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牛王：人类……不！准确的说，应该称呼你为……奈非天！】
吕阳见地狱牛王叫停了所有的地狱奶牛，一群奶牛正围着吕阳。
哞哞哞！哞哞哞哞的叫着，唯有地狱牛王可以口吐人言。
对方既然已经停手，还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吕阳也就没着急动手。
他打量着地狱牛王，想看看它有什么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要说。
地狱牛王静静的站在那里，手里也握着一把长柄武器，只是它眼神中，却充满了境遇的感慨和对命运的不公控诉。
【地狱牛王：其实，曾经的我，也是至高天的一名大天使，那时候的我和很多天使一族的成员抱有类似的想法——宇宙万物，唯我独尊！只有我们高贵的天使一族才配得上做宇宙万族的统治者。而我们天使一族的战力也的确是整个宇宙目前已知族群中战力最高的之一。但同样也有能和我们分庭抗礼的存在，那便是由诸位魔神带领的恶魔一族！】
地狱牛王讲述着，它的眼神落向了身旁的其他地狱奶牛，眼神中有着复杂的神色。
吕阳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追问道：“这些地狱奶牛，以前有着其他身份？”
【地狱牛王：“你很聪明嘛！你说的没错，这些如今的地狱奶牛，其实都是曾经至高天的天使一族族人，只是，他们在漫长岁月中的两族之战里殒命于战火之中。”】
不知道为何，吕阳想起来以前同学和自己说的一句玩笑话。
问天庭和地府开战，谁能赢？
吕阳当时还调侃了句，谁能赢不好说，但地府肯定越打越多。
……
这些地狱奶牛，虽然内在类别是天使类，可它们的长相和如今的本能简直和恶魔类的如出一辙。
随着每况日久的战斗，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天使一族战死后沦为恶魔了。
眼前的这些地狱奶牛，便是最好的例子。
随后，地狱牛王更是说出了一句让吕阳大为震撼的事情。
【地狱牛王：也许将来某一天，某个魔神意外陨落了，我还有一些和我差不多的候选者，便是新的魔神种子。】
吕阳凝重反问：“可按照你这么说，天使阵亡了，会慢慢沦为恶魔，甚至大天使死亡成为魔神的候补，那岂不是至高天越来越弱，恶魔一族越来越强？”
地狱牛王摇了摇它那滑稽的大脑袋。
【并不会，按照宇宙平行法则，光明的至高天如果有天使陨落，陨落天使的光明力量会回归至高天，并且这些能量会诞生新的天使，大天使同理。而恶魔一族一旦有所阵亡损员，也会有自己的恢复方式。比如这些地狱牛场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便是恶魔一族的后补品。】
吕阳陷入了更加深沉的静默，许久，他才问出了一句他很想问的问题。
“既然是这样的结果，那为什么还要战争呢？两个族群注定谁也覆灭不了谁啊。”
地狱牛王也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无奈的叹息。
【唉！谁说不是呢，可是还曾是至高天大天使的我，当时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我想过，却选择无视了这个问题。因为作为至高天的至高种族——天使！我们受到光明之力的庇护和赐予的力量，便潜移默化的催促着我们，让我们去消灭命中注定的宿敌。而恶魔一族，也注定了生来就是为了毁灭和侵略的。我们两族就像是两个永动机，哪怕想停下来也做不到……只能陷入无尽的战争之中，彼此毁灭着对方。当初我还是大天使时，我甚至引以为傲，直到我陨落，变成这副样子，并看到了那么多同族沦落成地狱奶牛的模样，我才意识到曾经的我，很可笑……甚至我们整个至高天的天使一族，都在可笑的维持着这无穷无尽的战争……】
听着眼前这位已死亡的大天使谈论着这些吕阳不曾听说过的过往，他突然想到一个很早就想知道的事情。
“那你可曾知道，人类是如何来的？还有我传送到其他次元空间时，听到那里对蓝星的介绍叫庇护所星球，还有编号，显然是有很多类似的星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地狱牛王苦涩的笑着。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没错，人类最初的起源，便是天使和恶魔一族的争端维持了不知多少年后的一次偶然。不，也许注定发生的偶然，叫做必然吧。】
【在很多年前，天使一族和恶魔一族中除了绝大部分好战分子外，其实还有一批双方的族人厌倦了这场无休止的战争。但他们无能为力，无法阻止这场战争继续下去，便选择了一种消极的方式——逃避！】
【其中，有一个叫做伊纳瑞斯的高阶天使，他真的很有天赋，成长上限和成长速度也非常快，曾经是大天使泰瑞尔的副手。当时也被誉为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大天使的天骄。可世事无常，没人知道他的内心，其实早已经厌倦了这场战争，但即便是大天使也无法改变，何况是一个准大天使的伊纳瑞斯。】
……
吕阳静静聆听着，地狱牛王神色突然变得很怪异，似乎有几分崇拜，也有几分羡慕。
【不过，他有着我们没有的勇气和自己的想法，其他厌倦战争的天使，依然不得不被搅进这场战争身不由己，但他选择了离开。那是非常需要勇气的一个决定，因为那种情况等同于背叛了至高天。】
……
当年的一战，伊纳瑞斯遭到泰瑞尔和诸多天使一族的高阶天使追杀，本来已经陷入绝境的他，居然意外的被恶魔一族的高阶恶魔给救了。
有些事情的发展方向，总是那么超脱现实的控制。
地狱牛王讲到这里时，吕阳小声插嘴问了句。
“那个高阶恶魔……不会叫……莉莉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