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玉差点被顾留春拍睡着了,就在睡觉的一瞬,死亡的场面浮现出来,她一个哆嗦浑身冰冷,困意全消。她看着顾留春,严肃道:“你不给我看,你心里有鬼,那信上的内容是不是——”
顾留春有点紧张了,他怕谢韫玉猜到。有关文晏的信息还要再查查,不安全的信息不能让谢韫玉知道。他绝对不能给她看。
“是女人给你传的情书信吧。”
“嗯?”
谢韫玉把被子踢开,穿着单薄的衣服,硬是凭借毅力坐起来,“我不盖你的被子,就冻死我吧,你好正大光明的和其他女人通信。”
顾留春无奈:“你在说什么啊,哪有什么其他女人,赶紧把被子盖上,天寒地冻,你伤寒了不好治。”
谢韫玉挣扎:“你就是外边有人了,在我眼皮子底下通信,信上的内容是不是约定去哪见面约会?你们好多久了?有没有肌肤之亲?你爱她吗?”
顾留春额上青筋直跳:“别耍酒疯了。”
“你看看我,我像喝多了吗?”谢韫玉把脸凑到他跟前。
他看见她的酒意已消,脸上红霞已散,可脸边余红犹在,所以她有点像寿桃包子。他伸手掐了一下,“像。”
谢韫玉大闹:“好呀,不是说我疯了,就说我醉酒了,反正你就想说我不清醒,行为癫狂,瞎作胡闹,是吧。我是个疯子,你就把我关起来,然后霸占我的家产,用我的钱娶其他女人,生一堆孩子,而我只能在柴房里孤独终老,我会在一个冰冷的夜晚重病不治……”
“行了行了,给你看。”
顾留春脑袋疼,他跟这人耗不起,举双手投降,封上信息。
谢韫玉赶紧拿过来,借着月光看清上面的字,“文晏要见我?”
顾留春点头:“寄信的人是庞统,暂时可信。”
谢韫玉脑袋从未这么清晰过,“要见我的人不是文晏,文晏想见我很容易的,她可以正大光明的拜访。”
上次,文晏在春节第一天就来拜访自己,当然了,她主要目的可能是看看她昔日的家和她儿子。反正她犯不着还通过暗线见自己,要见自己的人是谁呢。
“见一面就知道的。”
“我去见,有消息我告诉你。”
谢韫玉摇脑袋,事情如果是轻易解决的,顾留春就不会一去半个月不着家了。
她说:“我们一起。”
顾留春觉得必须要和她争执了,“你不会武功……”
“夫君。”谢韫玉有如春山一样翠绿的双眉,蹙了又蹙,春天冰雪初融化的溪水就在她眼底流淌着。
顾留春警告她:“一个办法不会两次都好使。”
她立刻换一张脸,凶巴巴道:“你果然还是在骗我吧,文晏要见我只是一个暗号。翻译一下,这上面的实际内容是……郎君,我好想你,快来抱抱我吧。记得把那个蠢女人哄睡了,用我教你的宝宝哄睡法。”
“这招不好使。”顾留春生无可恋。
“你心里果然没有我了。”谢韫玉哽咽落泪,“都说天底下负心郎最多,我还以为我能和别人不一样,结果终究是……”
“行了行了,我带你去,但你要听我话。”顾留春被她闹的没法子了。
她得意一笑:“好用的办法,用几次都好使。”
顾留春不想看她小人得志的脸,起身穿衣服也背对着她,说:“去了以后,你凡事都得听我的。”
谢韫玉指天发誓:“我这辈子最听夫君的话了,我就是个夫君奴,我什么都听夫君的。”
“留在家里。”
“那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