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两人不断冲击恐怖空间，想要穿透而过，却又不断被震荡退回，虽说每次退的距离都在减少，但震荡却是越发恐怖，最终似达到极限难破。
“噗……”
甚至两人都被震荡到吐血，最终没有继续硬冲，一路退到九重空间最边缘，肃穆凝视着恐怖空间。
“以我们的力量，怕是无法冲破这里。”叶云凝声道。
他已经释放到极限，界神碑器韵之意开启到极致，天山老祖同样没有保留，却是难以破之，反而被震伤吐血。
他们的极限，破不开这重空间。
“既有指引，必然走路。”天山老祖凝声道，目光死死盯着前方。
既然指引他去天外，必然走路可过，不可能是条死路。
闭眼，感知！
这恐怖空间不能以力破之，又确定并非死路，那就改变方式，尝试其他的方法穿透过去。
之前他一直没有感知过这种空间，也没有机会，因为当初第一次碰撞，便直接被震落九重天，身负重伤，不敢再来尝试。
且后来更是被困于天山深渊，更是没有机会，本以为这次破境，实力几何倍增，还有神师护法的指引，定能轻易破之而出神山星。
现在看来，路非此。
必须换个方法，那就尝试感知。
“刺啦。”
顷刻间，就在天山老祖的神识落在恐怖空间中时，便被直接斩断，像是一滴水落入了大海中，瞬间无影无踪，没了感知。
“竟能断神识。”天山老祖凝语。
若是连神识都无法触碰，又该如何感知感悟，而且他同样修炼着极强空间道，此刻却做不到触碰，难以想象这究竟是怎样的空间。
“我就不信无路。”天山老祖肃声道，神识释放到极致，且蕴藏着绝对空间之道，势要窥探这里的空间。
轰隆隆！
那恐怖空间继续席卷奔腾，源源不断的恐怖空间力量，从未知处狂涌而出，无穷无尽铺天盖地的超天山老祖两人涌去。
“嘭嘭嘭。”
如江河奔腾的恐怖空间中，伴随着清脆的碎响声，那是天山老祖空间道意的崩碎，还有他蕴藏其间的神识粉碎。
“噗……”
还不待恐怖空间卷来，一缕缕神识的粉碎，便让天山老祖受到强烈冲击，连吐数口精血。
饶是如此，天山老祖也没有畏惧退怯，专注依旧。
“小心。”
叶云自然能看出天山老祖在竭力感悟恐怖空间，甚至有沉浸的趋势，但那恐怖空间席卷奔腾之速分毫不减，快速淹没而来。
叶云不得不出手，界神碑和神辉道韵同时爆发。
轰隆！
力量的碰撞，让得这片空间响起刺耳的破碎声，叶云的力量依旧没能撼动这里的恐怖空间，相反两人直接被震落九重空间。
“噗……”
跌落到第八重空间，叶云和天山老祖同时吐血，皆是受到不小的冲击。
天山老祖是因为神识的粉碎，叶云则是出手相护，最终双双被震落吐血，伤势不轻。
但并非没有收获。
就看到此刻的天山老祖，口中虽然吐血，神色间却没有半点惊惧，反而带着一抹振奋。
“造化，是万般造化，终于被我捕捉到了。”天山老祖振奋道。
虽然神识被粉碎不少，遭受强烈震荡，但终于被他捕捉到一丝恐怖空间的本质。
万般造化，道韵无穷。
空间中包罗万象，蕴藏万道杀伐，且不断的造化改变，没有固定的形态，让人无从应对。
“空间的造化，永无穷极时。”天山老祖振奋的直冲而起，再次回到九重空间，他想要彻底领悟这种恐怖空间的道，甚至都拒绝了叶云相护。
轰！
很快，天山老祖再次被震落回第八重空间，衣衫都有些染血，颇显狼狈，但他神色却是更加的振奋。
“再来。”
天山老祖继续往上冲，不多时又从上空狠狠坠落，将第八重空间都震荡的一阵涟漪，似将破碎般。
他停顿了片刻，调息伤势和神识，然后又化作剑虹般冲霄而起，没入了那片恐怖空间。
但没有意外，很快便又重新坠落回来，越发的狼狈，可即便如此，天山老祖坚定如一。
坠落再冲，然后继续坠落，如此反复，似无休止，而他自身更是越发的狼狈，仿佛如此下去，必将陨落在其中。
“看来这是他的机缘。”叶云却没有担忧天山老祖的安危，反而是放下心来。
天山老祖看似伤势在逐渐加重，极其的狼狈，甚至极有可能某次冲出就再难活命。
但叶云却是捕捉到一个情况，天山老祖虽然每次都会被狼狈的震退坠落，但每次间隔的时间却是越来越长，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在逐渐承受那股恐怖的空间，或者可以说在领悟那恐怖空间，一旦天山老祖彻底站稳，不被震落时，其空间道意恐怕都将暴涨。
时间流逝，天山老祖不知尝试了多少次，终于在这一天，彻底能够承受那股恐怖空间而不被震落。
“万般造化尽汇吾身，空间，开。”九重空间中传来天山老祖的声音，充满无限豪气。
那一刻，八重空间中的叶云，都看到有璀璨剑虹般的空间在闪耀，不断切割着九重空间。
刺啦噼啪的声音不断响彻，空间的撕裂和破碎不绝，仿佛那片空间都要就此破灭。
但那片空间本就恐怖，充满无尽造化，又怎会如此轻易就破灭，被天山老祖轻易破之。
纵使天山老祖也触碰到万般造化，却是源于这片空间，想要就此反向碾压之，几无可能。
两股力量的碰撞，更多是不相上下，皆是爆碎不断，天山老祖没有被震落，却也是难以寸进，只是能站稳九重空间。
“既然无法退我脚步，那就别想阻我脚步。”
天山老祖声音肃穆，坚定无比，他抬起脚步，疯狂的往前踏出，从刚开始的一步步慢走，渐渐开始连续踏步，步伐极快，到最后，更是化作一道流光，就那么冲向恐怖空间深处。
出奇的是，恐怖空间竟是没有阻止他的速度，就像是一种认可，接受，愿让天山老祖贯穿而过。
但转瞬。
“不好。”
始终关注着局势的叶云，徒然眼瞳微睁，骇然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