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婉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消灭了这些红衣之后出现。
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这让我心里，有了些许不安。
不过，以张小婉的实力，她若是想要对我们不利，轻而易举，不用搞鹬蚌相争的低级谋划。
“我在！”
我主动走上前去，招手示意。
张小婉冷冷打量着我，目光中没了上次分别时的熟络。
“其他人都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和叶凡说！”
“凭什么！”
不等我开口，刘猛率先上前搭话道。
“想和俺们小白爷单独待着的妹子多了去了，你要想插队，得先经过我同意。”
“滚！”
张小婉不惯着刘猛，瞬间将炁遍布全身，直接进入战斗状态。
那娇小的身躯，藏着如此强大的能量。
身为张家人，张小婉有着她自己的自尊，也有着绝对的实力，不允许任何人戏谑自己。
这可把刘猛吓得一哆嗦，差点当场尿了。
要论及实力，张小婉或许比刚才那五个红衣加起来都要猛。
“行了，都先出去吧。”
“刘猛，你也出去，我能应付。”
经过和五个红衣的大战，我们全都筋疲力尽。要是现在和张小婉起冲突，实在不明智。
更何况，以张家的实力，她要是真想做点什么，我也绝无反抗资本。
“小白爷，俺就在门外守着，你有事叫俺。”
刘猛带着众人，骂骂咧咧的离开地下室。
很快，偌大的地下室里，就只剩下我和张小婉两人。
红衣被消灭后，残留在周围的黑雾还未彻底散去。我和张小婉一起站在黑雾里，彼此都看不出对方心中所想。
见众人都已经离开，张小婉上前一步，拿出一张照片，丢给我，开口道：“认识他吗？”
照片上的人，英姿飒爽，仪表堂堂。
我自然认得，那是白灵扮作男装的模样。
刚到江海市时，我让刘猛去打听关于郭嘉的消息。
这货花光了我的钱，一点郭嘉的线索没打听到，却弄到了一个四大家族的情报。
四大家族从封门村带走八阵图后，在护送的途中出了意外。
八阵图在四大家族那几个人和影的手中，竟生生被人给劫走了。
当时，封门村里的情况太过复杂，白灵还有盗门的人也都介入其中。
如今张小婉找上门来，开门见山直接丢出白灵的照片。我猜测，八阵图的意外丢失，八成和白灵有关。
但我学聪明了，没有直接回答张小婉的问题，而是问她找我有什么事。
张小婉倒也直接：“这个人，勾结盗门，半路劫走了八阵图。叶凡，这件事，和你有关系吗？”
情况和我猜测的差不多。
只不过，白灵那晚为了救我，和盗门那边早就闹掰了。
要说白灵会联手盗门布这个局，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但在封门村的时候，刘凯确实告诉我，白灵还有周老师私下曾和盗门的人见过面。
种种线索，错乱交织，一时间让我也没了头绪。
“说话！”
张小婉上前一步，厉声逼问道。
八阵图对她，对于张家，甚至对于四大家族来说都很重要，为了保住八阵图，张小婉甚至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
“我认识他，在赵家宅邸还有封门村，我都见过他。”
我不想欺骗张小婉，说了实话。
“但八阵图的丢失，与我无关。当时，我和刘猛，走的是另一条路前来江海市。”
“叶凡，你说过自己之前一直待在武林镇里，对吧？”
“没错。”
面对张小婉的逼问，以及她强大的气场压制，我只能说出实话。
稍微的表情变化与犹豫，都会被她当场抓住。
“武林镇位于封门村和江海市的中间，你先去封门村，再来江海市，偏偏八阵图的丢失和盗门几次出现，都被你赶上了。”
“你敢说，这一切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我咽了口唾沫，面前的张小婉，太过咄咄逼人。
也许是八阵图的丢失，让她近乎失去理智。
“你听好了，我对八阵图没有一丁点的兴趣。我去封门村的原因，已经告诉过你。至于我来武林镇的目的，纯粹只是想找到活命的办法。”
我解开衣服，露出胸口的九道疮疤。
那是当年，狐仙留下的九个牙印。
每一道牙印代表一年生命，每过一年，牙印就会变得黝黑狰狞，仿佛烙印一般深入骨血。
现在，那九道牙印，有八道变成烙印。
唯一的一道，也有一大半，变黑发硬。
我将实情全部说出，希望能得到张小婉的信任。
没想到她突然上前，单手锁喉，将我直接按倒在地。
“一派胡言！”
“告诉我，白灵他现在在哪！”
“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