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玉伤心，倒在床上，可怜无助地说：“我要买红肚兜，染上香料，绣上莫桑的名字，派人送到大长公主府去，不，我应该直接弄个金发碧眼的小男孩放在大长公主府门口。等等，我可以直接让一个女人领着孩子上门认亲。”
顾留春为莫桑默哀了三秒，同时感激对方吸引走了谢韫玉大部分的仇恨，他很主动的牺牲，主动牺牲能获取战场上更大的胜利优势。
“如果能让你宽心一点的话，我可以去帮三殿下的忙。他发现医书上有些东西记录的不准确，人很复杂，他想了解人，我对医术挺感兴趣的，如果能会治病救人也挺好。”
谢韫玉瞅他长了张和气温吞的脸，好像天底下的坏事都和他无关。
她忍不住问：“你那天跟我说的秘密是真的还是假的？”
顾留春纯良无害：“你猜呢。”
……
杜去疾不是在地窖里被我打晕扔出去大火烧死的。
我在县城看见有一帮人行色匆匆的搜查十二岁左右的男丁，所以他出现在破庙我就知道他是个麻烦。
我撵他离开，他不肯走，非要藏在我破床底下。
我就用破布把他勒死，然后吊了起来，挂在了房梁上，他的脚尖直直的冲着我。
本以为那帮人搜查到他的尸体，就会离开。
结果为首的人说，他不是自杀，他是被人勒死，自杀的人脚脚冲下，被勒死的人脚尖冲人。
他们怕节外生枝，于是在破庙里搜寻一番没有找到我，但找到了我的生活痕迹，就干脆放了把火。
我侥幸活了下来。
……
你觉得这是事情的真相吗？
谢韫玉脑子有点疼，“我觉得你很擅长说谎话。”
顾留春点头道：“这个秘密的确是个谎话。”
谢韫玉狐疑说：“我又感觉那是真的了，你现在在骗我。”
顾留春浅笑道：“你的感觉是对的，我的确在骗你。”
谢韫玉怀疑什么他都承认，她啧了一声，翻了个身，“你好烦啊，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亏得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
顾留春低垂眼眸，若有所思：“我想当好人，但当好人太难了，所以我偶尔当好人。
谢韫玉冷不丁坐起来，“所以你大多数时候不是好人，你真的把杜去疾吊起来了。”
顾留春叹了口气，仿佛要承认这是真相，谢韫玉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然后他狡猾一笑：“你、猜？”
“啊啊啊——”谢韫玉觉得他就是个大狐狸！
她被折腾的泄了气儿，大字型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好像一只接受自己命运的猫，随便摸吧，难道还能摸死我吗？
顾留春看她不着急生气了，这才问：“今天去三殿下那发生了什么？”
“他爹要有别的小宝宝了，他吃醋了。”谢韫玉撇嘴吐槽。
顾留春眼眸幽深：“不仅仅是后宫多了个怀孕的妃嫔，陛下还每天处理国政，甚至有精力观看左右禁卫军人及教坊乐伎、内园役夫分为两方用驴打球、摔跤、热闹非常。陛下已经很久没有精力去观看这种让人头晕眼花的节目了，大家都卯足了劲儿玩，以致有打破头和折断手臂的，至一更二更才结束。”
谢韫玉一寻思，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呀。她严肃道：“陛下的身体突然这么好了，也有精力玩儿了，后宫也有孩子了，等等，陛下让文晏去龙虎山成了道士，难道她炼丹给陛下了？”
“很有可能，你不是一直想不通陛下为什么召见她吗？现在就说的通了。”顾留春思考道：“我的医术没有三殿下那么高深，但也略知皮毛，实在不知道有什么样的丹药能让人短时间内身体如此健康。这种事情还不能查，一旦查了就是窥视龙体，徒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