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塞斯已经离开了。
沈理逛了一圈,街道上的小吃摊虽然多,但是他看了后,并不太想买来吃。
现在全东乾国人都住在巨城内,而且对外的各种交通工具都在那场大迁移中停止。
东乾国早在大迁移之前,就已经对其他国家的人宣布撤侨。
只要是愿意回到东乾国的人,留学生、外地打工的人、旅游的人等等。
都可以回到东乾国。
确实有一部分打算回来,要回来的这部分人,官方都派出船一路护送回来。
而那些不愿意回来的人,在诡异复苏的事态越来越严重之后,恐怕想回来也回不来了。
少了去各个国家旅游的东乾国人。
一时间,沈理这个明显的外域人的样貌就挺惹人注目。
特别是沈理虽然长的高大,但是脸还有些稚嫩,一看年龄就不大。
闲逛了一会儿后。
就有几个人盯上了他。
一般出门旅游的人,身上都会带着许多钱。
几个人高马大的以修国人,跟在沈理的身后。
沈理左拐右拐,似乎在欣赏着周围的景色,很快,他就拐进了一个人少的巷道里面。
那几个人一看顿时大喜。
还以为是外国人不熟地方,走错路了。
连忙大步跟上。
沈理站在那儿,转过身看着他们。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走错路了。
他们脸上带笑,流里流气的包围上来。
嘴上说着以修国语:“小子,把身上的东西还有钱都交出来!”
另一个人说道:“他会不会听不懂我们说的话?”
“那咋办?”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把他给我按地上,直接搜!”为首的那人如此说道。
一声令下,几人一拥而上!
嘭!
嘭!
嘭!
几个人以极其凄惨姿势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
沈理戴上白手套,把他们身上的东西都搜一遍。
搜出来几张以修国的钱币,还有一些几张神使牌。
还在为首的那人身上搜到了几粒碎金子。
在这个贫民区里。
即使打人抢钱,一般都不会有人管的。
沈理看着这几粒碎金子,出乎意料的是这并不是什么幻术障眼法,也不是什么从石头变的变化之术。
而是切切实实的金子,还是去除了杂质纯度挺高的金子。
“这个糖衣炮弹也是用了功夫来做成的,看来这位神使还挺了解蓝星。”
知道这里的人爱金子,便用金子来笼络信徒。
这几人已经晕了过去。
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木牌,每一块都连接着他们自身。
这些金子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之前,阿塔塞斯说了,这些神使和背后的神说的话,不全是假的。
比如去了神域中,那么便可以衣食无忧,寿命长存。
这确实是真的。
但能进神域里的信徒那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
信仰纯粹的狂信徒,听起来很容易做到。
但实际上,现代人的干扰太多太杂,大部分人只这一条就能被排除在外。
沈理从阿塔塞斯的记忆中看到过。
那些神特别是一些比较邪性的神明。
为了充实自己神域中的信徒,会特意的去寻找别的世界。
就像蓝星面临的外域入侵。
神明从无尽的虚空中穿梭,耗费无数的时间,撞运气一般的寻找到有生命的世界。
然后便开始用自己的气息去污染这个世界。
使整个位面同化,随后祂便可降临。
以修国的人,不知道自己信仰的是一位怎样的神明。
假如是比较正派的神。
或许就是把整个位面全部都给端走。
所有人都同化成祂的信徒。
日日夜夜为祂提供信仰之力。
但是这位灾厄之神,力量偏向混乱诡异。
诡异能量充满了负面、污染!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派的神。
信仰这种神明。
首先身心都会被其污染,同化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而这种神明的神域,肯定不如阿塔塞斯所描述的神域的模样。
一个神明的神域是如何的取决于祂的神职和神位。
黑暗系的神明,祂的神域里面,肯定是充满了黑暗和死亡。
阿塔塞斯如果不放弃祂的恐惧之神神职。
随着祂的神力的提升,不管一开始神域是什么模样,也会慢慢的被祂的神力给同化侵染。
充满了恐怖诡异之物。
当然肯定还是能保证信徒的生命安全的。
毕竟被同化成了怪物,肯定会拥有比之前还要强壮的身体和悠长的寿命。
别以为那个时候就可以悔悟,不信仰这位神明。
你的身心灵魂都被污染。
思想也已经被打下了永恒的烙印。
在一遍遍不断的洗脑下。
还能挣扎着清醒过来的人,拥有这般强大意志的人,说实话,这种人都是十分自信不会去信仰神明来获得力量。
而是会靠自己一点点来实现自己的愿望。
这种人非常稀少!
但不能说完全没有。
人类中,不乏会诞生一些无比强大意志坚韧、做出种种常人所无法做到的事的人物。
沈理手掌一合。
把木牌全部碾碎!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第一次有了强烈的想要做什么的意念。
脑海中,无数的人格似乎都感受到了这股强烈的坚定的庞大的恐怖的意念。
一瞬间覆盖了所有的意识。
遥远的时空外。
隔着无尽的位面,无尽的时空,甚至隔着不相同的时间线,在命运长河的尽头。
一双猩红的布满了疯狂混乱无序的眼睛。
似乎要透过这无尽的虚空。
向那过去投去一缕目光。
祂的双眼何其庞大!
一只眼睛,就好似一整个世界。
无法想象,祂的整个身体到底有多么浩大!
祂的周身充满了混乱的气息。
每一个呼吸,都能吐出无数驳杂混乱的能量。
在这浓郁的能量中,诞生了一个又一个诡异扭曲看了就能让人掉理智的怪物。
它们刚一诞生。
下一个呼吸又到来。
混乱无序的气息又喷吐而出。
那些怪物,还来不及高兴自己的诞生,便又在这吐息下毁灭。
诞生,毁灭。
周而复始。
这种存在已经难以用言语形容。
祂似乎一念可创造众生,又似乎一念可毁灭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