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搬出来还是好的,要是继续在那边院子里待下去,只怕要露馅。
三个娃见唐晚吟笑了,互相对视一眼,连忙就扑腾了过来,抢着要帮唐晚吟拿东西。
唐晚吟就把装着暖水瓶的网兜给了孟子清:“你拿着这个,小心别磕碰了。”
她空间里可不会存七十年代塑料老化的暖水瓶这种东西,摔了的话就没了。
孟子清连忙点头:“妈,我肯定会小心的。”
唐晚吟:“……”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适应这个后妈的身份。
然后唐晚吟又把自己手里五斤的红薯兜子递给了老二孟子敏,自己把那袋二十多斤的红薯麻袋给拎了起来。
刚准备走,老小孟子礼着急了:“妈,我拿什么呢?”
看着大姐二姐都从妈手里分到了东西,孟子礼简直着急得不行,生怕自己给落下了。
唐晚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让七岁的孩子拎近十斤的兜子,让五岁的孩子抱五斤的红薯,她觉得已经差不多了。
这还有个三岁不到的跳出来,能拿什么啊他!
唐晚吟心里好笑,但到底不忍打消孟子礼的积极性,就把行李包放下来。
孟子礼一看,小肩膀都跟着动了两下,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盯着行李包跃跃欲试,似乎在给自己打气,一会儿非得扛起这个跟他差不多大小的行李包一样。
唐晚吟肚子都笑痛了:“不是让你拿这个,是拿——这个!”
说着,唐晚吟从行李包的侧袋里把孟宇祁家的钥匙拿出来,递给孟子礼:“你拿这个吧,一会儿你负责开门。”
她可腾不出手来,光这拿拿放放的,差点儿没累死她!
孟子礼本来觉得有种被轻视了的委屈,可一听说让他“负责”开门这件大事,顿时又来了精神。
“我开门!”孟子礼握紧了钥匙。
一行四人走了得有十多分钟吧,才到村东头。
远远看着那个黑漆漆的黄泥院子,唐晚吟就觉得情况不大妙了。
果然,进去之后简直崩溃——常年没住人,院子里杂草丛生,有些野草都长得比院墙高了!
孟子礼都快急哭了——他个子太矮了,踮着脚尖都够不到院子木门上挂着的大锁头。
孟子清赶紧喊孟子敏:“子敏,你开门。”
她不敢松手,怕自己怀里的暖水瓶给摔了。
孟子敏连忙放下红薯,上前开门。
生了锈的老式大锁头十分难开,孟子敏脸都憋红了都转不动钥匙,到底还是唐晚吟接了过来,用了蛮力才打开了锁。
孟子敏抱着红薯兜子,孟子礼拿着锁头,两个小脑袋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唐晚吟咳嗽一声:“这锁不好,改明儿咱们买个好用的锁。”
孟子敏讶然抬头:“妈,你不怪我们没用?”
唐晚吟比她还惊讶:“怪你们干嘛?这锁放久了,连我开起来都费劲,何况你们呢。”
两个小的呆呆地看着唐晚吟,似乎对唐晚吟的回答很是意外。
唐晚吟倒是皱了皱眉,这孟宇祁,平时到底是怎么折磨这三个孩子的?
搞得三个孩子跟惊弓之鸟似的,恨不得把脖子缩起来说话。
这男的,不行。
唐晚吟把行李都放在门边,顺手薅了一把往年已经干枯的野草,拧成个麻花状,再插上一根比手指略粗的木棍,能够拿在手上不倒。
然后又从行李包里找出来原身只剩下十七根火柴的火柴盒,奢侈地擦了一根,点燃了自制的干草火把。
就这火光扫了一圈,又扔了几个石块进去,拿火撩了又撩,确定没有蛇了,才拿着钥匙往里走。
一边走还一边叮嘱三个小的:“先别进来,我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