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冥夜黑脸,这女人,哒哒哒的,这嘴是真会怼!
漓南乔突然想起,原主似乎还有嫁妆啊,对啊,她的嫁妆呢?
若是把那些嫁妆拿去卖了,岂不是能有一大笔钱?说不定就够十万两了。
漓南乔看了一眼王氏,道:“大夫人,娘,我出嫁那会,那几大箱嫁妆呢?”
柳氏看了看王氏,道:“这我不太清楚,都是姐姐在管理这些。”
王氏脸色一变,这女人,怎么想起了嫁妆这档子事了。
王氏有些犹豫地回道:“那些嫁妆,收在库房呢。”
漓南乔激动极了,道:“快,快带我去看看,我的嫁妆到底有多少?”
王氏说道:“南乔,说来你可能不信,你的那些嫁妆,值不了几个碎银子。”
漓南乔摆摆手,道:“怎么可能?我好歹是凉州漓王之女,怎么可能如此寒碜?”
漓南乔下意识冒出一个想法,这嫁妆中贵重之物,定然是被王氏私吞了。
漓南乔此时突然灵光一现,道:“哎呀,大夫人,我记得好像有一个专门记录嫁妆数量和种类的本子,是吧?”
“到时候,我就照着这本子,清点清点,实在不行,就拿去典卖了吧。”
王氏脸上有些挂不住,若是让她发现嫁妆少了些什么,那就说不清了。
王氏身边的李嬷嬷,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南乔,你们这刚起死回生,先休息休息,那些事,不着急,等你休息好了,咱们再去看也不迟。”
王氏似乎在拖延时间,南乔看在眼里,心知肚明。
只要能将她的嫁妆完好无损还回去,也就罢了。
本来之前,她算是一个死人,嫁妆被别人私吞,也情有可原。
但,既然她没死,那么她的嫁妆,必须她来保管。
柳氏也附和道:“是啊,姐姐说得对,想必你们都累了,嫁妆的事,日后再说吧。”
漓南乔委屈巴巴地看了一眼申屠冥夜那个死男人,道:“可46是,我的夫君不想放过我啊。张口闭口都是要我的钱。”
申屠冥夜黑脸,这女人,真是铁齿铜牙,这口才,不去讲相声,真是亏了。
王氏、柳氏无语。
此时,王府外面,又是一顿热闹。
漓南乔扶额,还有完没完了?又来?
这次,又要让她损失多少银子?
只见狗蛋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有些激动地说道:“王爷,王妃,出大事了,你们快出去看看。”
申屠冥夜黑脸,道:“又有什么事?”
漓南乔瘪了瘪嘴,道:“狗蛋都说了,让你出去看嘛,真是的!”
申屠冥夜冷笑一声,道:“那你再出去看看吧!你随便!”
漓南乔扶额,这男人,有完没完!
出去就出去,她光脚的,怕什么穿鞋的!
待漓南乔出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门外,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身上各种鸡蛋液、烂菜叶子、粪土,好不壮观。
附近,又围观了好些百姓,这又是闹哪一出?
漓南乔几乎是张着嘴,震惊地问道:“这人谁啊?怎么这么惨?”
飞流突然又冒了出来,道:“姐姐,是我,飞流。”
“听说这个贼人,竟然是他,活生生将你活埋?”
“我们百姓哪里肯放过他?全城搜捕,他插翅难逃。”
漓南乔看了一眼那个惨不忍睹的王管家,“噗哧”笑了出来。
真是,坏人,自有可爱的百姓收拾。
漓南乔忍不住摸了摸飞流的小脑袋,道:“真不错,好样的。”
此时,老百姓们还是非常愤怒,还在往王管家身上砸鸡蛋、烂菜叶子,粪土。
“王妃饶命啊,奴才错了。”
前堂院子里,那四个参与活埋的小厮,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
“狗蛋、丫蛋,你们两个,去把那四个都架过来,和王管家放在一起,一起接受百姓的洗礼。”
然后,这幽州申屠王府前,五个奴才,被一群百姓围观,扔鸡蛋、烂菜叶子、粪土。
“王妃饶命啊,奴才错了。”
“王爷饶命啊,奴才错了。”
“大夫人,救命啊。”
王氏听到王管事求救的声音,生怕他们说错话,一溜烟跟着出了府门,盯着几个人。
这场面,简直太壮观了,太惨烈了。
王管事见王氏出来了,以为遇到了救星似的,急忙上前,道:“大夫人,救命啊,这群刁民,简直不是人。”
漓南乔冷笑一声,道:“你现在知道求饶了,当日,你不顾我的苦苦哀求,硬生生把我关在棺椁里的时候,你可曾想到今日?”
“作恶多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漓南乔说完这些,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王氏。
王氏明显感受到了南乔冷冽的目光,她此刻都不敢直视南乔。
王管事激动地哭喊道:“王妃,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啊,小人......”
王管事想要继续说什么,却硬生生被王氏打断了。
“都是那个巫姑的错,是他迷惑了我们的心智,才让我们做出了活埋陪葬的蠢事。”
“王管家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怜人,还请大家手下留情。”
王管事那惊恐的眼睛,瞳孔不断放大,不可思议又有些心如死灰地看向王氏。
大夫人威胁的意思很明显,她不想自己说出事情实情。
若是自己不揽下所有的罪过,那么他一家老小,势必要遭殃,甚至会和王妃一样下场,被活埋。
漓南乔自然也听出了大夫人言外之意,她就静静地看他们表演。
王氏继续说道:“南乔,此事皆是母亲识人不明,用人不当,都是那个巫姑,说要让你殉葬,我本是死活不肯同意的。”
“没成想,这个狗奴才,被巫姑迷惑了心智,才自作主张,竟然将你活埋,都是母亲的错。”
此时,王管事早已心死,他绝望地看了一眼王氏,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受巫姑迷惑,做出如此以下犯上的死罪,还请王爷王妃恕罪。”
此时,王氏把所有的罪责撇得一干二净,自己似乎一点问题都没有,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