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至半路,突然颠簸了一下,接着整个车厢东摇西晃,两人吓了一跳,害怕的抓住彼此,终于在一声巨响下,车厢倾斜摔倒,破损裂缝。
谢韫玉赶紧爬了出去,回头还把侯细姿揪了出来,两人在尘土飞扬里治咳嗽,红着眼睛看四周。
车厢整个解体了,车夫摔在了地上,由于声音巨大,四马发出受惊的动静,飞奔不停。
车夫大喊:“快抓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马没了还怎么回去!”
小厮们手忙脚乱的去追去找,车夫揉着屁股,打着召唤马儿的哨子。
谢韫玉看他们狼狈样子,猜测道:“这不是王府的府兵吧。”
侯细姿点头:“我信不着王府的人,你不知道,那个安侧妃在王府里呼风唤雨,我在那府里就像个外人,好像她才是女主人,整个府里没人不听她的。所以就算出门我也只带上自己人,我父亲陪嫁给我四十个小厮,四十个丫鬟,我今个就带了二十个出来。”
谢韫玉看她还算有谱,就稍微放心了一下,不然半路马车坏了,感觉就像是文晏的阴谋。
“噗嗤!”
树丛里钻出来七八个个脏兮兮的男人,带着古怪的笑冲着她们两个走来。
大多数人都跑出去找马了,只留下两个小厮保护她们。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谁都没想到居然会从树丛里钻出来脏兮兮的男人们。
那两个小厮双拳难敌四手,眼看着被围殴倒下,两三个混混解下裤腰带,就冲着她们两个来了。
侯细姿大叫道:“你快跑,我把他们拦下。”
谢韫玉没动,因为已经有人冲出来干趴下四个脏男人,谢家的两个护卫一个比一个拔刀姿势帅。
一般人家的小厮腿脚麻利,干一些粗活。护卫大多身形壮硕,但也是普通人,会打架而已。
而谢韫玉这两个保镖是顾留春安排的,按着杀手培养出来的,一招一式都有章法,三两下就解决了混混。
这就是谢韫玉不慌张的原因,“留一个活口。”
八个男人只有一个活口,一个护卫把刀架在男人脖子上,一个护卫麻利地处理尸体。
侯细姿都看呆了,“你家护卫可真厉害,怎么招来的,那些厉害的刀客很难招揽的,一个个都有脾气,不愿意给咱们这种人家当走狗。”说完,她开始干呕,哇哇吐。
“秘密。”谢韫玉很骄傲,走上前去,还没问,那男人就全招了,说是有人雇佣他们来玷污一个姑娘的清白,其他的不清楚。
谢韫玉瞅他都尿裤子了,估计说的是真话,就对着护卫点点头,护卫直接了结,然后和另一个护卫一起处理尸体。
侯细姿现在才后知后觉害怕起来,“如果我没拉上你出来上香的话,我是不是已经被糟蹋了。”
谢韫玉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拽她的衣服,弄乱她的头发,说:“保持你惨白的脸色,装作被糟蹋的样子,你的车夫有问题,他故意把人引走去抓马的。”
侯细姿反应过来,把谢韫玉也给胡撸了,两人对着惨。她骂道:“护卫都换了,没想起来换车夫!”
那两个顾留春安排的护卫功成身退,只留下两个弱女子,和一脸余惊未消的小厮,侯细姿让他们两个什么都不要说,无论别人问什么。
小厮失魂落魄的样子,很像是看见两人被玷污的隐忍和害怕,但其实是看见杀人跟砍西瓜似的吓着了。
等着车夫带着小厮们把马抓回来了,就瞧见两人狼狈的样子,心知应该成事了。
他修了一下车轮,用木头斜着支撑,勉强把马车修复了。
侯细姿红着眼睛说:“马车都坏了,不去上香了,回家吧。”说完就上了马车。
谢韫玉偷偷擦了擦眼泪,一言不发地上了马车。
车队就这么调转方向,返回城里,期间谢韫玉下了车,侯细姿一个人回了那虎狼之窝。
其实她猜得到是谁动的手,一定是文晏。她按着谢韫玉嘱咐的,一直装失魂落魄,过了半个月,竟然没来月事,而且还总想干呕。
她叫来府医把脉,府医言之凿凿地说:“这是喜脉的迹象,脉象虚浮,应该不到一个月,可是可是……”
随喜脸都白了,可是王爷已经离家一个多月了。她惊呼:“王妃!”
侯细姿一把揪住府医的领子,强忍下怒气,说:“敢出去胡乱说,就剥了你的皮。”
府医装作害怕的样子说:“不敢不敢,小人嘴巴很严的,王妃娘娘,您要堕胎药吗?”
侯细姿眼珠子一转,不动声色道:“要。”
等着府医把药拿来,她都没煮,直接把药包拿去给谢韫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