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儿,夏志高也是觉得凑巧,恰恰当年霍家老二的媳妇因为摔了一跤,把肚子的孩子摔没了。而此时抱了个老三的骨肉回来,老三的身份又需要保密,干脆就挂在了老二的户口本上,直接说是老二媳妇生了个闺女。一举两得了。
霍家老二沉稳地应道:“嗯,这么多年,老三自己也没回来过几次。我和媳妇都把她当亲闺女的。”
这个夏之高自然相信,这个女孩在霍家的可不仅仅是受宠那么简单,而是超级无敌受宠,反正就差把她供起来了。
就是因为对方的受宠,所以夏之高此时有点忐忑。
看大哥这么磨磨蹭蹭的,旁边的夏之远看不下去了。
“啊,还是我来说吧,反正就是,当年给你们那个小孩吧,现在查出来是我大哥抱错了。呃,也不是我大哥抱错,具体是当年有人把我小妹的孩子给换了。换而言之,你三弟的亲骨肉其实还在外面,养在你自己家的这个,是假的。”
夏志远漫不经心的说出了这个足以让霍家上下震惊的真相。
霍家老二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眉骨动了一下。
但他浸淫官场多年,就算内心如何波涛汹涌,脸上还是很冷静,看不出丝毫变化。
夏之高都有点佩服这霍海了。听到这消息都没事人似的。怪不得觉得人家官能做那么大,人和人还是不能比的。
“我再补充一句,那个流落在外的女孩,我们已经带回来了,肯定要认回夏家,当然在这之前,肯定得给你们通个气儿。”
夏志刚把他知道的,整个调换婴儿的猜测说了出来,同时也说了顾茜回到京市之后,遭遇的偷袭。
但是霍海听完之后,却是没有什么大反应,“你们说的确实让我很是意外,但当年的事实究竟如何?还是不要这么早下结论。”
最后他给出了结论,“这件事我会派人调查的,暂时不会告诉霍家人,一切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送走霍海之后,夏之远有点气愤。
“大哥,你看这霍海什么态度?我看他就是一点都不想认会顾茜,觉得自家那个假的好吧。”
夏之高叹了口气倒是没有多意外。
“人家都放身边养了16年了,就算是条狗,都有感情了。”
夏之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想到他大哥这么正经的人,还会拐着弯骂人呢。
夏之高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他是误会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边顾茜马不停蹄的赶到白山镇,立马就跟白干事还有几个更大级别的官员见了面。
事情似乎非常顺利,最后以成交价45.88万元的价格把这白山酒厂直接收购。双方约定,顾茜有对整个厂的所有权,政府只有监督的责任,不能插手整个酒厂的运营管理。
签了约之后,顾茜立马打电话给当时留意的那个眼镜男。
这酒厂她肯定是不知道怎么经营的,而且她也没有时间去管。
顾茜决定请人来经营,给他分红,她就当个甩手掌柜吧。
那眼镜男接到电话,非常惊讶,当听说顾茜在酒厂买下来的时,更加惊讶了。
一个没成年的女孩竟然能够有钱买下一个酒厂,关键是买下酒菜还让她这么一个折磨过几年的陌生人来当副厂长,感觉这女孩有点疯啊。
“你叫胡烨,东大管理学本科学士毕业,在一家饮料公司当过管理人员,咦,这公司好像挺有名的呀,你怎么不干了?”
胡烨低下了头,但想了想,还是如实的回答。
“当时跟上面的领导有一些矛盾,反正待不下去了,就辞职了。”
顾茜挑了挑眉,这人还挺老实的。
“行,那就是你了,反正给了你一个副厂长的职位,除了我之外,哦,还有我爸之外,就是你最大了。”
那胡叶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你真的让我当副厂长吗不是开玩笑?”
“这么大的事,我能开玩笑吗。”
顾茜心里偷着笑,这胡烨她可是知道的,上辈子他跟费叔一起出去广省谈判的时候,就跟这个胡烨打过交道。
这胡烨性子有点轴,但是真的是有能力。
听说后来换了好几家公司,还曾经因为误会乱搞和领导女儿男女关系,差点被送进监狱。后来被当地的一个大佬出手相救,从此这胡烨就对这大佬感恩戴德。帮着这位大佬赚的盆满钵满的。
嘿嘿,既然现在被顾茜给逮住了,这样的人才她怎么可能放过呢?
顾茜看着胡烨笑的有点过于灿烂了,秦邵烽在旁边咳嗽了一声。
顾茜赶紧清了清嗓门,故作正经的嘱咐道。
“不过胡大哥,这厂的情况你也知道,虽然你是副厂长,名义上你应该可以管其他人,但是那些老员工到底服不服你管,那都得看你的本事了,反正,不管你遇到什么管理上的困难,都……不要来找我,除非是那种人命关天的事情。”
顾茜说完,又拍了拍胡烨的肩膀,“胡大哥,你好好干,我真的非常看好你!加油!”
胡烨一头雾水。总觉得这个顾茜对他的态度很奇怪。
但是一想到这顾茜,已经和自己签了合同,还签的是5年的合同。他心里又坚定了下来。
不管这老板不靠谱,反正既然给他开钱,还给他实权,他就一定要好好干。
顾茜回到京市,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夏之高告诉顾茜他们去找过霍海了,只是目前为止还没有收到回复,而霍家那边,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动静的事情。
这次回到京市之后,顾茜隔三差五就去疗养院探望夏怀铭,倒是没有什么空去京大赠课了。
就在这时,夏之高告诉他,夏老爷子想从疗养院出院,回老宅来住了。
“再过几天就是父亲的生日了,正好是他的70大寿,我也没想到老爷子竟然想……大办宴席。”
大家都很惊讶,毕竟夏老有点糊涂了,可是秉性还是没有变的,他是一直是一个很低调的人。
怎么好端端的既要出院又要办寿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