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是有其他吩咐？”
“朕记得……”
都开口了，顾渊却不知道该如何说第一个字。
“皇上知道什么？”
姚姝仪觉得他怪怪的。
“……朕，朕知道你有个儿子。”
姚姝仪脑袋里轰得一声就炸开了，浑身僵硬，像是失去了身体的支配权。
半晌，她才蠕动嘴唇，颤抖着声线问：“那皇上为何不拆穿微臣的身份，还让微臣进太医院？”
顾渊眼眸沉沉，盯着姚姝仪看时像是林中的猎豹。
他起身，那股迫人的气息越发浓厚，姚姝仪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可御书房就这么大，她又站在御案边上，两步后早就退无可退。
顾渊走到姚姝仪跟前，低头，像是把她整个人拢入怀中。
姚姝仪的后背贴着墙，鼻尖耳畔都是顾渊沉重的呼吸，她有些喘不过气。
但顾渊更放肆地往前走了一步，两人都要贴到一起了。
他哑着声音开口：“你是真的不懂吗？”
姚姝仪的心咚咚狂跳，她感觉顾渊今日是铁了心想要撕破那层窗户纸了。
“皇，皇上，微臣感念皇恩浩荡。”姚姝仪都快要被吓得结巴了：“微臣一定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顾渊最近压抑住的情绪一瞬间爆发了，他抬手捏上姚姝仪的下巴，眸色幽深。
低吼道：“朕不需要鞠躬尽瘁的臣子。姚姝仪，你可懂？”
姚姝仪摇着头，试图让顾渊松开她的下巴，她不想懂。
顾渊轻嗤一声，似乎是自嘲。
他松开姚姝仪，后退一步，颓丧极了，整个人像是山巅上凋零的雪莲。
顾渊长得好看，平时冷着脸没有表情，一身龙袍凌厉摄人，往往让人忽略了他的长相。
可当他面上带上情绪，不管是开心的还是伤心的，五官像是活了起来，漂亮得不像话。
姚姝仪自己就长得很好看，周围的朋友颜值也不低。
美丽的东西看惯了，也就有轻微的颜控。
遇到顾渊这样的，也不免呆了一会儿。
顾渊不死心的问：“姚姝仪，朕长得不算丑，至少比那个老皇帝要好，也算是较有身家，性格嘛，也还行，为什么你肯跟着他，就不乐意多看朕一眼？”
姚姝仪：“……”
这不是乐不乐意看，而是能不能。
他是很好，但招惹他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皇上，微臣只想平平淡淡得活着，不想再沾惹进后宫的漩涡里了。”
这话像是给顾渊嘴里塞了一把黄连，他的笑容愈发苦涩。
这四四方方的宫墙啊……
要不是形势所迫，他自己都不想待着，为何还要强求别人也跟他困在这里。
“姚姝仪。”顾渊想放过她，但话堵在喉咙里如何都说不出来。
可人家都明确拒绝了，他也是要脸的。
顿了好半晌，顾渊终究是开口了：“姚姝仪，朕真的入不了你的眼吗？”
姚姝仪：“……”
这话这世上谁都能说，就是他没有资格。
“皇上，各花入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