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日后。
晨光和煦。
黑省省府马近山办公室。
叶安然和马近山、谢柯站在地图前,研究着下一步部队驻防的事情。
连续几天。
他们还是会接到各国领事馆打来的电话。
询问关于失联考察团的事情。
鹤城的回复依旧是侦办中。
在原有的回复上,叶安然加了一个不便告知。
事实上。
从和安娜签订生产许可合同开始。
张天海就把人从黑虎寨带到了鹤城里。
在鹤城最好的客房,给考察团的人安排了房间。
吃饭和住宿,全部由黑省省府买单。
也就是大哥掏钱。
连续几天的时间,几乎都是马近海和安娜,带着考察团,在鹤城转悠。
从兵工厂,到造炮厂,到生产坦克的北方重工集团。
那些考察团成员每天都在震惊当中。
也有类似于和安娜一样,非要和鹤城签订生产许可的国家。
比如意大利。
又比如大不列颠。
这些目前和华夏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
叶安然把150毫米榴炮的图纸、生产线和生产许可全卖了。
给安娜的价格是一百万美元。
其他国家是一百五十万美元一年。
安娜整天高兴的跟个孩子一样,主动带着大家游玩鹤城。
同时,还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转述给那些考察团。
比如鬼子当年犯下的恶行,罪状等等。
说实话,叶安然没有想到事情会进展的那么顺利。
一切都从认了安娜当姐开始。
他本来只是想和安娜结个善缘。
没想到这个姐来真的。
她还真是泡不到,也要换种方式得到……!
恐怖。
突然,马近海走进办公室,他朝着叶安然和马近山、谢柯敬礼。
“报告!”
“司令,叶师长,参谋长!”
“三间房前沿观察哨发来紧急电报。”
“有鬼子一个中队的机械化车队,正在沿三间房公路,向鹤城前进!”
“……”
马近山和谢柯一愣。
他们两人纷纷看向叶安然,“鬼子这是什么意思?”
马近山疑惑道。
叶安然嘴角一掀,他指了指地图上三间房的位置。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也对!”
马近山放下放大镜,转身要走的时候。
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跑步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报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可见事态之紧急。
叶安然静静地伫立在马近山身边,不急。
他倒要看看,鹤城的天,能变成什么样子。
就目前鹤城的战备情况,他还能和鬼子一战!
虽然说征兵进展缓慢!
但是上次征召而来的新兵,经过几次战斗,目前全部都成了老兵。
除去牺牲的人外。
他们都褪去了新兵时期的仿徨,紧张,恐惧。
通讯兵进到房间,立正敬礼。
“报告!”
“三间房公路发现未知车队!”
“至泰来车站方向,有大约三十辆军用卡车,正在抵进三间房地区。”
“前哨覆电,未发现车载士兵,请指示。”
“……”
马近山又是一愣。
“妈了个巴子的,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谢柯一怔,“叶副主席,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叶安然摇头。
他知道。
但是他不说。
主打的就是一个皮!
包括鹤城军贸出售去的技术,武器经营许可。
叶安然和马近海谁都没说。
是为了给大哥一个惊喜。
当初举兵打鬼子时,鹤城家家户户捐款捐粮。
弟兄们吃饭米粒掉在地上,都要捡起来吃。
特别是在脱离金陵的这段时间。
马近山感觉解决财政支出,是当前非常严峻的问题。
打鬼子,发不下军饷也就罢了。
兄弟们重要吃饭,重要穿衣买药……!
这每一笔开销,都是一个大项……
马近山皱起眉头,“命令103师,机动增援三间房!”
通讯兵:“是!”
叶安然看向马近海,“二哥,你去通知101师!”
“好!”
…
叶安然和马近山、谢柯三人出了省府大楼。
省府门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排吉普车。
每一辆吉普车上都坐满了人。
是考察团的人。
马近山看了一眼浩浩荡荡的车队,总算是明白了啥情况。
是要把考察团的人送走。
也该送走了。
这些人待在鹤城,吃喝睡都是他马近山掏钱。
他自己啃着窝窝头,别人花着他的钱,吃着山珍海味。
这事儿,谁遇见谁心里堵得慌……
三人坐进第二辆军车。
车队随即开动,直奔三间房防区。
出了鹤城大门。
公路两边,开始出现站岗执勤的哨兵。
每一个哨兵都拿着黄油枪,行着标准的军姿。
马近山看着窗外站岗的哨兵,一眼就认出是101师的人。
他看向叶安然,忍不住问道:“老弟,你又搞什么花样?”
叶安然笑了笑。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车队朝着三间房防区行进着。
和他对向行使的军车里,一个鬼子少将,坐在一辆轿车里。
他眼睛轻挑挑的看着后视镜里浩荡的车队。
非常纳闷。
他明明没有带来那么多车队,后面的尾巴,好像一直都甩不掉一样……!
他忍不住问副官,“后面的车队是什么情况?”
坐在副驾驶上的副官把头探出去看了一眼。
“将军,是空车。”
“八嘎!”
“叶安然究竟在搞什么鬼???”
副官:“将军不必生气。”
“此次事关各国失联考察团,叶安然不敢怎么样。”
鬼子少将冷哼一句,“我不知道他不敢怎么样吗?他就是个混蛋!”
“哈依!”
……
鬼子的车队在抵进三间房前五百米时。
三间房前哨部署的机枪就集中打在了车子前面的地上。
那些鬼子听见枪声,车队突然停止。
待在卡车里的鬼子哗全部跳下车。
鬼子四处分散开,迅速组成了防御网,特别是九二式重机枪,直接部署在轿车两侧。
鬼子少将在车里正襟危坐。
他心里慌乱如麻,腿都在不停的发抖。
什么世道?
竟然叫支那人的军队,欺负成这样子???
他闭着眼睛,沉声说道:“下去看看!”
“告诉他们,我们不是和他们打仗的!!”
“我要见他们的最高长官马近山和叶安然!”
“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