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到了山脚下,漓南乔又冷又累,脚都冻麻了。
漓南乔看到一辆马车,只是有些小,估计只能勉强坐得下......三个人。
漓南乔立马精神起来了,她若是不好好表现,那个冷血无情的夫君,不得让她徒步回去!
不行,今日,就是当癞皮狗,耍无赖,谄媚讨好,她漓南乔也要在这个马车里占有一席之地!
两个丫鬟上前,想要一起扶着申屠冥夜上马车。
漓南乔的脸色,立马转苦瓜脸为太阳脸,兴奋地说道:“哎呀,夫君,来,我扶你上马车。”
申屠冥夜眉头一皱,这女人,又想搞什么鬼?
这矫揉造作、细声绵语的模样,让他有些不适应,甚至有点作恶,身上鸡皮疙瘩一层。
漓南乔架着申屠冥夜,艰难地爬上了马车,然后顺势自己也钻进了马车里。
漓南乔靠着申屠冥夜坐了下来,顺手将旁边的什么一个羊毛披风盖在自己身上。
她狠狠地打了个哆嗦,双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这冰天雪地的,真是要冻死她了。
申屠冥夜似乎看穿了漓南乔无事献殷勤的意图,咧嘴一笑。
这女人,之前可不是这态度,如今他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要如何表演。
待柳氏进来,没有好脸色地看了一眼坐得好好的漓南乔。
她倒是不客气,一进来就把这上层的羊毛披风披在自己身上,真是不客气。
两个丫鬟也是个惯会欺负人的,其中一个穿黄衣服的叫黄翠的丫鬟厉声道:“这马车总共就这么点空间,你坐进来了,我们夫人坐哪里?”
“还有,这是咱们夫人的披风,你披上作甚?”
漓南乔黑脸,自己好歹还占着王妃的头衔,这丫鬟太没大没小了。
“呜呜呜,我好歹是你申屠王府明媒正娶的王妃,如今竟然连一个下人都敢对我吆五喝六,这传出去,恐怕要说申屠王府连一个下人都管教不好,那我南乔的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漓南乔说得委屈巴巴的,说得好像没有任何毛病。
“我真不知,这是您的披风,要不我还给您?”
漓南乔假意拿起披风,要递给柳氏。
柳氏有些嫌弃地拒绝了,“算了,送你吧。”
申屠冥夜看了一眼作死的漓南乔,道:“你这女人,还真把自己当王妃了?”
“滚出去,免得脏了我的马车!”
漓南乔脸更黑了,她直接无视申屠冥夜的话,道:
“娘,您看看,若不是我把您儿子从那寒冷的棺椁里救出来,还给他治病,他估计现在就去阎罗殿报到了。”
“您可能真永远失去您的儿子了。”
柳氏这才想起,她真是高兴得昏了头,她都还没问,他们如何死而复生的?
看冥夜不言语,难道真是她救了冥夜?
漓南乔黑脸变红脸,嘻嘻笑道:“夫人,哦,不,娘——您坐这里。”
“我身材娇小,不占空间。你们就当我空气。”
漓南乔说完,往申屠冥夜那边使劲挤了挤,差点把申屠冥夜挤变形。
柳氏见漓南乔突然称呼自己一声“娘”,也不再计较,上车坐好。
若真是她救了冥夜,那么她定然不会没事刁难她。
见柳氏坐好,漓南乔迫不及待地说道:“快些走吧!嘿嘿!”
漓南乔完全无视旁边申屠冥夜一脸的黑线。
正当漓南乔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申屠冥夜那张臭嘴又开始叨叨了,“本王有允许让你上来吗?你是恨不得把本王挤下去是吗?”
申屠冥夜侧着身子,动弹不得。
如是他腿脚能动,他一定一脚将她踹下去。
这该死的女人,靠自己这么近,身上一股子......馊臭味。
他不知,自己身上其实也是一股子......馊臭味。
两个臭味相同的人,挤坐在一起,那个味道,真是难以形容。
谁让他们在陵墓里待了那么多天,没有沐浴,也没有换衣服,更别说洗脸洗脚了。
申屠冥夜只觉得,这个女人怎么如此的,让人作恶。
他用力将南乔往旁边推了推,推完还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漓南乔似乎看出了申屠冥夜的嫌弃,嘟嘟小嘴,撒娇道:
“夫君,你看,我都不嫌弃你身上的那一股子馊臭味......”
漓南乔自以为自己如此能容忍,申屠冥夜也没理由嫌弃自己,把自己赶下去吧。
哪知,申屠冥夜气得呼呼的,瞪着漓南乔,恨不得胖揍她一顿。
“你这个丑女人,赶紧滚外面坐着,这里容不下你!”
柳氏还在想刚才漓南乔说的那些话,问道:“真是你,救了我儿?”
之前,似乎漓南乔也提过是她救了冥夜,只是她当时忽略了漓南乔的话,以为是她在发疯。
漓南乔点了点头,道:“当然,你问他?”
柳氏将信将疑地看向申屠冥夜,见他不言语,心中也明白了七七八八。
漓南乔见申屠冥夜不言语,凑上前,在申屠冥夜还未反应过来时,便扯开了他的衣服,道:“娘,您看,我亲手给他缝合的伤口。”
“他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足足有二十多处,我可是花费了好几个时辰,才缝好。”
漓南乔说完,手还在胸前的伤口上戳了戳,自言自语道:“嗯,伤口恢复还不错。”
申屠冥夜耳根子一红,他没想到这个死女人,竟然如此不知羞耻地扯开他的衣服。
只是,为何在漓南乔手碰上他胸膛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脸发烫,甚至心跳加速?
申屠冥夜有些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液,道:
“你放肆!拿开你的脏手!”
漓南乔嘟哝道:“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就是这样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申屠冥夜冷冷道:“哼,你还想本王如何报答你?”
申屠冥夜刚说完,漓南乔便激动地说:“如何报答?我现在就最缺银子,可否就用银钱来打发我吧?越多越好。”
申屠冥夜一脸黑线。
这女人,俗得很,如此缺钱吗?
掉进钱眼里了?
“好,你要多少?”申屠冥夜想要看看,这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免得这女人的嘴,总要说自己忘恩负义,烦得很。
这女人,他定然不会让她过得太舒心了,他要留下她,慢慢折磨她,谁让她是仇人之女!!
救了他又如何?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那就看你能给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