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一脑袋问号:“还有这样当爹的?”
“大哥你老实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房遗直很无语:“别瞎说,或许父亲另有深意吧!”
房遗爱翻身上马,兄弟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回走。
房遗直疑惑的问道:“二郎,你什么时候和晋王交好了?”
房遗爱含糊的解释道:“昨天头一次见,之前连话都没说过。”
房遗直听了感到十分纳闷:“那晋王为何专程去大牢看你,还主动帮你隐瞒?”
房遗爱笑道:“可能是因为我那无处存放的魅力吧!”
房遗直听了一头黑线:“你在大牢里又是喝酒又是吃肉的,这是怎么一回事?这要是传到宫里,陛下岂不是更加生气?”
房遗爱不在意道:“谁规定蹲大牢就不能喝酒吃肉了?”
这个弟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房遗直抚额:“我该怎么说你好啊!”
房遗爱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连忙问道:“大哥,我和高阳公主的婚事黄了没有?”
房遗直微微摇头:“没听说。”
房遗爱听了不由皱起了眉头:“咋回事?怎么还没黄?我这大牢不会白坐了吧?”
房遗直好像条件反射一般,一把拉住了弟弟,嘱咐道:“二郎啊,你可别再胡闹了,这次入狱都快把我们吓死了!”
房遗爱宽慰道:“放心吧,这次婚事应该能黄的。”
房遗直担忧道:“就算是退了婚,你以后的婚事只怕会大受影响啊。”
房遗爱听了不由笑了起来:“大哥,我的婚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回到国公府,春兰见到房遗爱回来,简直喜极而泣,眼睛里满含喜悦的泪水。
房遗爱笑道:“哭什么?我在大牢里过的可安逸了。”
春兰抹着眼泪,问道:“真的吗?我听说老爷还不让大公子去看你,不让去打点。”
房遗爱笑道:“当然是真的,连晋王都亲自去看我,谁还敢轻慢我?”
“再说了,那天你又不是没看到,我离开的时候多高兴。”
春兰抬起头来,疑惑的问道:“对哦,公子为什么那么高兴?”
房遗爱笑道:“因为那就意味着我和高阳公主的婚事要被解除了。”
春兰听了惊喜道:“真的吗?”
房遗爱点头道:“当然是真的,现在是不是觉得我被关进了大牢两天也挺值的?”
春兰听了抿着嘴直笑。
可怜的丫头,房遗爱终究没忍心告诉她,虽然他和高阳公主的婚事吹了,但是会换一个更尊贵的公主。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他娶了高阳公主,那春兰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不过若换了晋阳公主,那春兰的境遇将完全不同。
平静下来的春兰突然凑上前来嗅了嗅,随即捂着鼻子道:“公子,你身上好臭哦!”
房遗爱直接给了她一个脑瓜崩:“那还不快伺候我沐浴更衣!”
沐浴完之后,房遗爱美美的睡了一觉。
直到房玄龄回府。
“公子,快醒醒,老爷回来了!”
房遗爱一听立即就精神了,雄赳赳气昂昂的直奔书房而去。
“爹,您怎么回事?”
“我都被打入大牢了,您不但不帮我求情,怎么还落井下石?”
“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
房玄龄听了有些无奈的挥了挥手,示意大儿子先出去。
房遗直一脸懵逼的指了指自己:“爹是让我出去吗?”
房玄龄点了点头:“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和二郎说。”
房遗直有些懵的起身走出了书房,我竟然成了外人?
房玄龄无奈道:“当时陛下正在气头上,我若为你求情只会火上浇油,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退为进。”
“再说了,不是还有晋阳公主吗?陛下又不可能真的惩处你,只是想让你吃点苦头。”
“你多吃苦头,陛下才能消气,才能早日放你出来。”
“本来,我以为你会在牢里待个十天八天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可见,晋阳公主是真的对你很上心。”
房遗爱嘟囔道:“也许是我那两坛酒发挥了作用!”
房玄龄瞪了儿子一眼:“你那两坛酒和晋阳公主相比一文不值!你小子竟然敢打晋阳公主的主意,你好大的狗胆?”
房遗爱有些得意的笑道:“什么叫我打她的主意?我们是在芙蓉园一见钟情,两情相悦。”
房玄龄感慨道:“晋阳公主是陛下亲手抚养大的,最为陛下所钟爱,却没有丝毫骄纵,如长孙皇后一般温柔贤淑。”
“没想到竟然看上了你,你小子真是好福气啊。”
房遗爱听了不由面上一喜,急切的问道:“这么说,我和高阳公主的婚事正式告吹了?”
房玄龄微微颔首:“今天陛下已经宣布了,高阳公主因为思念母亲,出家为母亲祈福,和你的婚事解除了。”
房遗爱听了不由喜形于色,激动的挥了挥拳:“太棒了!终于解除了!”
其实,哪怕到了现在,房玄龄都不明白为什么儿子如此反对和高阳公主的婚事。
当然了,如果让他从晋阳公主和高阳公主中选择一个做儿媳妇,他肯定毫不犹豫的选择晋阳公主。
无论出身还是品性,晋阳公主都胜了高阳公主数筹。
想到这里,房玄龄郑重的提醒道:“之前你嚷嚷着退高阳公主的婚事倒也罢了,以后切不可嚷嚷着退晋阳公主的婚事!”
房遗爱笑道:“明白,我若嚷嚷着退晋阳公主的婚事,陛下一定会发飙,谁都拦不住的那种!”
再说了,晋阳公主那么可爱,他怎么舍得退婚呢?
房玄龄点头:“你明白就好。”
房遗爱往前探了探头,喜道:“爹,这么说,我和晋阳公主的婚事已经下旨了?”
房玄龄无语道:“想什么呢?陛下刚刚解除了高阳公主和你的婚事,怎么可能直接下旨赐婚?肯定得缓一缓。”
“不然,大家会怎么议论?你也要注意一点,口风要严一些,不要宣扬。”
房遗爱听了有些失望:“要等到什么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