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又来了啊。”
扎着麻花辫的可爱女子,见她进来,很快就认了出来,笑着迎上前。
“姐姐,上午的玫瑰喜欢吗?”
莫长生笑着点头:“很喜欢。”
花的确好看,虽然没欣赏太久,但也物尽其用了。
“这次我想挑一些其他鲜花。”
老板冬天的生意似乎不太好,店内很冷清,这时候也就只有莫长生在这里挑花,老板在旁边一直在说。
“我们家的花,冬天都是在温室培养,不是这个季节的种类也很多。”
“如果需要大量,我可以直接让人从温室取过来......”
莫长生过滤掉耳边的絮絮叨叨,指着保鲜柜内的白色雏菊道:“这个给我包一束吧,你来挑。”
老板忙点头,在旁边帮莫长生挑选好鲜花包成一束。
递过去的时候还笑着说:“这白色雏菊的寓意也很美好,纯洁天真、幸福快乐......”
莫长生嘴角微微上扬,接过花束,手指轻抚白色的花瓣,漫不经心的开口:“我一直以为,这种花只有一个用途。”
她抬头,精致的面容露出堪称温和的笑:“那就是......参加葬礼。”
老板的表情一僵,尴尬的笑了两声:“不同场合,不同寓意嘛。”
莫长生笑着摇头,付钱后却没有着急走,而是继续同老板聊天。
“上午的时候和我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先生,老板似乎认识他?”
“啊?”,老板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莫长生为什么如此问。
“别误会,我就是听齐先生说,他很喜欢玫瑰。你们家的玫瑰又如此美丽,就想着他应该来过不少次了。”
莫长生说着,还低声埋怨了一句:“竟然也没有早些将你家店介绍给我。”
老板听到这话,眼睛笑得弯起,很是受用。
刚刚莫长生那种奇怪的言论,也被她抛到了脑后,同莫长生热切交谈起来。
“这齐先生我还真不记得他来我这买过花,就是今天上午有个男人拿着照片来问过我认不认识他。”
“那照片上就是上午跟你一起来的那个齐先生!”
“所以我看到他还有些惊讶!”
有人来问过齐文若?
莫长生正思索着,就听到一旁的老板还在继续说:
“早上看照片的时候还没感觉,但今天上午,看到真人还真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等等!
早上!
她们是七点多送伊人去医院的,大概九点左右检查好。
也就是说在楼下见到齐文若的时间正是早上九点多。
而在那之后没过多久,她就回了门诊楼,也没有聊太久,然后在停车场的位置遇到了宋年。
怎么会那么巧......
莫长生扭头看向老板:“拿着照片问你的男人,是不是白白净净,身材偏瘦,说话语气还有些不着调?”
见老板还有些疑惑,莫长生又仔细回忆了一下,重新描述了一遍。
老板才点头:“对对对,和你说的很像,不过他说话也没那么不着调,就是脸上总带着笑。”
“还能记住大概是什么时间吗?”
老板回忆了一下,口中喃喃自语:“我是固定九点开店,那个时候大概是快十点了吧。”
“其实和你们来我店里的时间,并没有相差太久。”
“行,多谢老板了。”
莫长生也没什么要问的了,又给老板付了些钱,说是接下来几天都会来取玫瑰花,就当是预付了。
同花店老板告别后,莫长生抱着一捧白色雏菊,随便找了家店吃了碗素面。
虽然她不冷,但热乎的东西入肚的感觉果然很舒服啊。
在阴世界的一些吃食,她很多都不想碰。
看着一副黑暗料理的样子,食材也辨认不出来......
吃完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B队许问给的见面地址离市中心比较远,是临近城郊的一座废弃工厂。
时间还早,莫长生也没选择打车。
她手里抱着白色雏菊,朝着城郊的废弃工厂缓慢前行。
身边的路人越来越少,天空也染上墨色,无尽的黑笼罩着城市。
站在城郊往市中心看,还能看到一些光亮,这座城市的暂停键还没有按下。
阎炸感觉到她心情似乎很好,还有些好奇:“你今晚怎么了?情绪波动很强烈,很兴奋啊。”
“炸炸果然最了解我了。”
阎炸听着她这语调,小身子一抖,明明很轻缓,甚至还难得叫它炸炸,它却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这家伙到底是想干嘛啊这!
到了深夜,城市陷入黑暗,只有天空一轮明月高挂,冷白的光轻轻落下,不至于让周边太过黑暗。
凌晨已过,城市陷入死寂。
副本进入第三天,古纪2009年1月22号。
莫长生在心内默念着这个日期,踏入了废弃工厂内。
远远就看到工厂中间还耸立着一根高大废弃的烟囱,让人看着自觉渺小。
她没有往里深入,就注意到不远处亮着的光。
一个手电挂在锈迹斑斑的铁棍上,许问就站在手电光的附近,灯光覆盖了他那一片区域。
许问也看到她了,笑着喊她:“终于到了,我还以为你要单方面毁约,不打算来了。”
莫长生停在他几步远,正好被手电的光笼罩:“怎么会,今晚天气那么好。”
她的话有些奇怪,许问也没在意,他朝莫长生身后看了看:“怎么只有你?你的队友呐?”
“他们啊。”,莫长生抬头,轻笑了下:“你不知道吗?”
许问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语气带着些安抚的意味。
“不好意思啊,我们白天查消息的时候,的确查到了你队友在医院治疗的事情。”
“本来还想去探望,但你也知道。我们彼此毕竟对立,去了你们只会更紧张是吧......”
莫长生表情没有变化,只是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
她低头轻抚着手上白色雏菊的花瓣:“你另一个队友呢?总不能和我的队友一样,也躺医院了吧?”
许问刚要将准备好的说辞说出,就注意到对面的莫长生突然朝他走近了几步。
两人此时相隔已不到一米,他身体瞬间紧绷,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子。
莫长生抬头,手电光芒下,她本就白皙的面容更加苍白,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周边散开。
明明动听悦耳,却听得许问汗毛炸立!
“还是说,我已经在他范围之内了?”
“就像那辆爆炸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