一个微笑,“睡你。”
“……”在这里?她是不是疯了?
“睡到你开除王娟,我坐上设计部经理为止。”
“……”她果然是疯了!
话音落,她大胆地坐在他的腿上,双臂勾住他的脖颈。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原本还很淡定的男人身体微僵,脑海里划过一些露骨的片段。
海地香根草夹着白麝香的香水味不断袭来,味道清淡好闻,他喉结微微滚动,扶手上修长的双手不断收紧。
这是鹿净漪第一次主动凑近盛斯砚,意外发现他脸部肌肤好的不像话。
没有粗糙的毛孔,没有暗沉,也没有黑眼圈,更没有皱纹。
她不由得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经常背着大家偷偷做医美?
“离我远点!”他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鹿净漪偏不如他的意,不但如此,她还大胆地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露出自己的脖子和锁骨,故作若无其事道:“不想来一口吗?”
她的味道有多好,盛斯砚不是没体会过。
正是知道她有多美,所以她刚一出手,只是把衣扣解开两三颗,他就不行了。
“鹿净漪,这里是公司……”
再次开口,男人的嗓音略微沙哑。
察觉到他眸底的隐忍,鹿净漪有些得意,“我知道,那又怎样?难道盛总不想再公司来一次吗?”
盛总:“不想!”
他拒绝的很果断。
鹿净漪动了一下,想调整自己的坐姿。
无意间被一样东西硌到,她微微怔住,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她目光向下看去——
也就是一眼,她轻笑着抬起他的下巴,笑得像个女流氓,痞痞道:“你这身体比你这张嘴诚实多了!”
“……”男人紧绷着下颚,一言不发。
还在装?
鹿净漪将脑袋歪在他的肩上,右手放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来回扫荡,轻轻柔柔道:“盛斯砚,你这心跳有点快啊!”
“……”
他浓眉紧皱,一把抓住那只还想往他衬衣里钻的小手,紧紧握住。
“鹿净漪,想做经理拿业绩和能力说话,我不接受潜规则!”
还嘴硬?
他难道不知道他有东西比他嘴更硬吗?
鹿净漪反骨被激起,红唇贴上他的耳根,“可我现在不想做经理,只想做你的女人……身下的女人!”
“……”
不知觉间,他的心脏被她撩得突突加速跳动。
盛斯砚努力克制住体内放肆穿梭的欲望,无情地将她从自己身上拽下来。
“鹿主管,这里是公司,请自重,你要是再这样放肆,我就——”
鹿净漪根本不怕他,“就怎么样?喊人吗?”
“……”
是。
喊人把她给撵出去。
鹿净漪重新贴了上去,“你喊啊,你喊破喉咙也没人进来!”
盛斯砚脸色铁青,他刚稍微平复下去的欲望,伴随着她的动作再次涌出。
这一刻,他真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收拾一番。
不过,他也这么做了。
他钳制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半分闪躲,滚烫的吻压了上去。
猝不及防,红唇被他死死封住。
很快,盛斯砚拿到了主导权。
他单臂揽着她的腰站起身,将她放在身后的办公桌上,他自己站在她的双腿中间。即使这样,两个人的唇也没有分开。
他的吻没有任何温柔可言,强势霸道,就像他这个人。
鹿净漪也没真打算在这里让他睡,毕竟这里是办公室,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人进来。
她刚才说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都是她胡扯的。
总裁办公室楼层怎么可能会没人?
她就是想看他失控,在欲望的支配下欲罢不能的样子。
事实证明,她做到了。
这次换她按住衬衣下那只不断放肆的大掌,不让他有进一步的动作。
盛斯砚睁开眼睛,对上她的视线。
两个人的唇依旧紧紧贴在一起。
女人眼眸清澈,没有一丝欲念。
她含糊不清道:“盛总,你不是不接受潜规则吗?”
盛斯砚:“……”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她继续质问,“那你这是在干什么?”
好半晌,他才沙哑着嗓音道:“在睡我老婆。”
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微红的耳根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鹿净漪:“这么好勾引,怪不得能把乱七八糟的女人带回家去。”
盛斯砚放开她,后退一步,表情很快恢复到冷漠。
“她在老宅的主要目的是陪奶奶。”
鹿净漪低头系着纽扣,随口道:“哦,次要目的就是陪你呗!”
“不是。”他难得否认。
“是不是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如果是的话更好,那样我就有理由离婚了。”
她从桌子上跳下来,两个人相对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