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寒在离开的时候,正面遇见了走进来的司玉、
两人的对望了一眼,沈慕寒出奇的跟他礼貌的点头打招呼,然后在司玉迟疑的眼神中离开。
司玉走进审问的地下室,看着灯光下的季瑾川,能明显看出来他脸上的疲惫低落,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一口食物都没吃,谁劝都没有用。
信步走到季瑾川身边,拍了拍他的他的肩膀劝道:“先去吃点东西。”
“不饿。”季瑾川又问:“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
司玉摇了摇头说:“没有。”
搜索范围已经扩大到其他城市了,可依旧没任何消息。
季瑾川拳头攥紧,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正当他要打开一辆车门的时候,被跟上来的司玉给按住了。
“松手。”
“你没有一个好的状态怎么去找宁宁?万一途中出事怎么办?宁宁要是知道你这样她一定会很难过的!”
终于司玉的劝说有了一点效果,季瑾川虽然放弃了自己开车,但是改为让季辉开车。
司玉叹了一口气,让人赶紧把午餐拿过来,看他的样子依旧不想把时间花在别的地方,便是能让他在路上吃。
“今天早上我爸电话过来问明天的事。”
季瑾川身子一怔,明天就是清明节了,之前还说要一起去给妈扫墓,可现如今宁宁一点下落都没有。
“麻烦舅舅跟姥姥姥爷说,北美的公司临时有事必须的回去处理,我们提前祭拜过妈妈了,早上的飞机赶回去了。”
司玉应了一声,他自然知道季瑾川这样说的用意,是不想让二老担心,万幸家里的老爷子已经退休了,不然这件事情根本瞒不了多久。
而季老爷子在昨晚就知道这件事情了,因为季瑾川大肆调到季家的人,还连夜安排飞机去接家族里特训的追踪师。
排查了那么多监控,又按照时间赛选路过的车辆,终于得到了一丝消息,同一辆越野车出现在厂库和南山附近,昨晚那辆车还路过他们的车队。
看着监控的截图,驾驶位上的人戴着黑色口罩帽子,跟徐五他们形容的一模一样。
季瑾川的手指微颤地放大截图,依稀能看见后座躺着一个人,他能肯定那个人就是宁宁。
指腹小心翼翼的摸着屏幕上的她。
宁宁对不起,是我不好,要是能在快一点就能找到你了。
他们的车来到了江城的一个码头,昨晚那辆越野车载着沈熙宁绕了大半个江城,最后的目的地就是他们所在的码头。
季瑾川等人走进码头的监控室,看见屏幕里面那辆车停下后,走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扛着沈熙宁走上一座游艇。
没一会儿游艇被发动,缓缓驶港口。
看着监控左上角监控显示的时间,凌晨四点多。
季瑾川的心仿佛跟灌了水泥一样,堵到喘不过气,几个小时过去足够游艇开到公海上,只要它关掉雷达真的就跟大海捞针一样。
“全世界只要是有港口的地方,无论大小都派人盯着,尤其是华国附近的国家。”季瑾川沉声吩咐着,这座游艇比不算大,它总有要靠岸补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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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熙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手脚的绳索和嘴巴上的胶带也被解开了,房间昏暗,窗边厚重的窗帘被拉上,从缝隙中透出一丝光线,看来已经天亮了。
身子动了动。
哎!不对劲!
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很大的力气,勉强支撑着自己坐起来,背靠着床头,摸索着打开一个开关,房间瞬间亮了起来。
环顾四周,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双人沙发,再无任何其他的装饰。
扭了扭脖子和肩膀,被打到的地方依旧还是很疼。
吸了吸鼻子,叹了口气。
陈建他们绑架她是为了钱。
那把她从陈建手上带出来的人呢?也是为了钱吗?又或者他就是给自己发邮件的人。
自己失踪了这么久,瑾川他们肯定非常着急,不知道他会不会去看发现书房留下的线索,转念一想即便他看到自己留下的线索应该也没有用了。
恐怕自己早就被带到更加远的地方。
沈熙宁恢复了一些力气后,撑着身子下床,挪动到窗边拉开窗帘。
突然出现强光眼睛有些不适应的,用手捂住眼睛,随后慢慢拿开,看着窗外的景色一片蔚蓝。
果然,要是在陆地还好,能逃走的机会还大一些。
如今在海中央,再加上使不上劲,跳海逃走根本不现实,除非自己不要命了。
脑袋里面闪过几种逃脱的办法,都一一被否定了。
还是得赶紧恢复体力,等船靠岸的时候再想别的办法。
转身来到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蓬头垢面脸颊上还有一块淤青,不用想身上肯定有更加多。
洗了把脸,走出房间。
往外面看了一眼,在视线内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踩在台阶走出船舱。
开放式的吧台上,放着一杯水和一个盛着冒着热气的食物。
沈熙宁盯着台面上的食物,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迟疑了几秒,然后走上前坐下开始吃饭。
丝毫不怀疑饭菜里面会下毒,如果绑她的人要弄死她,自己早就没有命活到现在了,再者这份餐很明显是刚做好的,要么饭的主人是做给自己吃的,要么算准了她醒来的时候,做给她吃的。
边吃饭边打量这座游艇, 怎么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目光接着转动。
终于发现了一个带着棒球帽男人的背影,正站在左侧夹板上钓鱼。
他不就是昨晚把自己撞晕的人嘛!
该不会只有他一个人吧,真是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解决掉他拿到游艇的钥匙就可以逃走了。
吃完饭后,沈熙宁把餐具放到厨房的水槽里面,看着附近能用的工具,在刀和鱼竿之间,她选择了不锈钢的鱼竿。
把人敲晕绑起来,然后拿到游艇的钥匙。
环顾了一圈,把鱼竿藏在身后,小心翼翼得挪了过去。
“把碗洗了。”一道清冽的声音从前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