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子大尉愣了一下。
他接着举起枪,瞄准了叶安然。
他这一步动作,给旁边的鬼子和皇协军都干傻了。
其余的人纷纷举起枪瞄准了叶安然和马近海。
……
叶安然此行来林甸县城,他没有带枪。
马近海自然也没带。
按道理来说,林甸县城目前处于高度警戒的状态。
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他们会被请进去喝茶。
叶安然丝毫不紧张。
他有几万的兄弟在来的路上,他怕什么?
哪怕是死在林甸。
也无法阻止驻守林甸的鬼子,死在这里。
鬼子大尉十分谨慎,他端着枪指着叶安然,“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打听林甸的事情?”
叶安然面带微笑,他看着大尉。
那些网络里,鬼子都跟没脑子的猴一样,任凭男主戏耍……
他咋就遇不到蠢到极致的鬼子呢???
“大尉,你用枪指着我这件事儿,我希望见了你们师团长板垣徵四郎,你能如实汇报。”
大尉:“……”
面对叶安然的威胁,大尉脸色骤然剧变,他命令属下进城汇报。
他依旧盯着一身老百姓装束的叶安然。
在他看来,帝国的客商,不会穿成这副穷酸样。
很快。
鬼子士兵打开林甸县城门。
里面出来一位大佐军官。
他来到叶安然面前,先是打量了一番,接着用日语问道:“先生,您谁?”
叶安然生气了。
他走到大佐面前,一巴掌朝他脸颊抽了过去。
这一巴掌。
啪的一声,旁边的鬼子直接拉动了枪栓,在一刹那,枪口全部瞄准了叶安然。
只有大佐挨了一巴掌不说话。
大佐捂着半边脸颊,他眉头拧成了车辙,脸色难看极了。
“八嘎!”
……
骂人?
叶安然忍不了。
他无视那些举着枪,瞄着他的鬼子,一脚踹大佐军官胸口窝,直接给他踹飞出去两米多。
直到他啪叽一声撞到半开半合的城门上滑到地上。
围着叶安然的鬼子都没敢开枪。
站在一边的马近海愣住了。
敢当着那么多鬼子的面打小鬼子的军官,这天下还有谁敢这么嚣张???
也就他老弟叶安然了吧?
真猛!
那鬼子大佐扶着门边爬起来,他看着叶安然,愤怒极了。
“先生,我们素未谋面,你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去,告诉板垣徵四郎那个狗东西!”
“告诉他,我叫崇义!!”
……
大佐点了点头,“您稍等!”
他接着转身撒腿就跑。
第2师团作战部。
大佐慌慌张张冲进房间,他顾不上敲门。
慌张的模样,惹得板垣徵四郎很不开心。
“长谷君,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师团长。”
长谷西村卑微的躬身点头,“外面有个人,跟卫兵叫板,先是说他是帝国的客商。”
“我与他见面,他二话不说就打了我……”
“行为及其古怪。”
……
板垣徵四郎正在泼墨写毛笔字。
他回头看了看脸颊青一块、紫一块的副官。
笔悬在半空。
“他都说了什么?”
“我骂了他一句,他就踹了我一脚。”
“说您是狗东西。”
……
板垣徵四郎啪叽一声,毛笔丢在桌案上,“八嘎!”
“带我去见他!!”
“哈依!”
他是天蝗敕封的准中将师团长。
受帝国蝗家特殊待遇。
在整个关东军,和他平级的中将军官,要以他唯首是瞻。
纵然是本庄繁和他见面,都不敢对他不礼貌。
他作为第一个打进北大营,推翻东北军的军事主官,深受天蝗的爱戴。
竟然有人骂他是狗东西?!
他因为第17旅团全军覆没的事情,正有气没地方撒呢。
恰好遇见一个不长眼睛的!!
在长谷西村的带领下,板垣徵四郎带着他的警卫队,一大帮人来到了林甸县城门口。
城门打开。
几十个鬼子直接断了叶安然和马近海所有的退路。
板垣徵四郎走到叶安然面前。
他看了一眼叶安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有几分面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
“阁下找我有什么事吗?”
叶安然抬头看了看长谷西村。
只需要一眼,就知道那个傻X,没有把他说的话,全部告诉板垣徵四郎。
他如果说了。
板垣徵四郎见到叶安然的第一面,就跪下了。
狗东西,传个话,他还掐头去尾?!
“板垣徵四郎,你的部下,没有告诉你我是谁吗??”
京都口音……
板垣徵四郎怔了一下。
他回头瞪了一眼长谷西村,“你隐瞒了什么?”
倘若不是叶安然略带京都口音的日语,板垣徵四郎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长谷西村:“师团长,他刚刚说,他叫崇义。”
倏地。
板垣徵四郎大脑一片空白。
他面色骤变,瞳孔一缩,甚至连抬头辨认叶安然是不是崇义的勇气都没了。
他愤怒的瞪了一眼长谷西村。
恨不得把他拉出去毙了。
板垣徵四郎鬓角不停地渗出汗珠,他轻声询问:
“先生,您在京都,住在何处?”
叶安然笑了笑,“在京都港区元赤坂2丁目,三笠宫邸!”
板垣徵四郎瞳孔一缩。
他立即叫人把枪放下。
可不敢这样拿枪指着眼前这位惹不起的人物。
板垣徵四郎抬头看了看叶安然身上的衣服。
他心惊担颤。
“请,请容,容我再冒犯您一次。”
“您的出生日期,是否记得?”
“1915年,12月2日。”
“我母亲是贞明皇后。”
“父亲是……”
板垣徵四郎懵了。
他不等叶安然把话说完,扑通一声跪下了。
他跪下时。
身边的警卫,鬼子,长谷西村和皇协军哗的一声全跪下了。
马近海在一边,看得他脸都绿了。
鬼子师团长,见了他三弟,要行这么大的礼数吗???
这还打个鸡儿啊!
直接宰了这狗、日、的不就好了吗??
板垣徵四郎都快哭了。
他趴在地上,咣咣磕头,咣咣道歉。
长谷西村跪在地上,提心吊胆。
他学着板垣徵四郎的模样,一边磕头,一边道歉。
完犊子了。
刚刚还骂他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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