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清想着自己打拼了那么久的公司就要拱手让给司锦言了,瞬间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缓缓走到老爷子的跟前,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问出口了。
“爸,你是不是打算分配家产了?”
闻言,老爷子的眉头蹙起,看向自己这个女儿的眼神也带着一丝失望。
果然啊,儿女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现在他们兄妹俩眼里只有钱了,哪里还有什么情亲啊。
“没错,我的确是有这个想法了。估计你们早就想要我分家产了吧,只是一直没敢说出来罢了。”
司玉清知道今儿这话说出来肯定会伤老爷子的心的,但是既然已经起头了,自然也不能停下来了。
“爸,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会伤心难过,但有的话我必须要说。公司这么多年都是我跟二哥在打理,司锦言从未管理过公司的事,别的家产你要怎么划分我都不管,但是公司……我不会让的。”
老爷子冷然一笑,现在司家谁不知道就公司值钱,他们把公司都拿走了,还能剩下什么?
幸好司锦言夫妻俩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人,要不然这次分家产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笑话来。
“你就放下你那颗心吧,人家锦言夫妻俩对公司一点兴趣都没有,没人跟你们争。既然都说了分家产了,我也表明个态度,这宅子我留给锦言了,其余的,我会看着分给你们的。”
听到司锦言不要公司,司玉清也松了一口气。
房子值什么钱,有公司在,几年就能挣一栋宅子出来了。
她自小就不喜欢这种中式的房子,觉得很土。
“那行吧,这样我就放心了。”
司玉清的情绪来的快也去得快,知道让老爷子伤心了,急忙上前握着老爷子的手,温声细语的说道:“爸,你不要怪我刻薄,主要是这么多年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公司了,这公司就跟我的孩子一样。你说你打小养大的孩子,突然让你送人,你会怎样想嘛。”
老爷子冷漠的甩开她的手,沉沉的说道:“公司你跟老二一人三十的股份,剩下的四十,一份给老大媳妇,其余的平分给家里其他孩子。”
这样的分配司玉清还是很满意的,至少只有她跟老二两个人占大头。之前她最担心的就是司锦言,可是现在人家主动说了不要公司,那岂不是正合他意嘛。
“行,我都听您的,你说怎么分就怎么分。”
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她自然就要装豁达了。
老爷子岂会不知道她的那点心思,长叹一口气,摆摆手让她走了。
司玉清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老爷子的心情,反正她现在是很开心的。
原本以为老爷子如此宠爱司锦言会直接把大头给他呢,现在好了,她跟老二都是一样的股份,这代表着公司她也能做一半的主了。
看着她高兴离去的背影,老爷子只感觉到一阵的悲凉。
明明是血亲,可是在利益面前,却硬生生成了仇人。
人人都羡慕大家族的奢华生活,殊不知,他们也羡慕普通家庭的和谐。
简单的生活其实才是最幸福的,可是这份幸福在他们家是不存在的。
老爷子都无法想象,要是司锦言也跟他们一样,为了那点利益拼命抢夺的话,他们家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晚饭的时候,家里人都到齐了。
顾七七抱着晨晨坐在桌子上,明显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对劲。
尤其是二叔司建飞,从头到尾就没有给过他们好脸色。
顾七七觉得很奇怪,她跟这个二叔好像没有交恶过吧,怎么会对他们仇视呢?
司锦言伸手接过晨晨,让顾七七先吃饭。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必管别人。”
司锦言知道司建飞为何会是这个表情,但是他不在意。
他们这样的家族,面对财产分割的时候,多少都会有些矛盾的。
他也一直都在避免牵扯其中,可就因为昨天爷爷跟他的谈话,直接让二叔对他起了戒备心。
今天这顿饭吃的异常的压抑,大家都各怀心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
等到大家快吃完的时候,老爷子率先放下了碗筷。
家里的这种气氛,老爷子早就察觉到了。
既然大家都人心惶惶的,那么就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吧,免得大家猜测了。
“今天大家都在,我也宣布一件事吧。”
闻言,大家都放下了碗筷,纷纷看向老爷子。
司玉清已经知道老爷子的意思了,所以一点也不担心。
从老爷子那里得到消息之后,她并没有跟司建飞说,反而还做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这也是她故意的,都以为司玉清傻,没脑子,其实这都只是她的表象而已。
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猜不到司建飞的心思。
不就是想让她去当这个出头鸟嘛,她索性将计就计,反正在大家的心目中她就是一个莽撞的人。
老爷子缓缓站起身来,扫视了一圈家里人,面色阴沉。
“趁着今日大家都在,我宣布一个决定。”
老爷子顿了顿,看了看大家的表情,除了司锦言夫妻俩和司玉清之外,所有人都无比的紧张。
“我都这个岁数了,谁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天,趁着我还清醒的时候,我说一下家产的分割情况吧。”
听到老爷子说要分家产,大家都无比的紧张。
尤其是家里几个小辈,拳头都攥紧了。
在这个家里,他们是最没有存在感的,就算分家产,他们也分不到什么,只有指望父母了。
杨美玲同样也很紧张,虽然她不缺钱,可分家产自然也有自己该得的一份。
她丈夫死的早,守寡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司家那点家产嘛。
况且她还有三个儿子呢,总能分一份的。
“爷爷!”
司锦言有些担心老爷子的身体状况,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老爷子这次突然要分家产,是因为身体出了状况。
老爷子何尝不知道司锦言是在担心自己,从说分家产开始,家里就没有一个人关心过他,每个人都盯着那点家产看着,实在是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