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真的不用。我长大了，我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的。”
季妩拒绝了季父的请求。
如果放在十年前，季妩还在小学的时候，她可能会欣喜若狂。
那个时候她最希望的事情就是爸爸能多陪陪她。
但是现在，她长大了，儿时的想法已经在时间的长海中被磨灭。
还在生长的小花需要土壤的栽培和雨水的浇灌才能蓬勃向上。
已经长大的孩子放下了曾经幼稚的期盼，如今不再需要父亲的庇佑。
像只即将展翅高飞的雏鹰不再留恋曾经温暖舒适的巢穴。
她再也不是小孩子了。
季父心里一阵苦涩。
“娇娇，吃饭，这个你最爱吃。”
……
季妩抱着下午买的一堆东西上楼，季父走进书房 。
季妩把新买的衣服清洗干净随后挂好。
看见手机上的未读消息，季妩擦擦手点开。
是樊老师在群里转发了空军招飞的通知。
每年高三都会进行招飞活动，报名全看个人。
季妩仔细看了所有的消息。
空军招飞并不是每年都招女生，每两年招一次女飞行员。
恰巧，今年刚好招女生。
季妩在手机上填好信息，打算去书房打印出来。
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季父站在书架前盯着放在上面的相框出神。
那是季妩小时候，妈妈还没去世时，他们的全家福。
“爸爸。”
季父回过头“娇娇。怎么了？”
季妩熟练地操作打印机和电脑“爸爸，老师在班级群发了个文件您看一下。”
季父有些好奇拿出手机“什么文件？”
当季父看到手机文件上面的字时，整个人僵住了。
虽然季妩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但是真到了决策的这一步，季父还是想下意识地拒绝。
哪个家长看着自己爱的孩子进入一个极其危险的环境还能无动于衷？
光是试飞员牺牲就有无数的例子。
妻子离世，女儿是他唯一的寄托。
感觉到父亲的僵硬，季妩抬起头。
“爸爸……您想说什么就说吧。”
“娇娇……”季父艰难开口。
“这个很危险……真的要……”
看着季妩镇定又平静的样子，季父知道了答案。
从打印机里抽出刚打印好的文件。
上面写着：
（空军招收飞行学员预选对象登记表）
所有的信息季妩都填好了，唯独空下了监护人签字。
看着上面的保证内容，季父写字的手都在微颤。
之后会有政审，会有体检。
季父不断安慰自己，万一有一道程序可以留住季妩呢？
季妩垂下眼睛，她知道父亲在担心什么。
她向往自由的蓝天，渴望驰骋在白云间，
父亲会为她骄傲的。
……
季妩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听到了楼下的动静。
那是老人洪亮的嗓音。
季妩眉梢一挑，换好衣服跑下楼。
坐在沙发上的两个老人看到季妩瞬间笑成了花。
“我的娇娇哎！快过来让姥爷看看长高了没？”
有的地方可能叫外公外婆，我比较喜欢用姥姥姥爷这种称呼
“姥姥给你做的巧克力蛋糕，快过来尝尝！”
两个老人精神矍铄，满面红光，眉眼间满是欣喜。
“姥姥，姥爷，你们怎么过来了？”季妩坐在老人旁边，轻声问道。
姥爷身着一身唐装，满脸正气，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威严。
“我们过来看看你，我们娇娇怎么又瘦了？”
“别听网上什么以瘦为美，那些人净制造身材焦虑，好好吃饭才是健康的。”
姥姥姥爷曾经也是市里数一数二公司的掌权人。如今退了位，把公司交给了舅舅和季父打理。
用他们的话说，这个世界需要新鲜血液，他们应该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但舅舅是个不婚主义，这意味着将来公司所有的股份财产，都将落到季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