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嫣然说完,柔柔弱弱地把自己亲手缝制的衣服递给了申屠冥夜。
她,天生有一种林黛玉的气质,柔情似水,忧郁细腻,让人一看便心生怜惜。
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说的便是她这样的女子了。
“表哥,等会沐浴后,表哥试试,这套衣服可适合你?不适合的话,嫣然再去改。”
薛嫣然满心满眼都是申屠冥夜。
申屠冥夜感动不已,又温柔又心疼地说道:“嫣然,你做的衣服,哪次不合适了?以后别再做这种累活,交给下人们做就行了。”
薛嫣然开心道:“能为表哥做这些,嫣然再累也值得。”
申屠冥夜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薛嫣然,她如此善良、懂事,不像某人。
漓南乔瘪嘴,这男人,太双标了。
她薛嫣然给他缝了一件衣服,就心疼得不得了了。
而自己,伺候了他一整晚,人都残废了,也没见他心疼,雪特!
此时,柳氏也不知从哪里得知,申屠冥夜和漓南乔终于圆房了,她端着一堆补品,兴高采烈地赶来了。
漓南乔黑脸,还有完没完?有完没完!
来了一个又一个,她还能不能安心洗个澡了?
“哎呀,冥夜,南乔,为娘真替你们高兴。”
“娘亲自炖了一些补品,你们先喝,喝完早点给我生一个大胖孙子。”
柳氏兴奋得神采飞扬,整个人瞬间都年轻了好几岁。
要知道,以前的申屠冥夜,可是从不亲近女人,甚至厌恶女人。
当然,除了薛嫣然。
柳氏多次想要给他娶妻纳妾,都被他以公事繁忙为由拒绝了。
这一次,他竟然主动和王妃圆房了,这简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对于这件事,申屠冥夜自己也非常不理解。
他明明很排斥女人,尤其眼前这个又丑又没教养的女人。
况且,她还是仇人之女。
只是,为何,他在碰到她的那一刻,却深深沦陷,强烈地想要占有?
一定是她下的那种下三滥的药的作用,对,一定是药物的作用。
经过一夜折腾,漓南乔早已饿得两眼冒星星,看到柳氏端来吃的、喝的,毫不客气,端起一碗滋补汤,就喝了起来。
而柳氏,则迅速去整理他们的床榻,其实是为了去检查他们到底有没有夫妻之实。
听闻,昨夜这屋子里动静非常大,应该没问题。
“为何没有见红?”柳氏疑惑又带有恼怒的声音传来。
“噗~”漓南乔惊得喷了申屠冥夜一脸,手里的碗“砰”的一声落地。
柳氏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像一个巨大的天雷,瞬间在这个院子炸开了。
漓南乔被这声天雷劈得焦头烂额,惊讶不已。
申屠冥夜也是震惊无比,没见红?这丑女人竟然已经失贞了?她已是非处子之身?
申屠冥夜一双冷傲深黯的眸子,看向漓南乔,充满了愤怒和一丝厌恶。
漓南乔的震惊不比申屠冥夜低,她几乎是冲到床上查看,确实没有见到一丝丝红。
天啦噜,这是为何?
她努力从原主记忆中搜索,却并没有发现原主和别的男人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妈呀,这是真的给申屠冥夜这个大猪蹄子戴了绿帽子?
额滴个神啊!漓南乔,你可别这么坑我啊!
一旁的彩雀,偷偷乐,王妃啊,王妃,看你怎么应对自己的不守妇道?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不守妇道,那是要浸猪笼的。
而薛嫣然,表面上,还是一副人畜无害、柔柔弱弱的模样,现在又多了一丝丝担忧和不可思议。
“漓南乔,你难道不该给一个解释吗?”申屠冥夜愤怒的眼睛,都要喷出熊熊烈火。
漓南乔瞬间哑巴了,她能给什么解释,她也母鸡啊!
漓南乔的沉默似乎更加坐实了她的不守妇道,这让申屠冥夜和柳氏更加恼火。
“漓南乔,其他事我都可以忍,但是唯独这件事,关系到我申屠王府的清誉,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不守妇道的事情来?”
柳氏满腔怒火,生气地指责漓南乔。
现在的漓南乔,竟然百口莫辩,这屋子里,也不会有人替她多说一句吧?
没想到,这时,薛嫣然突然说道:“柳姨娘,表哥,这件事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
“嫣然觉得,姐姐并不是那样的人。”
申屠冥夜在看向薛嫣然的时候,多了一丝温柔,道:“嫣然,你别替她说话了,这都是事实了,她有口难辩,大家都不眼瞎。”
薛嫣然见申屠冥夜如此动怒,也不敢再说什么。
在她那柔弱善良的面容下,一丝快意一闪而过,无人察觉。
漓南乔无奈,盯着申屠冥夜,不服气道:“既然大家都觉得我不守妇道,也罢,那就请王爷给我和离书吧?或者,你就休了我,成吗?”
申屠冥夜见漓南乔犯了错,还如此理直气壮,更加恼怒。
“哼,你以为,你犯了错,就想这么轻易离开?”
申屠冥夜凑近漓南乔,那双力大无穷的手,扼住漓南乔的下巴。
一股巨大的威胁和霸道席卷而来,压得漓南乔喘不过气。
这狗男人,会不会发疯?
毕竟,这件事若是九州知道了,会成为他申屠冥夜一辈子的笑柄。
“王府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才知道......”
王氏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申屠冥夜皱眉,这妇人,怎么也知道了这件事!他狠狠甩开了漓南乔的下巴。
漓南乔恶狠狠地盯着申屠冥夜,这男人,真是够了。
王氏一进来,便走到两人跟前,看戏似的,看向两人,随即装出一副圣母模样。
“冥夜,都是母亲不对,给你娶妻的时候,没有验明正身,这才......”
王氏说完,还嫌弃地看了一眼漓南乔。
漓南乔狠狠白了王氏一眼,这女人,一看就是幸灾乐祸,来落进下石的。
申屠冥夜的不欢迎、不愉悦,都写在脸上,他丝毫不想理会这个女人。
若不是看在两个兄长份上,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