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营开始了训练,大多数朝臣对火器营的操练情况并不了解,毕竟火器营距离长安城有三十里,而且一直封闭操练。
其实大多朝臣对于火器营的情况也并不怎么关心,毕竟每天关心的事那么多,火器营操练的好还是不好跟他们关系不大。
当然了,也有不少人很关心火器营的操练情况,有的是真的关心火器的使用情况,有的则是关心房遗爱的能力到底行不行。
房遗爱骑马进入了长安城,长安城一如往常的繁华热闹,却让房遗爱有那么一刻的不适应。
一座军营将繁华和热闹全都隔在了外面。
回到国公府,房遗爱立即给薛仁贵等人放了假,让他们回家与家人团聚。
收到消息的房遗直大步流星的走来,迫不及待的问道:“二郎,怎样?”
房遗爱疑惑的问道:“什么怎样?”
房遗直追问道:“你练兵练的怎样?”
房遗爱摇了摇头:“不知道。”
房遗直听了顿时懵了:“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
房遗爱解释道:“我没有按照惯常的练兵方法练兵,而是根据自己想的练兵方法练兵,我觉得效果挺不错。”
“不过,毕竟我对领兵打仗、排兵布阵也不了解,所以你要问我到底练兵练的怎样,我也说不准。”
房遗直听了感到很无奈,你按照惯常的练兵之法练兵不好吗?
为什么要冒险用你自己想出来的办法呢?
你又没看过几本兵书也没学过兵法,却自己想法子练兵,这不是扯淡一样吗?
但是,偏偏父亲却任由二郎自己折腾。
房遗直关切的问道:“你这次回来没惹什么事吧?”
房遗爱听了禁不住反问道:“没惹事啊,我能惹什么事?”
房遗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再次问道:“真的没惹事?”
他已经做好了房遗爱再次鞭打哪个权贵子弟的心理准备。
房遗爱很无奈:“真没有,我这人从不惹事。”
他觉得,一向都是别人招惹他,他从没有招惹过别人。
大哥怎么成了惊弓之鸟了?
房遗爱问道:“你怕什么?难不成武元庆有什么动作?”
房遗直摇头道:“武元庆没什么动作,我打听到武元庆的妹妹在宫里为才人,我是怕那位武才人有什么动作。”
房遗爱笑道:“这你不必担心,武才人早就有动作了,她专程去找晋阳公主道谢。”
房遗直听了不由愣住了:“我没听错吧?道谢?”
房遗爱笑道:“武媚娘的母亲杨氏是武元庆的继母,在父亲过世之后,武元庆对继母和武媚娘百般折辱,最后将他们赶出了家门,所以,武媚娘恨极了武元庆。”
房遗直听了不由思索起来:“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年我似乎也听说过这事。”
“不过,他们毕竟是一家人,血浓于水,纵然曾经有些矛盾,说不定就化解了呢。”
“她去道谢到底存了什么心思也难说,也许是缓兵之计。”
房遗爱听了不由失笑:“不是什么缓兵之计,也就是武媚娘在宫里并不受宠,若是受宠的话,她早就将武元庆兄弟弄死了。”
他说的并不是虚言,历史上武媚娘做了皇后就开始清算起曾经凌辱过她的兄长,可以说一点亲情都不念,直接将他们当作了仇人。
听房遗爱说的如此肯定,房遗直不由狐疑的问道:“二郎,你对这位武才人很了解吗?”
房遗爱听了连忙摇头:“不了解,一点都不了解。”
一点都不了解?
房遗直听了不由瞪了了一眼房遗爱,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房遗爱解释道:“只是道听途说,算是有一点点了解,没有深入了解过。”
房遗直转念一想,或许房遗爱是听晋阳公主说起过。
仔细想想,武才人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嫔妃,而晋阳公主却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
武才人想见皇帝一面都不容易,而晋阳公主随时都能见到皇帝,两人在宫里的地位和分量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倒也无须太担心。
晋阳公主的府邸被李世民选在了永兴坊,距离太极宫更近,原本李世民圈的地方在永兴坊最好的地段,规模更是占据了整个永兴坊的五分之一。
晋阳公主的受宠程度可见一斑。
晋阳公主还就此事在信里和房遗爱讨论过,房遗爱觉得公主府没必要太大,这倒是晋阳公主不谋而合。
于是,晋阳公主极力恳求父皇,将公主府的规模一再缩小,最终只占了永兴坊的七分之一。
占据了整整一个坊市的七分之一,公主府的规模依旧十分浩大,但是李世民怎么也不同意继续缩减规模了。
晋阳公主可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不能让晋阳公主受委屈。
晋阳公主是皇后所出,又是他亲手抚养长大的,理应比别的公主尊贵。
虽然晋阳公主的府邸远比其他的公主府规模更浩大,但是群臣对晋阳公主却一点意见都没有。
如果不是晋阳公主极力推辞,她的公主府规模还要更浩大。
晋阳公主她尽力了呀。
第二天一大早,没等长孙冲来请,房遗爱就动身前往长乐公主府,因为他已经和晋阳公主约好了。
等房遗爱到达长乐公主府的时候,公主府的女史早已经在正门等候多时了。
见到房遗爱策马行来,女史立即上前见礼:“拜见将军,公主有命,将军来了可直接入内,不必通禀。”
女史的态度十分恭敬,房遗爱对公主有救命大恩,她待在公主身边,知道公主对房遗爱十分感激。
房遗爱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了墨竹,一边入内一边笑问道:“晋阳公主来了吗?”
女史连忙道:“晋阳公主殿下还没到。”
房遗爱听了不免有些踟蹰,晋阳公主还没来,他就这么入内好吗?
也不知道长孙冲在不在公主府?
房遗爱一边跟着女史往里走一边在心里犹豫,迎面就看到长孙冲走了出来,他心里不由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