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猛！”
我冲着身后大声怒斥道：“你昨天不是拍着胸口和我说会保护好赵言的。怎么就保护成这样，你嘴里到底还有没有一句准话！”
刘猛自知理亏，让陈双帮他解开绳索后，低着头走到我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小白爷，俺知道这会说什么都没用了……确实是俺不小心，中了赵阔的圈套。
“谁知道那老狐狸能这么狠，直接往饭菜里下蒙汗药……俺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和赵总一起被关在这里了。”
“不过，小白爷，你先别急。俺昨晚，见到了那个瞎眼老头了！”
之前赵言向我说自己被这怪病缠身前的经历，就曾提到她在电梯间里遇到了一个古怪的瞎眼老头。
不止是赵言，福临大厦还有其他遭疫病缠身的员工，也都曾见过瞎眼老头。
只是，他们每个人对于瞎眼老头的描述都不相同。
这也是让我觉得奇怪的地方，莫非在此作乱的邪祟，能够随意变换自己的外貌形象？
又或者是，作乱的邪祟，不止一只？
我冷静下来，知道现在怪罪刘猛没有任何作用。
“你说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猛点点头，回忆道：“大概是凌晨一、两点左右，当时蒙汗药的药效刚过去。
俺迷迷糊糊的，就看到一个瞎眼老头，拄着拐棍，趴在赵总脚边，对着她的脚底不停吹气……”
我心里一阵恶寒，只觉得这邪祟多少有些不正经。
“然后呢？”
“那俺哪能忍，这毕竟是小白爷未来的媳妇，哪能让一个老变态占便宜了。俺当时就醒来，对着那老不正经的混蛋骂了几句。
俺骂完之后，那老头居然笑着转过头，随后一溜烟，跑没影了。
按你们说，地下室的大门确实被从外封死的话。那瞎眼老头，就是邪祟无疑了。”
我听罢，点点头。
“你看到的老头，长什么样？”
“穿着一身马褂长袍，刀条脸，眯缝眼，笑起来别提多猥琐了。”
又一个长相不同的瞎眼老头……
我让赵子星先帮着把赵言带出地下室，这里煞气太重了，他不适合长时间待着。
随后，我带着刘猛还有陈双，一起走到那副棺材边上。
我先前放在棺材盖上，用来压制煞气的封印符已经被彻底腐蚀了，失去了效力。
撕开符咒，我们三人用力，将棺材盖子缓缓挪开。
“陈双，我们都不认识棺材里的东西，只能靠你给我们提供线索。要能确定那邪祟是啥，我就能找到应对的方法！”
“凡哥，你放心吧。你和猛哥帮了我那么多次，又救了小黄的命。这次，换我俩报答你们！”
棺材盖被推开的瞬间，抑制不住的煞气，从棺材里面喷涌而出。
与上次不同，这次从棺材里涌出的还有一阵黑雾，以及，腥臭无比的气味。
棺材里的五个羊头，依旧维持着之前的摆放。
五个被缝住眼的山羊头，依序摆放，从上到下，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陈双盯着棺材里的东西思索片刻，随后低下头，似乎在和怀里的黄皮子交流着什么。
黄皮子死而复生，身子骨还很虚弱。
从建州剧院过来的路上，都缩在陈双的衣服里。
“你确定么？我也觉得很像……”
“那应该就是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行，那就来一次……”
陈双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片刻后，抬头看着我。
“凡哥，这棺材里的东西，是萨满秘传的唤鬼巫术，我和小黄都确定，在解家看到过类似的山羊头物件。”
“唤鬼巫术？”
“对，这种术法极为阴邪。羊和阳同音，阳乃世间正气之本，任何阴邪之物无法侵入。
用山羊作为唤鬼巫术的祭品，大有逆转乾坤，颠倒阴阳之意。
我只记得大致的巫术流程，先将小羊放置于屠宰场附近，另其每天都能看到同类惨死的景象。
待小羊长到六月龄的附近，捆其四腿，活活剐死。
在这只山羊彻底咽气前，再一刀斩下其首级。
这样一来，山羊便积攒了足够的怨气。
而缝眼也是为了将怨气完全封于山羊头内，不外溢。
在之后，以山羊头作为祭品，用其身强大的怨气，呼唤邪祟靠近。
棺材里的五个山羊头，都是唤鬼的祭品。
五个山羊头，引来了五只鬼。
有人在完成了唤鬼巫术后，将其放入棺材，随后埋在福临大厦楼底。
任由鬼怪，在此作乱！
我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能知道招来的是何种邪祟么？”
陈双摇了摇头：“唤鬼巫术依照祭品强度和施术者能力，引来哪种邪祟都有可能。
不过，我可以尝试着和邪祟沟通，看看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这是我们出马仙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