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大伟靠在了墙上,他仍在昏迷之中,只是鼻中略带鼾声,这头死猪,又深深陷入了梦想,做起了美梦。我真想朝他胖脸来上几个巴掌,估计这么做,他还是没有半点响应。
白衣女子还是没有半丝异常,我问过她后,得到她的否定,看来这些符箓和秘器对她没有多少影响。
“这是些镇符,对付的是些恶鬼类的符咒。”白衣女子指着墙上的一些鬼画符说道。
“你不就是鬼吗?”我有些不解,只是觉得这些画符都是差不多的。
“我不属于鬼魂,或者这么说,我不再属于鬼魂这一门类之中了,自从在玉佩之中修炼了几百年,我早已经脱胎换骨,除去了鬼道,现在是灵一别的。”
“灵?”在我看来,这和鬼就是一个勾当。鬼魂和灵魂就是可以划等号的事物。
“灵和鬼是想别的,不能说优劣的话,只能从道行和差别说罢,鬼是人死或是脱体之后的存在物,他修炼后会见涨为灵。灵它是吸取天地日月以及各种生命精华之后,脱鬼门之后的另一种存在,是属于有道行的。更有生气一些。”白衣女子浅显地进行了一些说明。她的起始是为鬼,但是她在玉佩之中呆了五六百年,一是汲取了玉内和玉外的精华,二是为人所佩戴,每日与凡尘之中做修行,更加具有通灵的生命感,虽然仍是虚体,但是比小红这种修炼要更具有实力。按她所说,如果再有个几百年,就会有地仙之类的福分了,不过这些都只是虚妄,不可强求的。
“还有这么多讲究啊。”我先前也只是看些鬼故事之类的奇谈,就对这些妖魔鬼道的说法不很精通,要不是入了鬼镇,还一直相信人死如灯灭这类信条的,这是科学的社会,什么也讲个眼见为实,而且从小到大的教育,也是这般的唯物主义。不语怪力乱神,打倒牛鬼蛇神,一前一后的两大伟人给子孙留下了不少的墨笔。
“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前辈的名字是什么呢。”我问道,虽说你生的早,但你投胎晚啊,我总不能一直前辈前辈这样叫你啊。
“徐芳。角方人士。”白衣女子施然一笑。
“角方,这是哪里啊?”徐芳,女子的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为了跑车,我也翻遍了地图,却从未听过有角方这个名字。
“角方,在益州以西,昆仑山一带。”徐芳说道,说完之后就默然不语,只是盯着那包裹的黄布。
徐芳和我同时来到了那个大大的十字架下面。
“你猜里面是什么。”徐芳看了半晌,朝我问道。
“耶稣吧。十字架一般中间都是耶稣像,只是不知道这里的老头为什么要用黄布包裹起来。”
“我看不像。”徐芳斜着从另一个侧面望向黄布。
“怎么,你被困了数百年,又没见过基督教十字架。”我不以为然,这个所谓灵的女子徐芳,被一块玉佩困了多少年,那时候基督教还在西方,没见过,也是少见多怪了。
“谁说么见过,我虽然在玉佩之中,但是平时也常常出来游玩啊,任何事物我也有过接触啊。”徐芳对我的鼠目寸光的想法嗤之以鼻。
这玉佩到底是锁还是移动式的住宅啊,这些鬼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处处游玩,不愁吃和,长生不老。真是羡煞凡人了。只是如果玉佩的主人所做的一些事情,她们都会在里面清清楚楚吗?
“那个,我做的一些事情你也会知道吗?”我悄悄问道。
“当然,大多数会知道的。”她瞧了我一眼。笑道。
擦,毫无隐私啊,我都有冲动要摘下来想把这玉佩子丢了了事了。
“那牛鼻子可不让你把玉佩丢了。要不是我在玉里一直帮你镇着煞气,你都活不过十岁。”徐芳笑道。“我可算是你的恩人啊。”
“多谢不杀之恩。”我懒得理她,真是为老不尊。
我见她仍然是盯着那块黄布不动,就说道:“想知道是什么,解开拿下来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这办法好,你来吧。”她轻轻推了我一下,我的身子就变得好轻,悠悠地朝上升起,来到了十字架的旁边。
我怔怔地看着黄布,黄布之下,似乎是一个人形的模样,只是有些干瘪,擦,不会是干尸吧。我不敢接触,只好推了推十字架,十字架纹丝不动,看来只能是手动作业了。
我有心只是轻轻地揭下黄布即可完成任务,不想眼角一瞥,见徐芳在下面似乎手掌动了一动,只觉得身子一股大力传来,两手撑不住,直接抱住了黄布,一声清脆的响动,我就抱着黄布,连着里面的东西一起从上面跌了下来。
倒地倒是平稳,只是黄布里面的东西,触手有些异样,先前刚和一些骷髅有过交锋,里面的感觉就似外面的骷髅一样,不会真是干尸一类的东西吧。膈应死人了。
我一触地,就赶紧把怀里的东西推到了一边,跳着直朝后退去。
黄布散落在了一边,里面露出了一件事物来。
还真是一个干尸,只是穿戴整齐,只看到黑黄色的皮肤紧贴着骷髅头,一些毛发从黄布之中隐然显现出来,露着黄色的板牙,要不反胃有多反胃。一想到刚才和这么个东西来了个亲密接触,我都有些恶寒,冷着眼朝徐芳看去。
她倒是混不在意,只是又再次抬头看向十字架,顺着她的眼光,可以看到十字架正中露出了一个半尺多长的铁钉来,上面露着有光,还连带着一些不知是布片还是皮屑的事物。
这具干尸是被人真正地钉在了十字架上的啊。
真是比拟于耶稣大帝的待遇啊。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
“年年怪事有,今天特别多。”我打趣道。
徐芳和我不来这一套,直接指着那张遮盖了干尸大部分的黄布,喝令道我:“小子,把他赶紧揭开。”
你怎么不来啊。只是目前这一阶段,我还得仰仗于她老人家,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小心翼翼地来到黄布之前,忍着恶心缓缓地把黄布抽离了出来。
干尸终于全部暴露在了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