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睡了三个时辰,又要去上朝了。
红宝儿在寝殿外面敲门。
“陛下,该起了……”
这次萧瑟身上跟装了弹簧一样,‘噌’的一下弹了起来。
让黄莺儿赶紧给她梳妆打扮一番,就急急忙忙的去上朝。
好在这次没有迟到,甚至还早到一刻钟,精神也明显比昨日好了许多。
今天朝堂之上集中谈论的是,马上又该到四年一度举办科举考试的时候了。
朝臣们请示,今年的考试制度是否按照以往的制度执行。
萧瑟之前看过他们递呈上来的奏折,其中就有说过科举考试的制度,感觉并无大不妥。
便同意还是按照往常的惯例执行,只是今年的考官还未定。
萧瑟思量再三,决定还是让萧溯当考官最为稳妥。
萧瑟一说出来,朝臣们也十分赞同,待这件事商议定后,无其他事,也就散朝了。
一下朝,萧瑟二话不说,直奔穆云泽的瑶华宫去。
不出所料,到了瑶华宫门口依旧是大门紧闭,穆云泽还是不让她进去。
这都两天了,两天了啊,穆云泽的醋劲还没散啊!
都说女人不好哄,在萧瑟看来,分明是男人最不好哄。
这回萧瑟坐不住了,要哄他起码得让见面当面说啊,既是不让见,那就不见也罢。
萧瑟破罐子破摔,转头对红宝儿说:
“回清心殿。”
回去的路上,萧瑟还一直愤愤的。
往后的几天依旧是正常上朝和处理政务,得知纪年好了之后,萧瑟也去看过他一次,再其余的时间基本都是在清心殿待着,无聊的翻翻书、练练字。
终有一刻,萧瑟爆发了,书也不看了,‘嘭’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突然的响声把旁边随侍黄莺儿和红宝儿吓了一激灵。
萧瑟也不管,越想就越来气。
“三天了,朕不去找他,他也不来找朕,他想干什么,从此再也不见朕了吗?”
两人在旁边听着,一听就知道陛下是在说君后,现在能让陛下一直放在心上牵肠挂肚的就只有君后了。
“陛下,您息怒……”
黄莺儿这边安抚着萧瑟,另一边红宝儿接茬说道:
“或许君后真的病了呢?”
“根本就不可能病了。”
萧瑟情绪被黄莺儿安抚着,嘴上却依旧没停下吐槽。
“要是真的病了,为什么去瑶华宫请安的侍君他都见,唯独就是不见朕,他肯定就是故意的。”
刚要下去的火气说着说着又起来了。
这事她得找人取取经,男人最了解男人,按理说大哥和穆云泽是至交兄弟,论了解除了他再没别人了。
可是萧瑟又怕大哥来了,就找事情板着脸来教训她,想想还是算了。
就在萧瑟打算放弃的时候,突然有一人在她脑海浮现出来。
“黄莺儿,今日朕要在清心殿批一天奏折,专心处理政务,不许任何人打扰,谁来都不见,包括摄政王。”
黄莺儿听到萧瑟这样的吩咐,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陛下,您不会是又要……”
萧瑟眼角轻挑,给了她一个‘还是你了解朕’的眼神,接着说道:
“取身便服来,顺便把朕收着的那个锦盒里的玉牌拿来,朕要出宫。”
黄莺儿就知道,主子几天不出宫就难受。
帝都 聆音楼内
一人抚琴,一人听着,一曲作罢,听着的人拍起了掌声。
“好琴艺。”
“姑娘过奖了。”
时婴收了琴,走到外面的矮榻,和萧瑟相对而坐。
“终于能完整听完你弹的琴了。”
时婴低头带笑,为萧瑟递上一盏茶。
“今天难得没人来打扰姑娘的雅兴。”
萧瑟尬笑了一下,伸手接过茶杯,放在自己跟前。
“姑娘可还记得上次未说完的事情?能否请姑娘继续与我说说详细。”
“自然可以。”
萧瑟开始跟他讲述自己与穆云泽出门游历经过鸡赤山,又把花展如何与他们说的学给他听。
时婴听着,眼底渐渐蒙上一层雾气,情绪也开始慢慢激动。
他的兄长,他在世的唯一亲人,他找了这么多年,终于在今天有了他的消息。
萧瑟也看到了时婴的变化,轻轻叫着“时婴……”
听到萧瑟叫他,时婴赶紧调整了情绪,微笑着看她。
“多谢姑娘,如果不是姑娘,我还不知今生今世能不能和兄长重聚。”
“也是巧遇而已,举手之劳,不必多谢。”
“既然这样,我就再弹一曲,对姑娘以示谢意。”
萧瑟自然是乐意之至。
“那就再好不过了。”
旋即时婴拿过琴来,琴音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娓娓道来,一曲结束倒把萧瑟白天的愁绪勾了出来。
要不是时婴弹了这一曲,她前面听第一曲的时候那么开心,差点就忘了她今天是来找时婴取经的。
“姑娘,以后只要你想听琴,可以随时来聆音楼,我都愿意为姑娘效劳。”
“只是姑娘还不知该如何称呼?”
萧瑟抬起明澈的双眸,浅浅一笑。
“叫我瑟瑟就好。”
时婴微微点头,接着说道:
“瑟瑟,你今天一来的时候,我看你眉眼之间有一丝愁绪,有什么烦恼可说与我听听,我虽不能帮你解决什么,但……当你的听众还是可以的。”
萧瑟正有此意要问时婴,听他这么说,索性也就不拘着了。
“我有一个朋友,她呢……和她的夫君这几天吵架了,她的夫君对她闭门不见三天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夫君,所以……”
时婴明白了萧瑟要表达的意思,一个朋友,其实基本就是在说她自己,但时婴看破不说破。
“那你这个朋友是做过什么,才让她夫君对她避而不见的呢?”
萧瑟想了想。
“大概是因为她男闺蜜病了,她去见她男闺蜜,所以才生气的。”
这话说完,听的时婴一脸问号。
“瑟瑟,男闺蜜是什么意思?”
萧瑟又忘了她是在南昭,他听不懂她的现代词汇,脑子里急忙找词,说什么能他听明白。
“额……就是男知己的意思。”
时婴听到这里,淡然一笑。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