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除了能出马上身，同邪祟交流外。
它还有一项本领——吓人。
东北民间广泛流传的鬼火、鬼打墙、雪女一类的故事，很多都是黄皮子这类的精怪搞出来的。
即便我已经提醒黄皮子克制一些，可从它进去之后，地下室内的惨叫声就没有停过。
就连对赵阔恨之入骨的刘猛，都忍不住拍门，提醒黄皮子收敛一点，别给赵阔这老头吓出老年痴呆来。
等我们再次打开地下室的大门时。
只见赵阔缩在墙角，神情呆滞，裤裆下方更是多了一大摊腥臭液体。
“小白爷，咱们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
“过火么？”
我看了眼赵子星，对于眼前的景象，他全程冷漠，没有半点表示。
“问题不大，我爹原本前列腺就不好。”赵子星低头说道。
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话说回来，对付赵阔这种色厉内荏的人，得像解家人一样，让他知道厉害才行。
更何况，赵阔今日所受的惩罚，根本不及赵言所受痛苦千分之一。
见我走来，赵阔手脚并用爬上前，乞求道。
“叶凡……我错了，我错了，你要问什么，我说，我全说……”
我没有急着发问，而是让刘猛给赵阔递根烟，再帮他缓缓点上。
赵阔猛吸一口烟，呛的疯狂咳嗽，这一来一回，他的状态缓和不少。
我点点头，开口问道。
“地下室里那副棺材，是谁埋下去的？”
“是……是解家人。就……就是你今天打伤的那俩个保安……”
“所以，整起事件，你全部知情？”
“我……我不知道，我是事后才知道的。”
赵阔闻言，哭丧着脸：“我再怎么样，也犯不着害自己啊……我也不清楚解家到底是从哪知道那件事的，居然能想到这种办法。”
那件事？
结合红衣少年说的那些话，我可以确定，那五个红衣的死，或者说那五个红衣之所以会积攒如此大的怨气，和赵瘸子有着很大关系。
棺材里的山羊头是辅助，邪祟，从一开始就待在福临大厦里。
萨满的唤鬼巫术，只是将那五个红衣引到了地下室里。
福临大厦的风水很特殊，赵瘸子当初做了一个聚财的风水局，将大楼下方，刻意多挖出一块地基。
但偏偏大楼北边正对着一片墓地，聚的财，全是阴人财，等于在不知不觉间，抢了死人的香火。
地下室的聚财，变成了聚阴，邪祟红衣聚集在地下室里，有源源不断的阴气作为滋养。
时间久了，就会变成极为恐怖的存在。
解家这次算是借刀杀人，借的，是赵家的刀，杀的，也是赵家人。
“你们当年做了那样的事，就没想到会有今天吗？”
我故意顺着赵阔的话说下去，想要从他口中套出更多的线索。
这老家伙经过刚才那一吓，根本不敢隐瞒，直接把当年的一五一十全说了。
原来，福临大厦在建楼初期，就曾有过一个老头上门抗议。
老头说，有钱人建楼追求风水，造福子孙后代，这可以理解。
但寻风水不可破坏原本风水局，更不可以断了其他人的财路和气运。
赵瘸子不仅刻意将大楼地基下挖很深，破坏了当地原本风水格局。更是以高价诱骗方圆十里内的原住民签下合同，逼迫这些人迁走自家祖坟。
这些祖坟原本世代受自家子孙香火供奉，这么一搞，这些香火供奉全都流去赵家。
赵家的光景自然越来越好，可其他人家子孙后代就要遭殃。
老头希望赵瘸子能慎重考虑，不要做这种吃绝户的事。
看的出来，这个老头应该也是玄门中人，懂得些风水术数。
那时的赵家，还处在四大家族行列。
赵瘸子作为赵家话事人，姿态更加不可一世。
以赵瘸子的尿性，不仅不听劝，还派人把老头打了一顿。
事后甚至警告对方，胆敢再提起这事，就派人杀光他全家。
老头吃了一顿毒打，此后再没有出现。福临大厦的建造，也就按照原定计划开始动工。
可是，工程的进展，却十分不顺利。
要么是修建地基出问题，要么是设计图纸出错。
有次工地上出现了意外，几个工人被大风吹落的木桩砸伤。
巧的是，这些工人伤的都不重，但偏偏就是没法继续下地干活。
左撇子工人被砸伤左手，右撇子工人被砸伤右手，设计师被砸坏了眼镜，还有个司机被砸出了轻度脑震荡，没法继续开车。
赵瘸子也不傻，出了这些事，他自然知道是有人在搞鬼。
加上赵瘸子身边也有一些厉害的方士，一来一回，事情就查清楚了。
搞鬼的一共有两个人，他俩正好在工地干活。
巧的是，这两人还都姓公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