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州紧紧抿着薄唇,不发一言,却告诉了田甜答案。
正当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老村长走了过来。
“小顾,田甜,你们的结婚证,我给你们从县城拿回来了,现在结婚证可不好办,你们可要好好珍惜这段婚姻,对了田甜,我听村民说,牛蛋妈占你们家的地,有没有这回事?”
老村长大概六十多岁的年纪,穿着破旧的军绿色衬衫和同色裤子。
不过六十岁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看过原书的她知道。
这个老村长人挺不错,当初顾鹤州借钱包村民的地种西瓜,养牛,村民自然是不愿意借给他的。
虽然顾鹤州年轻的时候当过兵,是村里为数不多的退伍兵。
本来可以给他安排一个正式的工作,但他不要,非要创业。
因为这个原因,村里的人不少都在背后议论,顾鹤州缺心眼,没脑子。
只有她知道,顾鹤州做的选择有多么的正确,因为再过几年,就会有下岗规定,就算有正式的工作,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顾鹤州借不到钱,村长看不下去了,带着顾鹤州,一家一家跑了几乎大半个镇,把一万块钱的创业金,全部借了出来。
这里是北部的一个小县城,一万块钱在这个年代很夸张,也难怪村里人会在背后嘀咕顾鹤州。
如果还不上,一辈子就得吃窝窝头,就咸菜了。
老村长的话让顾鹤州眉头一紧,他不解的看向了田甜,显然对这件事并不知情。
“对,牛蛋妈占了我们家的地,还扬言让我们一家在村里混不下去。”
“什么?还有这事,小顾家以后遇到这事情,你第一时间告诉我或者小顾,不能平白让别人欺负。”
老村长一副义正言辞,要去找牛蛋妈说理的架势,让田甜挺感动的。
“村长,我不会让她欺负我和大宝小花的。”
听到田甜这话,一旁埋头干饭的小宝抬起头来,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
奶声声的说道:“村长爷爷,妈妈好厉害的,牛蛋妈想要揍我和哥哥,被我妈妈一巴掌推了好远。
而且呀,我妈妈还把她种在我们家地里的菜,全部都薅了下来,扔在了她的身上,嘻嘻,把她脸都气绿了。”
听了小花的话,村长点了点头,赞赏的目光看向了田甜。
她被老村长这眼神看的有些害羞,怎么她这母老虎的行为,在老村长的眼里,成了正确的高尚的。
“小顾家呀,做的很不错,以后就要这样,不要被别人欺负,在不对的事情面前,一定要勇敢的说不。”
田甜乖巧的点了点头,老村长把结婚证递给了顾鹤州,看到顾鹤州一家在吃饭,他也是一个有眼力见的人,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老村长一走,顾鹤州刚刚看田甜还冷漠晦暗的眼神,收敛了不少。
“怎么不告诉我?牛蛋妈欺负你和孩子了?”
田甜低着头垂下眼眸,没好气的说道:“告诉你有用吗?你又不相信我,一天天的还不回家,我们娘三被别人欺负死,你也不知道。”
“我……”
顾鹤州看着垂下头,看着地面的田甜,心中涌生更多的愧疚。
田甜看顾鹤州说不出来话,就知道顾鹤州这个男人愧疚了。
不由得在心里庆幸,辛亏刚刚村长来了,还替她说话,不然今天真的别想蒙混过关了。
“我知道你忙,所以我不怪你,你放心在地里干活,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欺负大宝和小花的。”
说完田甜就转身往家的方向走了。
顾鹤州看着放在地头前的四个铁饭盒,眼神不由得暗了暗,小花见哥哥和爸爸都不吃饭。
她忍不住伸出手揪了揪顾鹤洲的衣角,小声说道:“爸爸,哥哥你们怎么都不吃饭呀?妈妈用白面给我们做的面条,可筋道可好吃了。”
这个时候虽然生活条件提升了不少,但能顿顿吃起肉和白面的还是少数的。
顾鹤州把铁盒拿起来,递给大宝,大宝咬着下唇,不愿意去吃那个坏女人做的饭,可他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
顾鹤州冷冽的眼神扫过去,想到刚刚爸爸说的话,如果他再不听话,就认他做儿子,不要他了。
他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不过他虽然吃田甜做的饭了,但不代表他会原谅她。
田甜回到家里,出了一身的汗,人家穿进书里都是香香软软的女主,她倒好穿成一个炮灰女配不说,还二百斤。
在这种大夏天,对胖子来说,简直每天都在渡劫,稍微动一动,就会汗流浃背。
这个时候洗澡是不方便的,男人还好,路边的小河下了工跳进去就能洗,但是女人们只能端一盆水擦擦身子。
她想大快淋漓的洗个澡,有了,那个空间那么大,什么都有,应该也是有洗澡间的吧。
想着,田甜闭上眼睛,进入空间,果然在一间房里找到了洗澡间。
她痛快的洗个澡,在即将出来空间的时候,发现门口有体重秤。
明明昨天还没有的,这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站到了体重秤上就称了起来。
195斤!!!
她昨天到今天一共瘦了五斤,看来基数越大瘦的就越快是真的。
正当田甜想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手上莫名多了五张一块的纸票。
在那个世界习惯用手机支付,看到这八十年代的一元纸币,田甜觉得挺稀罕的。
她不明白空间突然给她五块钱是什么意思,这个年代的五块钱还是挺当用的。
她从空间出来,估摸着顾鹤州应该和孩子们吃完饭了。
她在家闲着也没事,不如帮着他做做工,但是她没有吃饭,就在空间里拿出来一个饱腹感极强的巧克力。
她这边快要走到顾鹤州包的西瓜地里的时候,就看到桑茵茵拿着一个铁饭缸。
笑的一脸温柔甜蜜的看着顾鹤州,娇声娇气的说道:“顾大哥,你辛苦了,去树凉下喝点我做的绿豆汤吧。”
顾鹤州没有说话,将那西瓜娴熟的摘下来放进背篓里。
他不说话,桑茵茵也不恼,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有意思,但比较内敛,少言寡语,他那么爱她,她主动点也没事。
“顾大哥,你一个人操持那么多地还要养牛真是太辛苦了,田甜真是太过分了,也不知道帮着你点。”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