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
果然很讨厌！
姚姝仪都不敢看顾渊的脸色：“皇上……”
她该说些什么好呢？
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有辨别喜恶是非的能力了，她也不能说孩子不懂事这话。
听着的人觉得家长推卸责任，孩子也会下意识觉得自己还小，犯什么错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姚姝仪摸着姚沐川的头，把他从身后带出来，不容拒绝地说：“晨晨，这样说别人是不礼貌的，要道歉的。”
姚沐川瘪了瘪嘴，觉得自己没错，但又觉得娘亲说得也没错。
确实不能当面说别人的坏话，那他回家后偷偷跟娘亲说。
想通这里面的关系，姚沐川顿时觉得道歉不是那么难接受的事了。
他弯腰，对着顾渊行了一个很不标准的礼：“叔叔，对不起，我不该当面说你的坏话，你可以原谅我吗？”
姚沐川乖巧起来是真的惹人怜爱，他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人，愣是谁都不忍心拒绝他的请求。
顾渊自然也不例外。
他是个大人，不跟小孩子计较，但也不想跟这小破孩说话。
顾渊矜持地点点头，算是应下了他的道歉，但多余的话是一句都没说。
姚沐川道完歉觉得这事也就完了，他直起身子又回到了姚姝仪身边。
没再关注顾渊，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两人明明长相不同，，但互相不搭理对方的神情却一模一样。
姚姝仪看得都愣了一下。
“娘亲。”姚沐川拉了拉姚姝仪的袖子，抬脸看着她：“晨晨饿了。”
姚姝仪抬头看向顾渊，什么都没说。
只希望他能识趣一些，他们娘俩儿要去吃饭了。
“也该吃饭了。”姚姝仪以为顾渊总算是有眼色了一回，谁知道这人下一句却是：“朕带你们去吃饭。”
姚姝仪自己都不想跟着去，更不要说是带着姚沐川了。
她直接拒绝了：“皇上，孩子还小，外面的饭菜吃着不好。”
顾渊点头，似乎是同意了姚姝仪的说法。
他叫来元福，吩咐道：“元福，去把严御厨找来。”
严御厨是御膳房的总管，除了偶尔给皇上做几顿，已经轻易不下厨了。
这……
元福本来是躬身低头听使唤的，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姚沐川。
这一看可不得了啊。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是看着皇上长大的。
易太医的儿子乍眼看去，神态跟皇上小时候一模一样。
元福惊讶得都忘了第一时间回话。
“可是有问题？”顾渊问。
“没有。”元福赶紧收回视线，“老奴马上回宫，派人接严御厨来。”
顾渊三言两语就定下了今晚膳食的档次，完全不给姚姝仪拒绝的机会。
姚沐川也听懂了一些，他问姚姝仪：“娘亲，什么是御厨？”
姚姝仪还没有说话，顾渊就开口了：“御厨就是厨艺非常厉害的人，能做出天底下最精致的膳食。”
姚沐川哦了一声，瞥了顾渊一眼收回视线。
拉着姚姝仪往家里走，嘴里还不忘嘟囔：“那我不要吃了，我最喜欢娘亲做的饭菜了。”
虽然娘亲的手艺很不好，偶尔做一顿还会把饭菜做糊。
但他每次都会吃得干干净净的。
姚沐川说得很小声。
顾渊掀起眸子看了一眼小家伙的背影，就当是没听到。
他也抬步跟着娘俩儿往里走。
元福在回宫的路上碰到了刚下值的林怀瑾。
林怀瑾是来看望自家不成器的傻儿子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元福。
那元福在，皇上也就在了。
“元福公公。”
“林大人。”
皇上出宫是大事，元福现在可不想见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