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妩起的很早。
她是第一个到达班级的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的性很强地开始认真学习。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走进班级，韩景年一来就看到了季妩眼窝下的黑青。
早起对于季妩来说是个折磨，她可以熬夜，可以通宵，但是早起相当于要了季妩的命。
她相当于一个长睡眠者。
季妩今天起得早是因为昨天晚上去许家吃饭消耗了太多时间，晚上又很困，所以只能早起来补昨天没完成的功课。
韩景年坐在女孩子旁边，拿了一本同样的书也开始学习。
季妩打了个哈欠，眼睛里充斥着生理盐水，看东西都带着一层水雾。
旁边推过来一瓶风油精。
“今天怎么这么困？”
“起的太早。”
季妩拿过风油精道了谢，随后把风油精抹在了太阳穴的位置上。
她曾经试过把风油精抹在眼睛下面来提神，的确是挺提神的，风油精呛得眼睛完全睁不开，直接光明正大地睡。
感兴趣的可以去试试，作者亲测睁不开。
季妩从书包里拿出来昨天方蕊给她的信，推到韩景年那边。
韩景年看到后心跳突然加快，莫名有些紧张“……什么？”
难道是……？
季妩又打了个哈欠，声音淡淡说道“高一小学妹让我转交给你的。”
韩景年如同让人从头泼下一盆冷水来，看着那封信的眼里满是冷漠。
拆开大致看了一眼，然后又折好放在桌角。
后来那封信不见了，据听说是韩景年把信送了回去，小学妹直接当场气哭了。
早读已经开始了，班级里朗读和背诵的声音交杂在一起。
没过多久声音渐渐小下去，一些支撑不住的同学开始闭目养神，老师轻咳两声后班级里的声音开始放大。
季妩累是累，但是大脑是清醒的。
一个小时的早读季妩记住了很多知识点，在韩景年眼里，季妩在纸上勾勾画画了一个小时，然后下了课就全记住了。
韩景年歪着脑袋看着季妩画的杂乱无章的扇形统计图，
这画的什么……？
“这是眼睛吗？”韩景年不确定地发问。
季妩点头。
韩景年沉默了。
霸总的眼睛吗？
季妩画画并不好，但是又能看出来画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她属于又菜又爱玩儿一系列的。
下了早读，季妩再也支撑不住地趴在桌子上装死。
她讨厌早读。
韩景年看了一眼黑板上写着的期末考试倒计时，还剩11天。
他估计这次考试他要完，不管是什么人都需要一个过渡来适应环境，再强大也是人。
更何况这可是市重点高中的火箭班。
刚转过来就遇上期末考试算是怎么回事？好歹考完再转过来也行啊。
压力山大。
“副班长，这个知识点能给我讲讲吗？”少年的声音清冽，季妩听见后挣扎着直起身子。
眯着眼睛看向韩景年手里的笔记。
机械地开始讲解：“动量守恒定律，当两个物体质量相同的时候，一个运动的物体在光滑平面上运动并碰撞另一个静止的物体，两物体的速度交换……”
韩景年一只胳膊撑在桌子上，认真地听着。
栾杰和程毅也回过头开始窃听模式。
看见季妩在讲题，周围的同学也都凑过来，围在桌子旁边的人越来越多，形成了一个圆圈。
樊老师一进门就看见班级后面像是密谋什么一样堆满了人。
悄咪咪地凑过去，听了半天才听清楚是自家副班长的声音。
看样子是在讲题。
樊老师满意地笑笑。几个同学一转头就对上了班主任的视线，有些慌乱地拉着其他人快步回到座位。
季妩讲完一整个知识点，刚想喝口水，却突然看见韩景年的肩上冒出来一只手。
季妩：？！见鬼。
韩景年感觉肩膀一沉，一转头就看见了班主任站在身后冲他和蔼地笑。
“季小妩的学习还不错，不会的多问她。”
还鼓励似的拍拍韩景年的肩。
韩景年羞涩一笑“好的老师。”
天助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