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扫兴,哼,扶我起来,准备回去了。”
娄晓娥没好气的抱怨,她撩了撩短发,表示对秦枫的鄙视。
竟然不跟自己走。
这个男人也蛮心硬的。
但……
他不光心硬……
娄晓娥是离不开他了。
秦枫扶着娄晓娥起来,给她找好衣服,轻轻的说:“晓娥姐,你如果遇到困难,一定要找我啊,别的不说,我这里算是安全屋,谁都进不来。”
“就不找你,略略略。”
娄晓娥故意逗他,调皮的来到了门口,眼神中充满留恋。
“我走了啊,明天给你带点儿好东西。”
“去吧,我操累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了。”
秦枫挥挥手。
“你以后说话记得断句!”
娄晓娥无奈的推开门出去,临走叮嘱他一句。
什么操累的,真是难听。
那叫操劳!
她心满意足的出来,刚好看到一名风姿卓越的少妇,挎着手提包从门口进来。
于莉一脸的疲惫,显然是刚下班。
“哎呦,晓娥姐,你在前院干啥呢?这都八点多了吧?”
于莉上完班,身心俱疲,平日里这个点儿回来,院子里基本都没人。
谁知道这么晚了,在前院看到了娄晓娥。
娄晓娥圆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来找秦枫了,他给我看了看病。”
“看病?他真能看病啊?我公公说,他还有两把刷子,你感觉效果怎么样?”
于莉闻言,随口闲聊。
这种传闻向来不可信,但娄晓娥也算是当事人,问问她也不吃亏。
娄晓娥双颊通红,也就是天黑了,所以于莉没看清。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随意搪塞。
“还行吧,不过时间挺长的。”
这是实话,秦枫折腾起来,比她换衣服的时间还长。
“他收钱不?”
于莉问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多少给点儿礼物,不然都是邻居,不好看。”
娄晓娥简单说了几句,就逃也似的跑了。
不能再聊了,裤子都要浸湿了,得赶紧回去找个卫生棉垫上。
这次没有洗澡,秦枫也不管不顾,所以很尴尬。
于莉看着娄晓娥离开的背影,她又扭头看了看秦枫房间的大门。
漂亮的脸上多了些许期盼。
如果不收钱,那就找他看看,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娄晓娥回到后院自己家。
就看到许大茂正在床上听收音机,里面放着马连良的京剧。
娄晓娥看见许大茂就没好气,她淡淡的说:“呦,许主任也开始听这些旧时代的产物了?”
许大茂想当官的想法,娄晓娥清楚的很。
他每次见到娄晓娥的爹娄振华,都会喝一顿大酒,然后开始借着酒劲儿诉说自己的宏图大志,希望岳父能帮帮他。
但娄振华真的有心无力。
他的厂子已经公私合营,所以他在红星轧钢厂只能分红,没有特别大的话语权。
现在红星轧钢厂是杨厂长把持,杨厂长跟大领导关系不错。
娄振华说不上话。
能给许大茂安排一个放映员的工作,已经是求爷爷告奶奶了。
所以许大茂只能白积极,找不到门路。
可他平日里也关注时政,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
平日里他都是听朝阳沟这种现代剧。
今天也不知道是咋了,开始听老戏了。
“瞎听吧。”
许大茂随口应付。
娄晓娥也没理他,就开始自顾自的收拾起来。
“你在秦枫那里,待了两个小时?”
许大茂冷不丁抛出这么一句。
他关掉收音机,大长脸上多了一丝怀疑。
“上次不就是两个小时吗?做法时间就这么长。”
娄晓娥脸色平静的解释。
“两个小时都干啥了?”
许大茂死死的盯着娄晓娥的眼睛,企图看出来什么。
娄晓娥才不会露馅呢,她身为商贾子女,最会说谎隐瞒。
“干啥?做着!
你要是不想让我好,你就跟秦枫说,以后别做法了,给他一份工钱,让他打半份工。”
许大茂一听这话,立刻察觉到自己可能会吃亏。
他嚷嚷起来。
“那不行,那给东西了,那就得好好看病,时间短了,那咱们亏了,以后跟秦枫说说,让他延长时间。
都是老顾客了,不得免费送一次?”
听着许大茂的话,娄晓娥忍不住想笑。
但她心里还是颤巍巍的担心。
两小时就差不多了,时间再长点,她就真顶不住了。
……
秦枫既然要去小酒馆上班。
那他下午的时候,也就过去帮忙。
徐慧真带着员工们,在准备晚上开业的工作,蔡全无前前后后的忙碌,帮忙搬酒坛子,咸菜缸。
秦枫懒得动弹,他就跟同样在偷懒的范金有闲说话。
范金有是个小人,从来都是恩将仇报,最会变脸。
但他老婆不错,女企业家,长得还相当好看。
多跟他聊聊,没有坏处。
“老弟,你这来上班,走的谁的门路啊?”
没聊几句,范金有就开始探听虚实了。
这老小子最喜欢趋炎附势,巴不得给街道办的主任当狗。
这个秦枫说来上班就来上班,那肯定不一般。
秦枫闻言,嘴角带笑,他走的是徐慧真的门。
但这不能说,秦枫就搪塞起来。
“居委会让我来的,说给我安排一个工作干着,不过就是帮忙,没几个钱。”
“哦,居委会啊,哪个居委会啊?我是居委会干部,你说出来,看我认识不。”
范金有开始装逼了。
他之前是街道办的干部,后来因为总是干错事,最后被降到居委会了。
说起来,徐慧真现在是居委会主任,他不管是在小酒馆,还是居委会,都是徐慧真的下属。
这就憋屈的很。
看到来了一个新人,他可得把心里的郁积给排出来。
有的人,不装逼就会死。
“算了吧,不值当的。”
秦枫哪里认识居委会的人?
他越不说,范金有越觉得自己牛逼。
俩人正瞎聊,门口忽然进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都穿的厚墩墩的,拿着行李,看这样子,不像是喝酒的,像是来住店的。
“哎哎哎,我们没开业呢,得到晚上六七点了,而且我们这里也是不能住啊。”
范金有靠在前台,懒洋洋打发人。
那女子只是深吸一口气,憋着小嘴不说话。
那个男人就赶紧舔着脸过来。
“同志,这里是女仆店吗?我对象想来问问。”
“什么女仆店?这里是小酒馆!你这口音?东北的吧?”
范金有嚣张的问。
“是,是,我们俩是从沈城来的,这是我们的介绍信。
我叫崔大可,这是我对象,丁秋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