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情舅舅居然瞒着自己。
还没等季瑾川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谁,沈熙宁从包里面拿出手机拨通了景瑶的电话。
“喂~宁宁打电话给我干嘛呀?”
“你跟我舅舅在一起?”沈熙宁单枪直入,从后视镜看着已经开出去的劳斯劳斯,“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居然不知道!”
她有些生气不是因为景瑶跟舅舅在一起,好朋友变成小舅妈,而是生气他们瞒着自己。
景瑶:......
她把手机拿到靠车窗的那一侧说:“才没有。”她边说边看了一眼身边的司玉,虽然有些心虚,但真的不是沈熙宁想的那样子。
“我刚才都看到了,你坐在舅舅的车里面。”
景瑶噗嗤一笑,说:“我哥也在。”倾身往副驾,“哥,你说我们今天干嘛来的?”
“给宁宁送礼物的。”
听着确实是景辰哥的声音,或许是她多想了,毕竟瑶瑶有时候挺烦舅舅的,老是在她面前吐槽舅舅太古板了,整天顶着一张严肃的脸。
“给我送礼物?为什么突然给我送礼物?”
“你已经回来了,自己上楼看。”景瑶靠在背椅上偏头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对了,你等会去A2看看云越泽。”
云越泽那个二货不知怎么的,把刹车当成油门了,来了一个追尾,他和景辰的司机留下等4S店和保险公司公司的人,景家兄妹则是坐司玉的车先离开。
“他怎么了?”沈熙宁问。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季瑾川正好把车开进了地库。
看着不远处一群人围在红色法拉利和劳斯莱斯周围,拍照定损失,保险公司的人估计内心是崩溃的,法拉利的前杠已经掉下,劳斯劳斯的后车厢出现了一个凹陷。
“我去看看。”沈熙宁看着不远处一脸不耐烦的云越泽,解开安全带说道。
季瑾川拉住她的手臂,从后座拿起她的外套:“外面冷,把外套穿好。”
给她穿上外套后,季瑾川直接把拉链拉到顶部,然后解开门锁同她一起下车。
只不过他是先去拿后备箱的东西,而沈熙宁则是往云越泽的方向走过去。
“秋名山车神今天打瞌睡了?”
云越泽偏头看着被黑色长羽绒裹成粽子的沈熙宁,“有那么冷吗?都春天了。”
“当然有啊,没听说过倒春寒吗?”沈熙宁站在他身边,扬了扬下巴:“这怎么回事?有没有伤到自己?”
“就你看到的这么回事,没伤到。”不过要大出血了,虽然有保险,但还是要补偿一下景辰。
定损后,4S店分别把两辆车拖走。
“你司机呢?怎么还没来?”沈熙宁问。
云越泽:“太晚了,不想叫司机过来,等会打车回去就行。”
“得了吧,哪能委屈云少爷坐出租车。”沈熙宁从包里拿出这钥匙,递给云越泽:“喏,本小姐的座驾借你了,明天换回来,不然刀你。”
沈熙宁可是非常喜欢舅舅送给自己的阿斯顿马丁,当初说要他们说要试驾,统统都被她拒绝了,如今她主动把车钥匙拿给自己了,倒是挺意外的。
“不用了,司机已经来了。”云越泽看着正开过来的迈巴赫,没有接过车钥匙。
“不是没有叫司机过来接吗?”
“我没叫,但你未婚夫叫了。”
迈巴赫停在他们面前,驾驶位走下来的人果然是季瑾川的司机。
“走了,替我谢谢季总。”
说完,他弯腰坐进迈巴赫里。
沈熙宁目送他离开,折返去找季瑾川,看见他双手拎得满满的站在电梯口等她。
小跑着过去,按下电梯。
“我拿一些。”沈熙宁伸手去接。
“不用,宝贝你帮开门就好。”季瑾川躲开了。
“刚才越泽哥让我转告你,谢谢你安排司机送他回家。”
“应该的。”
他心里还有一句话,不安排司机的话我怕你会亲自送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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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沈熙宁看着占据半个客厅的礼物。
季瑾川也被震惊到了,看着这么多大大小小的礼盒,他眉头皱了皱,今晚她的宝贝得拆到什么时候,才能有时间陪她。
想起她穿旗袍的样子,跟钻心挠肝一样痒。
他把手里的东西拿到餐厅,按照姥姥说的话吩咐整理,把生鲜食品放进冰箱。
沈熙宁脱下外套后,站在沙发上举着手机拍照,发到群里面。
“谢谢你们的礼物呦。”然后艾特景瑶、景辰和云越泽。
这些都是他们三个人送给沈熙宁的订婚礼物,离订婚还有半个月,每个人分别准备了十五份,这个主意是景瑶出的,另外两个人负责执行。
三个人纷纷在群里面回复。
“舅舅,你的礼物呢?”她单独艾特司玉。
“已经送了。”
沈熙宁:“在哪里?是什么?我怎么没有看到?”
“给他们打开门,然后送他们两个回家。”
沈熙宁:......
景辰:......
云越泽:......
景瑶:他不仅什么都没准备,那把你家的都贵腐拿走了。
“什么!”沈熙宁光着脚跑到恒温酒柜前,看着几个空格。
“宝贝,怎么了?”季瑾川在厨房洗了手走出来。
沈熙宁气到跺脚:“舅舅把别人送给我的贵腐拿走了,一瓶都没留给我。”
“舅舅!把酒还给我!”她气到直接发语音,这几瓶酒还是朋友特意从德国带回来送给她的,一共六瓶,还有四瓶没舍得喝了,一直珍藏着。
“给你辛辛苦苦准备嫁妆,喝你几瓶酒怎么了!”今晚司玉好像特别高兴,每次都是长段回复。
好吧。
这口气我咽下了。
季瑾川看她光着脚,拦腰把她抱起来放进沙发,捏了捏的鼻子。
“几瓶贵腐,有这么生气吗?”
“有,我都没舍得喝。”
“就当是孝敬舅舅了,订婚的事情他也一直在忙。”季瑾川亲了亲,“明天我让人送一些过来。”
沈熙宁点了点头,搂住季瑾川的肩膀,靠在他的颈窝说:“也给舅舅送一些吧。”气归气,但舅舅一直在为自己的婚事操心,还是要孝敬的。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