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朝昭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她价值六位数的大床上,照例和系统唠嗑,
“桶子。”
系统狐疑:“?”
朝昭脸不红心不跳:“系统,爱的简称统子。”
才怪,桶子——饭桶的桶。
系统总觉得这没安好心的小王八蛋是在趁机骂它,但是又没什么证据,所以语气很不好,
“叫我干嘛?”
朝昭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两个男生,
“你觉得江隽和纪星越他们两个……”
话说到一半,朝昭突然熄声,
“算了,不说了,睡了。”
系统:“……”
666本来不怎么想搭理朝昭,但是被这个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的王八蛋弄得好奇了,
“你想问啥?”
朝昭沉默…
“?你是不是故意的?”
朝昭继续沉默……
忍无可忍的系统一看,这小王八蛋呼呼大睡,和条死猪似的。
系统:“……”
早晚炸了这王八蛋宿主。
又是一节美好的早课,太阳当空照,花儿对他笑,
郑冬一如往常的掏出手机,开始了摆烂人美好的一天。
他扭头看向同桌,一如往常的想邀请他在风景如画的峡谷里畅游,
不到一秒,满脸痴呆地转回了脑袋,
过了一秒,再次缓缓地转了过来,
然后,再次痴呆地转了回去,戏精上身的郑冬惊恐地抓住了一个路过的同学,
“我的小星星呢?”
被抓住的同学听到这个称呼,笑出了声,坐在前面的女同学回过头,也笑得合不拢嘴:
“你这话敢当着小星星的面说吗?”
那肯定是不敢的,小星星是他们私底下故意给纪星越这狗东西起的绰号,
要是给他知道了,还不得把他连人带皮扒下来,挂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做风干腊肉。
就在这时,前排有男生随口道:
“我刚才看到纪哥往教务那儿去了。”
教务这两个字如同雷达探测仪,触发了郑冬脑子里那根线,
手指在屏幕上一个字一个字戳得又重又响,昭示着主人极为不平和的心情。
郑二冬【黑化中】:“你这个道貌岸然、两面三刀、无情无义的曹淫贼!!
去教务做什么?你是不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趁机接近我老婆!!!”
满屏的感叹号,一股极强的怨念扑面而来。
纪星越的消息很快就过来了,简洁低调的两个字,
【纪:有病?】
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屏幕那头的男生散漫不羁的模样。
想了想,纪星越唇角一挑,勾出了恶劣的弧度。
把手机相机对准了手里的同意书,随便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消息提示音传来,低头一看,触目惊心的恨意跃然于屏幕之前,
郑二冬【已黑化】:“夺妻之仇不共戴天!!我!!!要!!杀!了!!你!!!”
消息接二连三的发过来,
纪星越将手机收了起来,不再理会郑冬的发疯。
江隽再次站在病房门口时,又遇到了上次的情形,
只不过,这一次,里面的人,换成了另外一个女生。
“主席!”
看到他的出现,面容清秀的女生急忙站了起来,有些害怕地打了个招呼。
男生淡淡地冲她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你怎么在这里?”
江隽不怎么认识这个女生,还是因为前天校庆她的救场,才模模糊糊地认出了这个人。
江隽冷着一张脸的时候,气场惊人,李书音真的有点儿被他怵到,
“我,我在病房无意中看到过您,便想着是不是您的家里人生病了,所以跑过来探望探望。”
看到人家小姑娘被江隽吓得都快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江老夫人嗔怪地瞪了江隽一眼:
“瞧瞧你,都把人家小姑娘吓成什么样子了。”
江老夫人很喜欢小孩,江家这一辈只有江隽一个人,偏偏江隽性子冷,不怎么爱说话,
所以江老夫人对待和江隽的朋友都格外的慈爱,
莫名其妙被扣上了一口黑锅的少年表情淡漠,像是冷洌澄澈,不起波澜的雪水,干净又冰冷,却总能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书音你别紧张,小隽平时在家也是这个样子。”
她忙把李书音拉到了旁边坐着,拍了拍她的手安慰着,
李书音没想到像江老夫人这样的身份,竟然这么随和,
更加打定了主意要好好这棵这颗大树,在学校里,她可是一点儿都没有机会接近江隽。
“和主席无关,是因为主席太厉害啦。”
少女腼腆一笑,
“我没见过像主席这么优秀,气场强大的男生,所以有些反应不过来。”
一句话,哄了两个人。
没有人不喜欢自家孩子被夸,江老夫人也不例外,
“小隽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嘴上这么说着,笑得可是合不拢嘴。
从小就听着这些夸奖的正主对此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但看到奶奶开怀的模样,对于李书音的出现,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李书音又来了几次,很好控制在了一个高频率却不惹人厌烦的范围,
在一次偷听到江老夫人对江隽念叨着她怎么还不来以后,
李书音知道,时候到了。
照例同刚才的江隽打了个招呼,在江老夫人的目送下,李书音加快脚步离开了。
她刚走了没到两分钟,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来了,
顺着声音看过去,江老夫人发现了被李书音刻意留下来的手机,
“哎呀,书音怎么把手机落在这里了,小隽,你快拿给人家。”
江隽从沈老夫人手里接过那个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的手机,
先前因为长久没人接听被自然挂掉的铃声再次急促的响起,如同催命铃似地,
江老夫人忧心忡忡道:
“都打两遍了,万一有什么急事呢,你先接着,回头告诉书音就好了。”
来电显示——妈妈
江隽“嗯”了一声,划过了接听,
还没等他开口说明身份,电话那头的辱骂加质问劈头盖脸地甩了过来,
“李书音,你是不是死在外面了?!这么多天不回来给我们做饭,给弟弟辅导作业?!
你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赔钱货,我在外面辛辛苦苦上班,一个月就两千块钱,你倒好,一个月就花了我五百,你是不是……”
还不等她说完,江隽径直挂断了电话,那头歇斯底里的女声消失,
沉默了一会儿,江老夫人皱着眉头,
“书音家里的条件好像不太好,那她在这里,”
老夫人的话没说完,江隽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