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房遗爱不知怎么获得了晋阳公主的芳心。
想明白之后,岑曼倩和刘宏业像是一口气喝了十斤醋,差点酸死了。
众所周知,太子李治和晋阳公主是同胞兄妹,都由陛下亲自抚养长大,兄妹俩相伴长大,感情极其深厚。
所以,这几天长安城里就有不少人在议论,谁若是做了晋阳公主的驸马,将来定会富贵无边。
岑曼倩和刘宏业听到这些议论的时候,心里也曾心猿意马过。
若是能迎娶晋阳公主,就不用担心太子李治日后登基会秋后算账了。
但是,晋阳公主可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是那么好娶的吗?
怎么也没想到,房遗爱竟然获得了晋阳公主的芳心!
一时间,他们脑海里全都是问号,房遗爱凭什么获得了晋阳公主的芳心?
一开始,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房遗爱会来长乐公主府,现在他们明白了,房遗爱分明是来和晋阳公主幽会!
那么问题来了,长孙冲又为什么会帮助房遗爱呢?
脑子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但是岑曼倩和刘宏业却一下子意识到了,房遗爱在太子李治面前的分量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重。
不说别的,只需要晋阳公主在太子李治面前说说好话,他们就能踏入东宫的大门!
只要他们踏入东宫的大门,凭他们的三寸不烂之舌还不能让太子李治满意?
当然了,如果房遗爱能领着他们进入东宫,亲自引荐,那就更好了。
想明白了之后,岑曼倩和刘宏业悄然离去。
他们总不好在长乐公主府前就截住房遗爱,那岂不是摆明了他们跟踪房遗爱?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装作偶然在路上遇见。
离开了长乐公主府,房遗爱晃晃悠悠的往回走,仿佛鼻间还遗留着晋阳公主的体香,仿佛指尖还遗留着晋阳公主的温热。
就在房遗爱惬意的回味着的时候,仿佛听到有人在喊他。
“房兄!”
“可是房兄!”
房这个姓氏毕竟不太常见,加上声音有些许耳熟,房遗爱勒住了马朝旁边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两张满脸惊喜的面孔。
竟然是岑曼倩和刘宏业,也算是老熟人了。
房遗爱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正回味着晋阳公主的曼妙呢,突然见到这两张脸,简直倒胃口!
再回想起上次,这俩货当街讥讽他,房遗爱的脸色能好看才怪呢。
岑曼倩和刘宏业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房兄,真是巧啊!”
“咱们兄弟在街上相遇,真是缘分啊!”
谁特么跟你们有缘分!
房遗爱似笑非笑的问道:“你们俩一把年纪了,叫我房兄不合适吧?”
岑曼倩满面笑容:“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房兄诗才无双,又研制出了威力无双的火炮,就连陛下都盛赞不已。”
“长安城里谁不服气?尊称房兄那是理所应当!”
刘宏业笑道:“此言极是,房兄之才学人人敬仰,我等见了自然该叫一声房兄,这是发自肺腑!”
房遗爱似笑非笑的问道:“魏王已经离京就藩了,你们俩怎么没跟着一起去?”
谁特么想跟着魏王去就藩?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讥讽!
不过,岑曼倩和刘宏业心里早有准备,当初他们曾经当街讥讽过房遗爱,如今他们主动送上门来,肯定要挨一顿讥讽。
如果只是挨一顿讥讽就能揭过千世,他们希望房遗爱的讥讽能来的更猛烈些。
岑曼倩认真道:“我们当初一起追随魏王,并非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为了我们心中的凌云壮志,是因为我们有一腔保国安民的热血!”
刘宏业点头附和道:“没错,魏王离京就藩,我们继续追随魏王到藩地,固然能过上富贵安稳的日子。”
“但是,我们心中的热血没有冷却,我们不能图一时之安逸,我们要上报国家,下安黎民啊!”
看他们俩说的十分热血,房遗爱竖了竖大拇指,笑道:“好志气,我与你们不同,我这人就想做个富贵闲人,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了!”
其实房遗爱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岑曼倩和刘宏业为何如此的热情,无非就是想让他引荐他们给太子李治。
所以,房遗爱想也不想直接就拒绝了。
刘宏业和岑曼倩听了直接就懵了,这人怎么还不按常理出牌呢?
看到房遗爱就要策马而行,刘宏业连忙道:“房兄且慢!”
“我们以前经常把酒言欢,是何等的快哉,今日恰逢相遇,不如一起把酒言欢,小酌几杯?”
岑曼倩陪笑道:“是啊,许久没与房兄把酒言欢了,记得房兄可是海量啊,今日我们舍命陪君子,一定陪房兄饮个痛快!”
刘宏业热情的笑道:“之前呢,我们与房兄确实闹过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不过,那都是受了魏王指使,并不是出自我们本心。”
“我们今日也是想向房兄赔罪,房兄要我们负荆请罪也可,要打要骂也可,只要房兄能够解气。”
岑曼倩连忙道:“当然了,我们还准备了重礼,以示我们的诚意。”
这俩货可真不要脸啊,一时间房遗爱根本就没了羞辱他们的念头。
对于这样没脸没皮的人,只要能达到目的,羞辱他们,他们也会甘之如饴。
现在房遗爱最怕的是被他们缠上,一旦被他们缠上那真是不胜其扰。
房遗爱问道:“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不妨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岑曼倩犹豫了片刻,笑道:“房兄真是快人快语,还如以前一般直爽,让人钦佩。”
“那我们就直说了,一方面确实是想跟房兄赔礼,另一方面是希望房兄能帮忙引荐我们拜见太子殿下。”
果然是为了太子李治,房遗爱一脸诧异的问道:“将你们引荐给太子殿下?”
刘宏业连忙道:“我们知道这让房兄也有些为难,不过房兄放心,我们以后一定为房兄马首是瞻!”
房遗爱无语道:“我跟太子殿下又不熟,怎么帮你们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