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崩溃的马娜,贺华纠了一下神色,还是很冷淡。
“其他的我都不计较了,你走吧,我以后都不想见到你。”
马娜猛烈的摇头,“不,不要,我不走,我是轻轻啊,你不记得了。”
只要能抓住贺华这颗摇钱树,她什么都可以做出来,脸面算什么。
“马娜,我怀念的是过去的美好,既然如今你已经性情大变,过去也就被掩埋了,你的纠缠,只会让我更加反感。”
“我可以改的,接下来,我一定会变成以前的样子。”马娜立马保证。
贺华感觉更加烦躁了,如果马娜能潇洒的离开,自己对她的印象还好几分。
“不必了,你觉得我贺华,会接受一个背着我,一次次的和前男友上床的女人?”
多可笑,在他面前,装着柔弱可怜的小白兔,背着自己,却欲求不满,那些刺眼的开房记录,让他觉得可笑至极。
凉入骨头的话,敲打着马娜,她感觉自己疯掉了,抓起茶几上,所有的东西,朝着姜若悦扔去。
“都是姜若悦,都怪你,你一直威胁我,挑衅我,我跟你拼了。”
贺华彻底怒了,抓住了马娜的手,面带凶狠。
“滚。”
马娜发红的鼻子抽噎了一下,感觉贺华的眼神好恐怖,要掐死她。
她害怕,抽离了手跑了。
屋内,狼藉一片,贺华走向姜若悦,“没事吧。”
姜若悦摇摇头,后退一步,“没伤到。”
姜若悦转身,往里面的房间走去,“我去拿设计图,你稍等。”
进到里面的房间,姜若悦揉了揉被纸盒碰到的胳膊。
马娜现在很疯狂,她从紧巴巴的日子,一跃到什么都有了,再又一下子被打回原形,这种滋味,如果内心不够强大,确实会让人痛苦至极。
可马娜根本不值得同情,一切不过是她自食因果。
姜若悦拿了设计稿出来,看到干净的地面,有些愣怔,一会儿的功夫,贺华把地上的狼藉清理干净了。
顿了几秒,姜若悦伸手,“你要的杏花项链图。”
贺华接过,盯了那副设计图一瞬,目光深沉。
姜若悦想到了一个问题,也是她一直不解的。
“马娜为什么叫你烨哥哥?烨字从何而来?”
贺华收起设计图,目光飘远。
“我以前叫萧烨,比起贺华这两个字,我更喜欢萧烨。”
没回到贺家之前,他穿着简单的黑体恤,几乎每天都会跟人打上一架,身上没一块好肉,但时间久了,他根本感觉不到疼,而且并不觉得那种日子很惨。
回到贺家之后,改名,改穿着,但可笑的是,再怎么改变,也改变不了他内心里面的孤执。
姜若悦沉默了,她感觉贺华变得更加可怕了,是被伤到了吧,以为找到了心心念念的人,结果却大跌眼镜。
姜若悦试探着开口。
“有些回忆,留在过去也挺好的,人要向前看。”
她很想说,你大可不必这么失望,马娜根本不是你要找的人,但是说了,也好不到哪里去,让他又发疯似的去找人。
“也许吧。”
“去医院吗,我去医院看看你外婆。”
他要去医院看外婆,姜若悦当然欢迎。
“嗯。”
两人到了外婆的病房,外婆正在看电视。
外婆在看到,跟着姜若悦来的贺华时,语气有些不稳。
“悦儿,他是?”
“外婆,他就是给你动手术的人,叫贺华,也是贺家的长孙,我得叫他一声大哥。”
外婆苍老的一双眼,打量着高长的贺华,内心变得复杂起来,这是自己醒来之后,第一次见到给自己动手术的医生。
这个人跟以前那个小子,非常的像,难道他是以前那个和姜若悦交好的小子。
“外婆?”
姜若悦和贺华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姜若悦纳闷,外婆见到贺华,为什么会心不在焉。
外婆缓过神来,堆出一丝笑容。
“那得多谢贺医生,救回我这条老命了。”
救自己的人,还是他,外婆平静的外表下,心中旧事浮现,五味陈杂。
贺华看向了姜若悦,“外婆的刀口恢复得如何,有没有化脓。”
刀口化脓,很容易造成感染。
“没有。”
“贺医生实属厉害,听说我这手术,就没医生敢做,你却做成功了,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
外婆殷切的语言,反倒让贺华很不好受,老人家这条命,是姜若悦用命换来的,自己不过是等价交换。
发现姜若悦立马看向了自己,恐怕是怕自己说漏嘴。
“不必这么说,姜若悦是我弟妹,既然是亲戚,为您做手术是应该的。”
“不,还是得多谢你,贺先生从小是在贺家长大的?”
外婆忍不住打探贺华的生长轨迹,虽然他们很像,但那小子可是很穷的,没有这么显赫的家世。
姜若悦奇怪,外婆今天好奇心挺重的,打探贺华的事情做什么。
“并不是,三岁的时候,我就走丢了,在外流落到了十六岁,才回到贺家。”
看来,那他大概率就是那个男生了,就看名字能否对得上了。
外婆继续问下去,“那你以前,也叫贺华吗?还是有其他的名字?”
姜若悦怔住。
“外婆是不是认识大哥?”
贺华也感到奇怪,姜若悦的外婆为什么这么好奇他的事情,难不成,这个老人家认识他。
“不是,我以前叫萧烨。”
真的是他!外婆的瞳孔急剧的瑟缩了一下,那个男生也是叫萧烨,怎么就这么巧。
姜若悦满是不解,眼神轻轻的闪烁着,这不是平日的外婆。
“外婆,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姜若悦再次重复询问。
“不认识。”
外婆否认了,见姜若悦起疑,外婆又补充了一句。
“就是看着有点像一个人,但身世,名字完全不一样,外婆认错人了,抱歉,贺医生打扰你了。”
是这样吗?姜若悦觉得外婆一定隐瞒了什么。
贺华也在凝思,他说了自己的名字,就是以为这位老人家认识自己,但又说不认识他,总觉得哪里透着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