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上官榆正急匆匆的往奇珍阁赶去,等到了黎衫的房间内,他便迫不及待的张口道出了来意。
“黎衫,你上次让我找的人,我已经帮你找到了。”
他那边一收到消息,根本不敢有半点耽搁,当即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得知自己想要找的人已经找到,黎衫一下子就坐不住了,蹭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人现在在哪里?可在京师?”
望着黎衫焦急的神色,上官榆也不卖关子,直接就说了出来。
“那个妇人现在就在京师,但是根据线人来报,那妇人好像快要不行了,你若是要见她——得尽快了。”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一收到消息,就连忙急匆匆的跑过来找黎衫的原因。
据他派出去的人带来的消息,他们所要找的那个妇人,只怕是随时都有可能会要咽气。
得知这一消息的黎衫也不耽搁,当即就大手一挥,让上官榆带着他前往。
“走!”
随后,两人在那个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一条小巷子中,最后在巷尾的一户人家门前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
侍卫指了指那户人家,然后说道。
“进去吧。”
上官榆和黎衫对视一眼,随后踏了进去,最终在一间房间内,找到了卧病在床的老妇人。
妇人听到屋内的动静,这才艰难的抬起头来看向来人,而在看到黎衫时,老妇人的脸色明显有些奇怪。
“咳……咳咳……你们是?”
上官榆看了一眼黎衫后,便将视线收了回来,上前在床边坐了下来。
“阿婆莫怕,我们过来,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您。”
说着,他同时又伸出手来,轻轻的搭在了妇人的手腕上给她诊脉。
末了,才转头望向黎衫,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看到上官榆的这一动作,黎衫当即心下一沉。
若是连上官榆都没有办法的话,那么怕是也没有谁,能够把这妇人给治好了。
“咳……什么,咳咳……什么事?”
以妇人现在的状态,想要说一句完整的话都艰难,一直都在咳个不停。
见状,黎衫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了妇人的床边蹲下,然后轻声询问道。
“阿婆,二十几年前,你可有丢弃过一个孩子?”
在听清楚黎衫的话之后,老妇人的脸色当即一变,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吐出来的却是止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
而一旁的上官榆见此情形,不由的自责的望了一眼黎衫,随后扶着老妇人慢慢坐起来,并在她背后轻轻拍打着为她顺气。
好半晌,老妇人这才缓过气来,却不见方才的平和,而是带着冷意说道。
“咳……我不知道,不知道公子在,在说什么……”
“什么,孩子……什么丢,丢不丢的……我不知道……”
因为身子虚弱,老妇人一句话愣是说了许久,而在此期间,黎衫就这么耐心的等着。
而听完这段话,又望着这老妇人的一连串反应,黎衫便知道,眼前这个妇人绝对知道些什么。
“阿婆,若你知道什么内情,还请告诉我。”
“因为,当年那个被你丢弃的孩子,现在正在寻找自己的身世。”
此言一出,老妇人当即惊讶的望向黎衫,有些不可思议的开了口。
“那孩子,还活着……?”
“对,他还活着。”说完,黎衫认真的点了点头,“所以,阿婆能告诉我吗,当年究竟是什么情况?”
望着眼前的男子,妇人犹豫了半晌,最后终是抵不过内心的那丝丝愧疚,缓缓叹了几口气,随后开了口。
“唉……那孩子,也是个命苦的……刚一出生,就被丢在了宫外。”
随后,她便挣扎着想要下床,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只得望向身旁的上官榆。
“孩子,咳……扶,扶我一把。”
闻言,上官榆和黎衫二人,合力搀扶着妇人,并按着她的指示,在屋内一处柜子前停了下来。
随后他们就看见,老妇人从那里头拿出了一个,上着锁的盒子。
那个木盒子一看就是,用上好的木材所制,然而那锁头,却是已经有些生锈了。
“回……回去吧,钥匙在……在床头下……”
只见她从床头底下摸出了一把钥匙,勉强的把钥匙插入到锁头里,却发现拧不动钥匙。
试了几次之后,她不得不无奈将二者递了出去。
“这锁已经,许久都,都不曾开过了……你们自己,自己来吧……”
而此刻,回到床上的老妇人,已然是比方才更加虚弱了。
黎衫收到东西后,几番试探下,终是将盒子给打开了。
望着黎衫取出盒子内的东西后,老妇人眼底光这才闪烁了起来。
“这盒子,咳咳……里的,东西……咳咳……和那个孩子,孩子的身世,咳咳……有关,是,是我,对,对不住他……”
“当,当年……咳咳!咳咳咳咳……!”
说着,这老妇人的情绪,便越发激动起来。
上官榆见状,赶紧拍着她的背,为她顺着气。
以这老妇人目前的情况,他是真的害怕,下一秒没喘上气就直接去了,那他们可真的白瞎忙活那么久了。
“当年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眼看真相马上就要浮出水面,黎衫的情绪也是异常激动,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她。
“黎衫,她现在情绪太激动了,容易出事,你先不要着急,让她缓缓再慢慢说。”
看到黎衫这么紧张,上官榆有些不解,但却没有追问,只是一边劝着黎衫,一边手上不停的为老妇人顺着气。
闻言,黎衫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当即住了嘴,但一双眸子却依旧透漏着他的焦急。
可此刻的老妇人却是咳个不停,最后直接咳出了一大堆血,然后眼睛一闭,就这么直直的躺了下去。
“遭了!”
见此上官榆暗道不好,下意识想要对老妇人进行抢救,却发现已经为时过晚。
上官榆将老妇人瞪大的双眸合上,无奈的叹了口气后,这才对一旁呲目欲裂的黎衫说道。
“已经咽气了。”
随后他站起身,安抚地拍了拍黎衫的肩膀以作安慰,这才提醒他说。
“至少我们还得到了些讯息,你先看看这里头是什么。”
闻声,黎衫这才从巨大的失落中回过神来,连忙拿出了木盒中的东西。
“这是……玉佩?”
等上官榆顺势望去之时,却发现那玉佩上的花纹,异常的熟悉。
“这纹路——少卿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