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马加鞭回到家中,司棋上前禀报说秦王府来人了,但夫人不在家就走了,说明天还会来拜访。
谢韫玉手一挥,让司棋走远点,然后紧闭门窗。
司棋一脸了然,要干那种事了。她乖乖走了。
谢韫玉心想,我愚蠢的司棋啊,满脑子肮脏的想法,你根本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告诉顾留春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也许,顾留春会害怕。
……
“你是说,你死了两次,活了两次?”
“两次都是文晏杀你。”
“每次活来的时间点都是和我……那个后。”
顾留春在消化着这个信息。
第一反应是,太荒唐了。
都不如谢韫玉屁股一撅露出一撮毛茸茸的尾巴,说自己真身其实是只猫。
那样他至少会下水捉鱼,老天保佑她不喜欢吃老鼠。
他第二反应是把谢韫玉领去东风那瞧瞧病,东风公务繁忙不怎么去东风堂了,但三宝已经撑得起来医馆了。
但他思考了三秒放弃了,因为只有谢韫玉的两次复活才能解释在她身上的谜团。
第三反应,他开始顺着谢韫玉复活的这个思路思考,醒悟道:“原来你不是真心喜欢我,只是为了报恩。”
谢韫玉满头问号:“嗯嗯嗯?”
她本来都准备费口舌长篇大论的讲一讲自己的复活史,结果这是重点吗?
顾留春一脸神色黯然,呢喃道:“我本以为这世上有一人是真心对我,没有缘由,不顾理智。是我想差了,这只是一场交易。你用一场美梦,换我对你一场救赎。”
谢韫玉脑袋都大了,很抓狂:“话不能这么说,要按你这么说,那你当初为我翻案,还不是还我一夜之情。那你一开始你的行为就不单纯!”
顾留春耷拉着眼眉,盈盈无绪,“我只是想报答你,我没有欺骗你的感情啊。”
谢韫玉想,话虽如此,但是——“我当时已经死了,你怎么欺骗一具尸体的感情?”
顾留春长吁短叹,黯然销魂,仿佛即将崩溃,他的精神世界被是恩不是情给重伤,他一瞬间又回到了形单影只的孤独中了。
谢韫玉没想到他们的谈话没有“文晏秦王”“上元节灾难”“东风争储”,卡在了爱不爱上面。
这还用想吗?
“起初当然是报恩,但后来便不是了,后来我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啊。”她就差指天发誓了。
顾留春沉思,展开说说,详细讲讲,写个百字诗词歌赋赞美一下你的爱情之深。
谢韫玉着急道:“在我们报恩届有一种传统,如果恩公好看——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如果恩公不好看——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惟愿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顾留春装不下去了,噗嗤一笑:“以后只要我足够好的保护你,你就只会欠我一个人的恩情,你就会永远把我当成恩人来对待,也不错。”
谢韫玉跟他说不通好急啊,“我已经不是把你当恩人那么简单了,你长得好看,身材好看,我愿意以身相许,喜欢的不得了。若是你八字眉、黄豆眼、朝天鼻、鲅鱼嘴、水桶腰、小短腿、茶壶嘴,那……那我的感激之情还没到愿意视死如归的地步。我最多就是给多多的钱,帮他大忙,愿意帮他娶个老婆,永远不对他发脾气。”
顾留春笑着安抚她:“我知道,你肯定没把我当恩人对待了,因为你现在对我根本没那么好。”
她扑倒他怀里撒娇了好一会,说眼睁睁看着他死,她心都碎了巴啦啦,等着说完了,情绪发泄了,脑袋也转过来了,揪着他的衣领问:“顾留春,你是不是在耍我?”
是哦,胡搅蛮缠那一通,我也会。顾留春心里这么想,嘴上根本不承认:“我怎么舍得呢,我也不是那种人啊,你还不了解我吗?”
谢韫玉说:“就是了解你的为人才会怀疑,你肚子里装的都是坏水。”
顾留春毫不犹豫的岔开话题,说:“你有没有发现很重要的一点信息。”
谢韫玉果然被吸引了,“什么重要事情被我忽略了?”
“你重新活过来两次,每次活过来的关键节点是在和我行敦伦之礼以后,如果你第三次死了,那么再活过来的关键节点会是什么时候?关键节点是按时间远近算的,还是按照数次算的,是多次可以使用,还是一次就消散?”
“不清楚,但我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谢韫玉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