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有什么事吗?”
开门走出别墅,秦北笑问道。
“秦先生你好,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苏晓楠见到秦北,猛地一躬身,宽松的碎花长裙领口的如脂美色,令人移不开目光。
秦北略感惊讶,扶起苏晓楠:“苏小姐,你有什么事直说就好,能帮到的,我一定帮。”
苏晓楠直起身来,雪白的面庞上有着一抹不健康的红晕,贝齿轻扣红唇,道:“秦先生,你早晨诊断我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剧烈运动,说的一点都不错。
我从小就深受心脏病的困扰,别说剧烈运动,就连慢跑都不敢,运动幅度稍微大一些,就要喘不过气,稍微勉强自己多运动一下,就有可能昏过去,心肺能力特别差。
您医术高明,都能给我爷爷逆天续命,我想您也一定有办法,给我治疗一下,我想求秦先生给我治一治。”
秦北微微蹙眉道:“你的先天性心脏病,并不会影响到生命健康,其实就算不根治也没关系,只要你别剧烈运动就好。”
苏晓楠有些失望地道:“这么说,您也没办法给我治疗吗?”
秦北摇头道:“倒不是没办法,我可以给你根治,但是,我怕你接受不了我的治疗方法。”
苏晓楠双眼一亮,握住秦北的手,激动地道:“只要您能给我根治,无论有多疼,无论诊治过程有多难以忍受,我都能坚持下!”
“疼倒是不疼。”
秦北苦笑一声,指了指苏晓楠的心脏,低声道:“主要是,你得脱掉上衣,我得给你按那里,男女授受不亲……”
“啊?”
苏晓楠面庞一阵通红,说不出的羞涩和尴尬,但仅仅只是犹豫了一下,她便目光坚定地道:“秦先生,病不讳医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只要您能帮我治好病,一定的接触,我也是能够理解的。”
“那行,我们进家说吧。”
秦北点了点头,把苏晓楠请进屋里,问道:“你就这么想治好自己的这个问题?”
苏晓楠坐在沙发上,有些憧憬的点头道:“是啊,我特别羡慕别人的肆无忌惮的运动的感觉,也特别想体验一下大汗淋漓的快感,运动能让人分泌多巴胺,我也想感受一下。
您知道吗,我上学的时候,同寝的同学一起相约去爬山,可我才走到山脚就累得不行了,只能看着她们上山,自己一个人坐在山脚的河边。”
“我能理解你,一个人缺少什么,就想要得到什么。”
秦北点了点头,给苏晓楠倒了一杯水。
“那秦先生你呢,你人生当中有没有什么缺少的,想要的部分?”
苏晓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而笑问道。
“我?”
秦北怔了一下,沉思起来。
苏晓楠见状,立即道:“我就是随便问问,秦先生你不方便说也没关系。”
“我倒不是不方便,是一时间还真没想到。”
秦北摇了摇头,又和苏晓楠闲聊几句,继而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治疗?”
“现在可以吗?”
“当然可以。”
“那就现在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秦北哭笑不得,总觉得这句话有点歧义,就道:“那行,你跟我上楼吧。”
说完,他就带着苏晓楠来到了三楼上。
苏晓楠虽然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可当跟着秦北来到三楼的卧室,还是有些紧张不安,一想到自己要在秦北面前脱掉衣服,裸露上半身,她心里就羞耻得厉害。
说起来,苏晓楠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但她自幼保守,哪怕在同性面前,都很注意隐私,很少会裸露,更遑论是异性了。
长这么大,除了她的前夫林旭东看过她的身体以外,还没有别的异性看过。
就在苏晓楠羞耻的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瞥到了书桌上,有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还有一副草书书写的《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一首满江红,几乎是一笔连成,若是寻常人见了,只怕通篇能认出三五个字,已经实属不易,只会觉得这哪是写字,分明就是鬼画符!
然而,这副字在苏晓楠这样的书法大家看来,却乃是惊世狂草!
苏晓楠自幼有先天性心脏病,只能接触一些恬静的事物,所以对书画有着相当高的研究和造诣。
苏晓楠还小的时候,因为苏玉春还是江南省的封疆大吏,给苏晓楠找的书画老师,都是当时数一数二的大师级人物,苏晓楠在书画方面又天赋异禀,所以本人如今不过二十几岁年纪,就有了自成一派的大家风范,如今是江南省书法协会的理事,全国书法协会的会员。
所以在书法的鉴定上,苏晓楠绝对是权威级别的。
“秦先生,这是你写的字吗?”
苏晓楠呼吸急促的来到书桌旁,震惊不已的看着这副字,激动的说话声音都在颤抖。
秦北想着让苏晓楠一个女子睡自己睡过的床不合适,所以进来卧室后,就从衣柜里找出一张新床单,往床上铺,闻言随口答道:“是啊,我就是无聊瞎写的,让你见丑了。”
他有写字的习惯,前两天出去买了些笔墨纸砚回来,就随便写了几篇。
“什么见丑啊!秦先生,你这副狂草,近一百年来的书法家,恐怕还没人能和你相提并论!”
苏晓楠震惊的合不拢嘴,草书乃汉代兴起的一种字体,其中分为狂草和小草,然而近代以来,写草书的名家不少,却大都只能写小草,唯有上个世纪的京大教授,著名书法家李志敏称得上狂草大家。
然而秦北的这副字帖,和李志敏比起来,竟然也是只高不低!
这副字,张狂而肆意,透出一种吞山饮河的惊人气势,苏晓楠从秦北的这副字帖中,感受到了浓浓的杀伐之意!
苏晓楠自认在书法一道,自己已经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举国也没几个人能和她相提并论,但和秦北一比,她竟然觉得自己有种小学生的感觉。
自行惭秽!
“你过誉了。”
秦北铺好床单,对苏晓楠道:“我新铺了一个床单,你可以脱掉上衣躺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