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学之后大家正常考试学习，唯一变化的就是班级的座位。
韩景年渐渐觉出来不对劲儿了。
每天一下课季妩和南司钰拿着练习册不知道说着什么，两个人有的时候会一起起身去办公室问题。
韩景年有的时候找都找不见季妩，快要上课就看到南司钰和季妩一起回到班级轻声说着解题思路。
韩小年天天把自己气成河豚还没办法诉苦。
每天栾杰都能看到韩景年盯着前方幽怨的眼神。
韩景年想了个绝佳的办法。
……
星期五下了物理课南司钰把手里的题推过来，刚想开口就被韩景年的声音打断。
“小妩，可以教我道题吗？”少年清冽的声音响起。
好像还带着……撒娇？
南司钰抬起头看向站在季妩身边的人，韩景年似有若无地扫了一眼南司钰。
这小子安的什么心他清楚得很。
季妩抱着一排娃哈哈正喝得开心，看到韩景年放在桌角的手眼睛亮了亮。
“哪道？”
“这道。”
季妩从韩景年手中抽出笔，盯着那道题看了一会儿。
两个人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一起，一触即离。
韩景年稍稍动了动手指，大拇指轻捻过刚才季妩碰过的地方，感觉那一小片皮肤灼热异常。
她的手软软的……
季妩讲了两句后发现韩景年在神游，撑着下巴偏过头看着他，女孩子满眼不开心。
韩景年呼吸窒了一下。
“对不起……我昨天失眠今天状态不太好，再讲一遍好不好？”
季妩看着韩景年眼窝淡淡的黑青，又重新讲了一遍。
一道题讲完，课间十分钟结束。
南司钰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问题，直到这次问题与他息息相关。
一开始只是问题，后来他发现韩景年开始问其他的事情。
南司钰刚要说话就又被熟悉的声音打断。
南司钰深吸一口气，狠狠闭了闭眼。
从那天开始，韩景年下课就像是住两个人这边一样。
程毅不在的话韩景年就坐程毅的座位上幼稚地给季妩捣乱。
有的时候南司钰上个厕所回来座位就被韩景年霸占了，每次南司钰看着韩景年翘着二郎腿冲他挑衅地笑的时候他都想一拳怼上去。
一开始南司钰还单纯地以为韩景年只是着急问题，后来他才发现韩景年只是单纯针对他。
南司钰也知道为什么韩景年针对他。
他喜欢季妩的事情全班很早就知道了。
包括樊老师。
他送情书的事情是被好兄弟怂恿的，但是他不后悔。
季妩拒绝了他，但是保持了最基本的同学关系，从那个时候南司钰就知道两个人就只能停在高中了。
韩景年不一样，南司钰能看出来季妩对韩景年的纵容。
季妩讨厌别人碰她，但是韩景年坐在后面给季妩捣乱的时候季妩最多就是瞪两眼。
季妩最怕的就是麻烦，但是每次韩景年和她聊东聊西的时候季妩从来没有不耐烦。
韩景年敢做的事情南司钰从来不敢做。
南司钰从来不敢越过两人桌子中间的线去打扰季妩，韩景年每次都会趴在桌子上偏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季妩傻笑。
同样都是追求者，季妩更偏爱谁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