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不管,依旧伸手等着要红包。
穆云泽她还不了解嘛,给他做侍女的时候就知道他有钱,她的工资还都是他发的呢,怎么可能一进宫就没钱了!
穆云泽笑得肆意张扬,俯身至她的耳畔,柔声说道:
“我把自己送给陛下如何?”
一语说完,引得萧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连萧溯听了,都想分分钟把这货给架出去,大过年的能不能考虑下老光棍的感受。
所有人里也只有萧漓对他这话见怪不怪,怎么说也是有媳妇儿的人了,晚上回家可以抱着媳妇儿玩贴贴。
萧瑟本来就想要点压岁钱乐呵乐呵,这怎么还要了一个大活人来!
“你,我不要。”
萧瑟别过头,不搭理他。
“人你不要,那这压岁钱可就没了!”
穆云泽掏出两个大荷包,在萧瑟眼前晃来晃去。
“叫声夫君来听听。”
这么多人在呢,你还要点脸不穆云泽!
萧瑟不叫,自己又岂是能为这两个荷包的压岁钱就被他拿住的人。
转身挽过萧溯的胳膊,就往外走。
“哥,要不过完年我给你物色一个王妃吧,你看三哥和三嫂,那生活过的多丰富多彩啊!”
他们兄妹三人说话间就出了清心殿,只把穆云泽一人丢在那里不管。
穆云泽吃瘪,只好追出去,把两个荷包塞到萧瑟手中。
“这下行了吧,我的陛下。”
萧瑟这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转身就松开了萧溯,又搭上了穆云泽的胳膊。
只留萧溯一人在原地叫苦不迭,个个都成双结对的,就他一个是多余的。
隆庆宫夜宴结束,萧瑟和穆云泽一起回到瑶华宫。
盈盈白雪,似舞如醉,如烟般,轻轻飘落。
忙活了这一天,终于能好好歇歇,萧瑟靠在穆云泽的肩头,迎着雪,看夜色融融的天空中烟花一个接一个的绽放。
烟花的砰砰声将夜空撕裂,接着炸裂,瞬间百媚千娇。
萧瑟往穆云泽的怀中蹭了蹭,口中喃喃道:
“好美。”
“是啊,好美。”
他摸着她的头,把她又往自己的怀中圈近几分。
“第一次,我们在一起过年,你……会想家吗?”
萧瑟在南昭,萧溯他们还有皇祖母就是她的家人,可是穆云泽也有他自己的家人,他不会想家吗?
“会想。”
穆云泽抬头望向天空,双手不断摩挲着她的掌心。
“现在你就是我的全部。”
霎那间,穆云泽的话让萧瑟的心头多了一分悸动。
她抬眸而望,正对上穆云泽轮廓分明的下颚线,往下看,颈部喉结微微隆起,散发着沉静又迷人的魅力。
萧瑟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她的君后是这世界上最帅的男人,没有之一。
接着干脆顺势往他身上一倚,娇娇柔柔的伏在他身上。
“我陪你回家如何?”
穆云泽听到这话,有几分愕然。
不确定的问她:
“你说什么?陪我回家?”
“对啊,陪你回娘家,回个门。”
穆云泽低头看着萧瑟,两人的呼吸相缠,萧瑟的唇就近在咫尺,眸光流转,暧昧非常,他深深地吻了下去……
年初一,循例萧瑟和所有侍君以及萧溯他们去给太皇太后请安拜年。
依旧是被皇祖母念叨的一早晨,萧瑟早已习以为常。
回来之后,就是和安渝她们茶话会,这次唯一不一样的是,他们这个小型聚会多了一个人——乞颜·雅若。
萧溯他们在一边聊着之乎者也,萧瑟和安渝品茶聊八卦。
她们旁边又多了个小茶几,萧漓和雅若坐在她们旁边。
萧漓拿过萧瑟炉边烤的栗子就剥,剥完送到雅若的嘴边。
“来,王妃,快尝尝。”
雅若张开嘴,萧漓剥的栗子就送入了她的口中,细嚼起来。
“嗯,甜。”
萧漓憨憨笑着:
“甜吧?瑟瑟这小吃货,她这儿的东西就没有不好吃的。”
萧瑟和安渝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秀恩爱,这狗粮吃的着实有点多了。
现在萧瑟算是切实体会到了萧溯平时的感受。
真的是,没眼看,没眼看……
萧漓就这么剥着,不一会功夫就把萧瑟炉边烤的所有栗子都剥完了。
“瑟瑟,就这么点栗子啊?你个女帝干嘛这么小气,就不能多烤点?”
萧瑟给了他个大白眼。
萧漓,你拿着我的东西哄你媳妇儿,你还抱怨东西少,你真是吃完饭就杀厨子啊!
“没了,就这么多!”
“胡说,我看到黄莺儿从小厨房拿了不少!”
得,萧漓,你吃东西前还把人家家底多少摸清楚了,真有你的。
萧瑟一整个无语。
“瑟瑟乖,就算我不吃,你嫂子也得吃啊,她肚子里,你的小侄儿还得吃呢!”
行,我还得管你们全家。
萧瑟朝殿外喊了声黄莺儿:
“把清心殿所有的栗子都拿过来。”
黄莺儿拿过来半袋栗子。
“吃吧,管你吃够,吃不完拿走。”
“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妹妹。”
安渝惦记着她的茶,萧漓惦记着她的栗子,她难不成是开铺子的,谁来都要拿点东西走。
几人嬉闹的在一起玩了几天,转眼就到了初三。
萧瑟答应了穆云泽今天陪他回娘家。
一早萧瑟的凤驾就到穆府,穆府上下老少几十口人全部在门口跪迎陛下和君后。
萧瑟下车,一袭明黄色凤袍垂落在雪上,穆云泽上前执着她的手,一同进了穆府。
穆府众人立刻从中间让出一条路来,迎陛下和君后入府。
两人去了穆云泽的院子里换了常服,接着又去了穆府前院的正厅。
一进屋,就见穆云泽的父母端坐在高堂之上,见他们进来了,立刻跪下行礼。
“老臣参见陛下,君后。”
“穆大人免礼,朕今天陪君后回家看看,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
虽如是说,穆云泽的父亲穆孝儒——南昭的殿阁大学士,可以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陛下亲临,自是所有礼节都不能免。
虽然是穆云泽的父亲,但是萧瑟在这难免拘束,她便找了个由头出去,留穆云泽在那欲行家礼。
萧瑟随意的逛着穆府,之前她翻墙头进来的事还历历在目,她现在对穆府也算是轻车熟路了,随意的逛着。
突然,被不远处一个声音叫住。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