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南乔气鼓鼓地跑到厨房,一遍遍地沏茶,跑得漓南乔腿脚都要废了。
漓南乔瘫坐在椅子上,气呼呼地吼道:“申屠冥夜,你若是再这样,我再也不伺候了!”
申屠冥夜美美地喝了一口茶,道:“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幽州?”
漓南乔听出了申屠冥夜口中的威胁之意,气得要吐血。
“申屠冥夜,你就不怕我不给你治腿?”
漓南乔威胁回去。
“这世界上,还没人能威胁到本王!”
申屠冥夜冷笑,他本来也没指望漓南乔一个废物,能给他治疗什么腿。
他对自己的腿,没有抱什么希望,他自己的腿他清楚。
这世界上,还没有听说过,脚筋断了,还能医治好的。
想到此,申屠冥夜神色暗淡了些许。
正当两人气鼓鼓,似乎要你死我活的时候,院外一阵热闹。
一群人,吵吵闹闹地朝着夜澜院而来。
申屠冥夜皱了皱眉,一双眸子,似那千年寒潭的冰水,寒气逼人。
看来,来者不善!
漓南乔自顾自喝茶,反正也不关她什么事!
待看清来人,漓南乔一口老茶喷出来。
这该死的彩雀,竟然真带着大夫人来兴师问罪来了。
小美见到他们来,满脸担忧地看向漓南乔,瑟瑟发抖。
漓南乔冲小美微微一笑,让她安心。
申屠冥夜斜眼瞟了一眼漓南乔,想必这是来找她的不痛快来了。
“大夫人,带这么多人来,意欲何为?”
漓南乔赶紧抱紧申屠冥夜大腿,“夫君,请喝茶!温度刚好,不凉也不烫!”
申屠冥夜冷哼一声,慢悠悠地喝着漓南乔泡的茶,这女人这会倒是知道讨好了。
彩雀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漓南乔,道:“大夫人,就是她,把奴婢打成了这样。”
申屠冥夜看了一眼彩雀,简直惨不忍睹,那张脸,确定不是猪头狗脸吗?
申屠冥夜都要乐了,这女人竟然还有如此彪悍的一面。
漓南乔放下茶杯,如鹰似狼的眼睛,死死盯着彩雀,狠狠威胁彩雀。
彩雀被漓南乔盯着腿脚发软,浑身不自在。
但彩雀仗着有大夫人在,胆子越发大。
“大夫人一定要为彩雀做主啊。”
彩雀边说,边捂着自己肿得猪头似的脸委屈巴巴地哭泣。
王氏看了一眼漓南乔,道:“南乔,彩雀好歹也是我的人,你这样当众打我的人,你这是把我的颜面放在何处?”
漓南乔冷哼一声,真是戏台上的演员,真能装。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彩雀若是演员,那么她漓南乔便是影后。
“呜呜呜呜呜......”
漓南乔开始撕心裂肺哭起来,大家都震惊了。
申屠冥夜脸黑,这女人,又要耍什么花样!
“不知,王妃受了什么委屈,哭成这副样子?”
漓南乔偷偷瞄了一眼众人,然后才委屈巴巴地诉说自己的委屈。
“大夫人,您有所不知,我好歹是王妃,可是那个什么鸟,什么雀的,竟然对我出言不逊,还诋毁我,骂我,差点就要上手打我......”
“呜呜呜呜呜......”
说完,漓南乔又是一阵哀嚎。
“那个什么雀的鸟,她说,她说我这张脸,不配当王妃......”
申屠冥夜脸黑,心中似乎很认同那个什么鸟的话,确实漓南乔目前的样子,配不上一个王妃的尊颜。
“那个什么鸟还说,我在娘家,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来咱们申屠王府了,还想要装高贵!”
“呜呜呜呜呜......”
彩雀生气,这丑女人,一直叫自己什么鸟,什么雀的,真是好难听。
“王妃,我叫彩雀,不是什么鸟,什么雀的乱叫的!”
漓南乔突然被逗笑了,随即委屈地说道:“哦。你确实不是什么鸟,什么雀,你是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麻雀!”
彩雀简直要暴跳了,这女人怎么能如此污蔑自己!
“大夫人,您别信她,我什么都没说过!”
王氏冷冷道:“王妃,我的人,我清楚,彩雀不会如此口无遮拦乱说的。”
小美此时看不下去了,不忍漓南乔受委屈,鼓足勇气站出来说道:“大夫人,彩雀的的确确说过这些话。我当时便在场。”
王氏冷冷瞟了一眼同样丑不拉几的小美,道:“你一个低贱的丫鬟,也敢如此放肆插嘴?”
漓南乔哈哈大笑起来,道:“大夫人,彩雀也是一个低贱的丫鬟,但是她好像胆子更大,更放肆,都敢诋毁本王妃。”
彩雀不甘心,道:“我才不是,我是大丫鬟,她一个打扫花厕的,怎么一样了?”
彩雀边说,边柔情似水地看向申屠冥夜。
她想着,若是自己能勾搭上申屠冥夜,那么还怕她什么王妃不成。
只是,申屠冥夜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是啊,大丫鬟,都是仗势欺人,自己手脚白白净净,专门欺负丫鬟们,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倒是比我这王妃更加清闲,更加会享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主子呢!”
“大家瞧瞧,这大丫鬟叫啥雀的,这手多柔软白净,这脸多妖媚迷人,这身段,多好!”
漓南乔走到彩雀身边,上下打量起彩雀来。
“王爷,彩雀还说,她若是爬上了你的床,就没我什么事情了!”
“王爷,若是你真看上了彩雀,本王妃也大度,你便纳了她,也是可以的。”
漓南乔边说,边看似非常伤心地看向申屠冥夜。
申屠冥夜脸黑,寒气逼人,有些嫌弃地扫了一眼不知天高地厚的彩雀,道:“你,真想爬上本王的床?”
彩雀还真不知天高地厚,道:“王爷,若是彩雀能有幸在王爷身边伺候,那便是彩雀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滚!谁给你的勇气!”申屠冥夜看了一眼王氏,一枚棋子飞向彩雀,彩雀哀嚎一声,重重跪倒在地。
王氏脸色微变,这是真不给自己面子啊!
只是这彩雀,真是愚蠢至极,人家给个套,就往里面钻。
彩雀跪在地上,满眼委屈,但还不忘整理自己的仪容,眼睛还不忘往申屠冥夜身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