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落虞的话，张启山原本要落下的拳头停在了半空，然后仔细回想刚刚的触感，的确是人肉的触感，还带点温热。
想明白，张启山才收回了手，站了起来，在一旁嘟囔。
“这突然跳出来想吓死人啊。”
他刚刚动手完全属于条件反射，毕竟在黑暗的地方人的神经本就绷的很紧，这么一张脸出现在他的面前，实在是渗人。
“原来人吓人，吓死人是真的啊~”
张落虞又开始捣乱了，当然，也要有人配合她才是。
“你吓死人，也是真的。”
这不，聊得来的齐八爷就插上嘴了，两人就开始了一唱一和。
“那我能吓死你吗？”
“想吓死我八爷，怎么可能！”
“哦~那也就是说齐八哥你不是人喽~”
要说心眼子，两人都不少，但他们针对的方面不同，张落虞就是那种在谈天说地时心眼子翻倍的人，至于其他时候，她是真的不屑耍心眼，当然了，必要时候她还是不介意送个心眼的。
“我怎么会不是人！”
“你说了我能吓死人啊，可你后面又说吓不死你，那不就是说你不是人嘛~”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但我也没说能吓死所有人啊，像我这么睿智的人，是不可能被吓死的。”
这两人在一起就是一出大戏啊，要不是地方不对，他们绝对会给他们两个鼓掌的。
二月红都想着可以把梨园的那个台子借他们两个用用了，绝对能吸引很多人，让他的梨园名声大噪。
两人正闹着呢，那边张启山和二月红已经检查完了老人家的情况。
现在的老人家神志不清，他们不管说什么问什么，他都没有任何回应，而且一直处于受惊的状态，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
“虞小姐，你有办法恢复老人家的神志吗？”
他们束手无策，张启山想到了张落虞，毕竟之前张落虞伤的那么重，到现在她已经基本恢复了，若是也能用同样的方法治疗老人家，或许老人家可以告诉他们一些当初的事情。
张落虞停下了与齐八爷玩闹的动作，歪着脑袋看着张启山。
“这种时候想到我了，不过他毕竟是人，我就算能恢复他的神志，对他的身体还是会有一定的损伤，你确定要我来？”
她是鬼，治疗的方法就是阴气，可这老头是人啊，而且还是个随时有可能归西的老人，用阴气治疗，怕不是要将人提前送走。
而且她之前治疗自己就已经损耗了不少阴气，凭什么要再为这个老头治疗，她可不想让自己一朝回到解放前，没有实体真的很麻烦。
张启山听后与二月红商量了几句，最后做下决定。
“若是可以，还望虞小姐为这老人家治疗。”
然而张落虞却无动于衷，她的本意是希望张启山知难而退，没想到他竟然还是选择让她动手，难道他不在意这个老头的死活吗？
场面变得有些尴尬，张落虞没有看张启山，她看向了那个老头。
若是让她来做选择，她是不会选择为这老头治疗的，这既不利己，还会害了这老头。
见张落虞在思考中，张启山开始加筹码了，他是真的需要这个老头。
“虞小姐，若是你为这老人家治疗，今后你在长沙的所有开销都由张某承担。”
“仅凭这个可不足以让我为他治疗。”
这个筹码与她的付出完全不成正比，若只是这个筹码，她绝不会答应。
“敢问虞小姐你还想要什么？”
“我不想要什么，只要你日后无条件的为我做一件事。”
张启山是九门之首，身份高，在如今的世道，让这么一个人欠下一个人情，是一份保障。
“什么事？”
“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日后我想好了，自然会告诉你。”
本就是临时想的，她又怎么能说出要让张启山做什么事呢。
“只要虞小姐的事在我认为可行的范畴内，我答应。”
“好。”
如此，那就最好不过了，交易就此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