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买了几个大冬瓜和两只鸡,还有点豆腐,买完以后,看了一圈没有卖书包的。
只有卖铅笔的,就让小花去挑选。
既然没有卖书包的,她就给大宝和小花做一个。
还有就是,她看这个年代的衣服洋气的很少,想着自己在家也是无聊。
她还有缝纫机,就想着自己买点布,做点衣服。
其实这个年代,大多还都是自己做衣服的,比如冬天孩子穿的棉衣都是自己做的。
从镇上回来,把午饭做好,送到了地里以后,田甜就匆匆的回来。
她是会做衣服的,当时对服装设计感兴趣,就学了如何使用电缝纫机,但是这种脚踩的缝纫机,她还真没有用过。
田甜坐在缝纫机前,感受了一下,发现和电机是一样的道理。
就开始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顾海梅帮着顾鹤州把地里的牛喂完,回到家里就看到田甜在缝纫机见摆弄。
“弟妹,你在做什么呢?”
“大姐,要不你还是叫我田甜吧,你叫我弟妹,我挺不习惯的。”
“那好吧,田甜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这不是马上就要开学了,大宝和小花也要上学前班了,我就寻思着给他们做个书包,顺便用这些黑布做些衣服。”
“我帮你吧。”
顾海梅会做衣服,田甜教给她怎么做书包,她很聪明,不一会儿就学会了。
很快两个简易的拉链式单肩书包就出来了。
“田甜,我刚刚路过村口,听到有人说,牛蛋爹也和王寡妇搞到一起了,气的牛蛋妈把王寡妇暴揍了一顿,这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啊,这事情还是我告诉牛蛋妈的呢。”
“你,你不是和牛蛋妈关系很差吗?”
“是很差,对了大姐,这是陈东波赔偿我的五百块钱,给你。”
“这钱,这钱是赔偿给你的,你干嘛给我啊?”
“你和陈东波离婚了,身上没点钱傍身也不行,再一个就是,这钱本来就是我讹陈东波的,也算是你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你一定要拿着。”
三天的时间眨眼过去了,十几亩地的西瓜全部收完,被高忠义的货车拉走了。
这十几亩地的西瓜,除去一开始的一万块定金,又卖了五万块钱。
高忠义把这钱数给顾鹤州的时候,围观的人眼睛都红了。
一夜之间,顾鹤州成了小溪镇最有钱的人。
他当即在村长的带领下,把之前创业欠别人的钱,全部都还了,当他还给陈东波的时候,他不认了。
“鹤州啊,这钱不对啊。”
顾鹤州薄唇轻启,淡淡的说道:“五千块,一分不少。”
“我知道,我是说利息,你这钱是上一年借我的,一年时间了,看在咱们之前也是亲人的份上,你给我一千块钱的利息就行了。”
“陈东波,你在耍无赖吗?当初你借给小顾的时候,可没有说要利息这回事?还有就算有利息,也不能按你这么算。”
“村长,这是我和顾鹤州的事情,您就不用多说了。”
陈东波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这是我和顾鹤州的事情,你一个外人说道什么。
村长被气的不行,想说什么,被顾鹤州拦住了。
“六千块钱我给你,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姐的面前。”
“行行行,我保证拿了钱,永远不出现在你姐的面前,这六千块钱你什么时候给我?”
顾鹤州早在之前,就料到了他会耍赖,所以特意多拿了几千,没有想到他还真的料事如神了。
他把钱扔到了陈东波的身上,陈东波眼睛瞪大,流露出精光,开心的眉飞色舞,忙不迭的将那些钱数了一遍。
确定没错以后,他有些懊恼和后悔,如果早知道顾鹤州给钱这么痛快,他一开始就应该要七千,八千的。
“数完了?把字签了。”
“什么?什么字?”
别看陈东波家里世世代代是木匠,但他却没有上过学,大字都不认识一个。
“这上面写的是,小顾把这些钱连本带息的还给你了,这账两清了。”
陈东波有些不满的说道:“顾鹤州,好歹我们也亲戚一场,你让我签这些字是什么意思,是担心我以后不认账,再给你要一次钱吗?”
“你不签字画押,就是这样想的。”
被顾鹤州这样看不起,气的陈东波不行。
“我不会写字。”
“我给你写,到时候你摁个手印就行。”
陈东波点了点头,反正多赚了一千块钱,以后不见顾海梅,和她没有关系,正是自己现在的想法。
签好字画好押把借完的钱,全部还完,已经下午六点钟了。
村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顾鹤州的肩膀,“小顾啊,如今你的饥荒也还完了,手中也有些积蓄了,可以好好的和田甜那小丫头过日子了,我也放心了。”
“看的出来,田甜那小丫头虽然性子泼辣,但是胜在率真,没有啥坏心眼,你可不要负了人家。”
“不会的村长。”
顾鹤州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七点多钟了。
田甜看到顾鹤州回来,高兴的说道:“顾鹤州,为了庆祝我们家饥荒还完,我和姐姐做了一桌子菜。
从现在开始,再也没有人说我们家欠一屁股债了。”
顾鹤州看了一眼小木饭桌上,摆了满满当当的一桌子。
桌子中心的最中间,有一个只有万元户,过年才能吃到的烧鸡和肘子。
旁边有凉菜,花生米,炖菜,还有两瓶二锅头,和一盘切好的西瓜,极为的丰盛,像是过年一样。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顾鹤州突然严肃的这样说话,田甜的心里一咯噔,随后而来的是小心脏砰砰的狂跳。
顾鹤州这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饥荒还完,有了几万块钱,就要和她离婚,和桑茵茵在一起吧?
没有想到,顾鹤州看着正经正直,也是那种有了钱,就嫌弃槽糠之妻的人。
田甜做好了心理准备,尽管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也不能让他看出来。
她故作淡然,满不在乎的说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