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季瑾川刚才他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里面了。
沈熙宁松开手,一把将小林幸子推在地上,餐刀也随即掉落在地上。
“下药加上谋杀未遂,你这辈子就到这了。”她低眸目光冰冷,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一般。
季瑾川狭长的眼眸如淬毒似的看着小林幸子,接着使了一眼色,随后小林幸子便被拖着带出去了。
沈熙宁把手中的刀放回餐桌上,跟陈开宇道谢,又跟其他人说了句抱歉,因为自己打扰到了他们的兴致。
那些人哪里敢受沈熙宁的道歉,被人围了这么久,他们只想让沈熙宁快点让这个人走。
季瑾川一刻都不想让沈熙宁多待了,直接揽过她的纤细的腰肢往外面带。
“我能自己开车吗?”沈熙宁看着自己的车问。
季瑾川沉着脸说:“不行。”然后打开布加迪副驾的门,示意她坐进去,现在季瑾川一刻都不想让沈熙宁离开自己的视线。
回想着刚才那把刀,季瑾川恨不得直接把小林幸子给杀了。
沈熙宁抿了抿嘴,然后弯腰坐进去,刚坐好脚边碰到一个东西,伸手拿起来是一束玫瑰花。
这束花是季瑾川下班的时候路过花店的时候买的,本打算来接沈熙宁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把花放在膝盖上,看着被摔得有些松散的花瓣,可想而知季瑾川之前是有多么着急。
“改天再介绍你们认识。”季瑾川并没有立刻上车,而是走到洛荀面前。
“OK~”洛荀拖长的尾音,接着问:“那个人你想怎么处理?”到底是粘上黑道的关系,还是洛荀出手会更加合适。
“具体你看着办法,在送进女子监狱前别弄死就行了。”季瑾川想了想,比起一死免去所有痛苦,还不如慢慢折磨,他说过了沈熙宁所受的痛苦,都要千百倍的还回去。
黑夜院内昏暗的路灯下,洛荀眼神里面闪过一丝疯狂的眼神。
随后分别以季瑾川和洛荀为首的两个车队,离开了别墅,往不同的两个方向开去。
季瑾川上车后,一直都没说话,沈熙宁看着他脸色有些阴沉,便也没开口。
...
别墅内,一群人透过落地窗看着十几辆车浩浩荡荡的开开出去。
“熙宁的背景好强。”一个人不由感叹。
“那些人是谁啊?”一个吃瓜观众问。
周康瘫坐在沙发上,那通视频电话他清楚的听到,“季先生”三个字,能让一个黑帮大人亲自道歉的季家,世界便只有一个了。
“北美华人商会会长,安和集团的执行总裁,另外一个应该是华人黑帮的老大。”陈开宇张开嘴巴慢慢吐出一句话,再听沈熙宁叫他瑾川结合他的姓氏。
陈开宇能想到的只有这位了。
黑帮和华人商会其他人或许不了解,但是安和集团他们一定听过,北美乃至全球顶尖的财阀,涉及的大大小小的产业遍布全世界。
小企业但凡能跟安和集团攀上关系的,都能立刻让自己身价翻倍,反之,招惹到安和集团,同样也是会在一夜清盘破产。
“那他会不会迁怒我们?”一个平时不太喜欢沈熙宁人问,她之前还说过几句沈熙宁的坏话。
“不会,熙宁是一个明事理的人。”陈开宇也走到沙发上坐下,内心同时再说:熙宁,他就是你喜欢的人吗?
...
一路沉默,沈熙宁看了好几眼季瑾川,他单手打着方向盘倒车入库,随后熄火解开安全带走下车。
沈熙宁也默默解开安全带,抱着玫瑰花下车,默默跟在季瑾川身后。
看着他的背影,沈熙宁的手紧了紧,花枝上没被剥落的尖刺,直接扎进她的指尖。
沈熙宁拧着眉看着正在冒出的鲜血,又看了看季瑾川的背影,也是提高声调,“哎呀,流血了。”
说完站在原地上不走了,还用力挤了挤手指。
这句话果然很奏效。
季瑾川瞬间快步走到沈熙宁面前,关切的问:“怎么了?我看看什么地方流血了?”
沈熙宁委屈的举着手指,“这里被玫瑰的刺扎到了。”
季瑾川看着指尖上的血,低头把沈熙宁的手指含在嘴里,舌尖轻柔的把上面的血给舔干净。
沈熙宁没想到他会这样,下意识抽回自己的手。
季瑾川慢慢抬头,眼神淡淡的看她,他俊美的脸上有一丝戾气正冒出来,下一秒,他抽出沈熙宁手中的玫瑰花,直接丢在一旁的垃圾桶。
然后牵着沈熙宁的手快步走进电梯内。
他一心只想把伤害到沈熙宁的东西都给处理掉,却没发现此刻她的眼圈渐渐变红。
沈熙宁越想越委屈,被下药的是自己,差点被刺伤的人也是自己,可到头来季瑾川却冲自己发火。
回来的一路上都不理自己,现在还把送给自己的花都丢掉了。
想到这里她视线变得模糊,眼泪已经在眼眶里面打转了,手也想挣脱开,可是越挣扎季瑾川握得越紧。
沈熙宁埋头,用另一只手想去掰开他的手季瑾川垂眸看了一眼,根本不打算阻止。
走出电梯,季瑾川输入密码打开门。
沈熙宁再也忍不住了,泪珠从眼角滑落,哽咽的说:“你……松开,我要回房间。”
刚把门关上的季瑾川,愣住了。
转身立刻捧起沈熙宁的脸。
她泪眼汪汪的样子出现在他眼里,心跟着一紧,弯腰托着她的臀,像抱小孩一样抱起,抬手想抹掉她的眼泪:“怎么哭了?”
沈熙宁偏头不让他碰,挣扎着想下来。
他居然还好意思问自己为什么哭!!
沈熙宁带着哭腔道:“你继续凶我吧,我不要你抱。”
季瑾川抱着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眸一缩低声哄:“我没有凶你啊,乖,不哭了。”
本来就委屈的她,加上今天晚上积压的情绪,在进门后一并爆发,不仅没停反而越哭越大声。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个不停,季瑾川指尖拨开一粒又一粒泪珠。
听到她哭,季瑾川的整个胸腔都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