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我们准备走了,小织,你是跟着我们俩谁一起骑马呢?”兰五说着翻身上了,之后俯下身来对着越织说:“来吧,五哥哥抱着你。”
越织看了看他,对他摇了摇头,转身跑开了,然后来到了兰荣安的旁边,这时,蓝荣安也已经跨上了马,越织跑过来也不说话,就怯怯的看着他,见他没有邀请的意思,便只好自己弱弱的开口道:“安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兰荣安点点头后,俯下身来将他抱起,到到了马车上,然后一只手将他揽到了怀里,另一只手牵着马绳。
这一路上越织都是被兰荣安抱在怀里的,那时候他还时不时的在路上问蓝荣安的话,但到临近西晋城的时候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兰荣安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额头,发现他已经发起了高烧:
“兰五不好了,他发起了高烧,我们得赶紧进城去给他找个大夫”
“少爷,那我们赶紧进去吧,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先将它带去医馆看一看吧,怕他这个小脑袋一烧,别变成一个小傻子。”
骑马来到了医馆的门口,兰荣安直接将他带了进去,兰五牵着马去了后院拴马。
堂里的大夫现在并不忙,看见兰荣安带着个孩子急匆匆的进来,赶紧上前询问客官怎么了?兰荣安边走边对大夫说,“他发起了高烧,昨日掉进冰水之中,本以为没事了,现在发起了烧,赶紧给他看看。”
大夫赶紧将人引到内室,将人放在病榻上,为越织把起了脉,眉头皱了起来,就观察他的眼帘,耳鼻口都看过一遍之后“这孩子从小较为体弱,现在又被这个冰水浸泡过后,如果高烧一直不退,怕是很难熬过今晚了,您要有心理准备。我现在先去取银针来,先给他扎几针,看能不能将他的烧给退了下去,今天怕是他吃不下药了,等会把药煎好了,强行给他灌下去。”
说完后,大夫就转身走了,跑到前面去,拿出了一个银针包,说着上来就给他扎了几针,期间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来扎针是不行了,我现在先去拿几副药,在拿去后院煎,你在这里再用烈酒给他擦一擦”。
兰荣安接过大夫递过来的烈酒,扒开他的衣服,为他擦了起来,大夫也端着药到后院去了。这时,兰五从后院拴完马,回到了药堂中。
“公子,他这是怎么了?”
“高烧不退,怕是难熬过今晚了。现在先用酒给擦一擦,等会灌个药看行不行?”
“这小子,早上看的时候都还是健健康康的,怎么到现在到这么高的烧了?”
“他从小身子不好,昨夜又被冷水浸泡了,能不能熬过不好说呀?”
“我们是要一直守着他吗?唉,救人就得救到西啊。”
“等会多给点钱给药堂大夫,今晚怕是得留在这里看着他了,让大夫行个方便。”
“唉,也不知道救起他来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可别给耽搁的太久呀,毕竟咱们只剩下15日了”。
“应该是赶得上的”。
“少爷,要不您休息会吧,换我来给他擦一擦?”
“不用了,我先给他擦着吧,等一会你给他灌药。”
交谈着不一会儿,大夫就把一碗热腾腾的药端了过来“等药凉了一点之后,强行给他灌下去,灌下去之后就看他自己了。”
“大夫将药给我吧,我来喂他喝药,可能等会儿还得麻烦您在这,和我们一起守着,我们怕他再有什么状况,实在是打扰您了,我们等会会多付些诊金的。”
“两位公子以老朽之见,他即使现在好了,以后他的身体也会是时常虚弱,以后还不能太过激动情绪,不能有大起大落,还要时不时的得用药材给吊着,不然恐性命难保,情况好些的话,可能活个十五二十年,情况差一点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大夫说完,便转身出去了,兰五看着这个小子,然后有点担心“我们走了之后,该怎么将他安顿好?”
“先等他醒来了再说吧!”
两人就这样轮流守着他一夜,然后只见他一晚上像是在噩梦里醒不过来,一直叫着师傅,你来接我了吗?
还好,第二日清晨的时候,他成功的熬了过来,只是看着非常的虚弱“五哥哥,安哥哥,我怎么了?”
“小织算你命大呀,你差点死掉了,还好,醒了过来这两天就安心的养病吧,五哥哥去给你打听十里村在哪里,到时候送你过去。”
越织点点头之后又躺了下去,很快就又睡着了,兰五对兰荣安说道“少爷,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洗把脸先去打听一下有没有人知道十里村?”
然后就转身出门去打听十里村的情况了,兰荣安守着他一晚,见大夫已经在坐堂了,便嘱咐了大夫帮忙看这一点,然后找了个塌椅,便靠在上面休息了。
傍晚的时候他们都休息好了,然后兰五也跟他们说了,他今天打听到的情况,在离西晋往东不过二三十里地,有一个叫十里村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小织口中的村。
“今晚先好好休息吧,吃过晚饭后我们向大夫请辞,先去客栈住下来,明日一早便送他前往十里村”兰荣安将事情安排好后就向大夫请辞了。
三人一行来到了客栈,店小二告诉他们,房间只有一间。因为散热后便是西晋首富老太爷50大寿,宴请了西晋有名气的商人都前来此处祝寿,这一间的客房还是因为客人有事刚退的。
人最后只是住了一间房,最后决定由由龙安和卫越织一起睡床上,兰五自己用桌子拼凑一张床躺着。
半夜的时候越织睡得很是不踏实,滚着滚着总是滚到了兰荣安到怀里,他推出去之后又到了他的怀里,弄得兰荣安也是睡立不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进入睡眠。
早上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蓝五一脸惊疑的站在床头,看着他们两个。
“咦,少爷,他怎么睡得这么不安稳呀?早知道就让他和我一起睡桌子了?都睡你怀里了!”
兰荣安听后一惊,赶紧推开了越织,越织也就被推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见两人都看向自己“五哥哥蓝哥哥越织怎么了?”
兰五“笑笑说着小织,你睡得真不安稳,睡姿太差了,你要练练!”
兰荣安不理会两人就下床去洗漱了,等三人吃过早餐之后便准备前往十里村,去往十里村的路上,依旧是越织被兰荣安揽在怀里。
其实兰五本想带着月子一起走的,但是月子好像是很喜欢和自己待一起,他有些心疼自家公子,昨夜没睡好,然后今天还要载着一个人。
晌午的时候,三人来到了十里村,这个村子确实就是越织口中的那个十里村,来到了浮大叔家门口,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一人应门而来,转向旁边戏班住的房子,但戏班的人都已经走空。
村子里向村民打听才知道,戏班确实是在老太公安葬的当天晚上,就连夜走了。黑衣人那天早上就已经全部不见了。福大叔一家在老太公安葬后就举家搬到了镇上,说是要去找女儿。
村长已经查出来了,确实是戏班的人放的火,是戏班里面一个赶马的小伙放的,他趁着众人看戏在分神,然后独自去李叔家里翻找东西,见有人已经翻动过东西,就趁着把火放了放。
村民们也很是关心浮大叔,问越织回来了,浮梦是不是也跟着一起回来了?浮大叔一家准备一起去找浮梦来着,浮梦有回来的话就可以安心的继续回来住了。
这只摇摇头,什么也没有,对村民们说,然后就此向村民打听浮大叔他们的去向,你只是说他们先去镇上找浮生去了,此去已有好多日,不知道还在不在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