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你结了婚就会回来,结果你又跑了一个多月,我能不乱想么?”总算是能发泄了,这丫头可劲的撒娇。
“好啦,你还记不记得,我当时带你去草原的事?”秋未白抚着她的背轻声开口。
“记得啊,怎么了?”岳灵珊也不在意跟秋未白说什么,只是待在他身边听到他的声音就很好。
“我结婚之后就会陪她一个月,我们当时去草原也是一个月,只不过你比她们会多一个婚礼。毕竟到时候我再来娶你的时候还是要安排的。”
“哼,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对了秋郎,那个药还有吗?”岳灵珊知道秋未白做事必然有他的安排,那么撒娇也只是撒娇而已。
“没了,就那一颗,本来是留着给我自己保命的,但是那毕竟是你爹,我就拿给你了”秋未白撒谎自然是成性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爹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岳灵珊有些急迫
“我不太清楚,之前我也没见过岳掌门,他的病到底是什么因由我也不知道,大夫怎么说?”秋未白假模假式的开口
“大夫只说他气血两虚,且忧思郁结,但是又像是中毒,换了十几个大夫,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吃了各种各样的药也不见好。”
“之前都躺在床上不能起床,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最后还是你给的那颗药让他起来了,如今已经好了些,能走能说话,自己也能吃饭了。”
“就是…就是还想着要各门派来华山听他指派什么的。”岳灵珊也有些头疼。
就岳不群如今这个状态,还要拿大,简直有毒。
不过这也算是他的执念,这么做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秋未白点了点头“你娘呢?”
“娘如今在后山,我爹不让她到这边来,但是我娘也懒得搭理他,现在华山派的事情都是娘在处理,不然我可安排不过来”
“只是这些师兄弟们都不太听娘的话,动不动就甩脸子,我就不明白了,我娘教了他们十几年,居然都是一群白眼狼。”说起这个岳灵珊就来气。
秋未白有些疑惑“你是说,你娘在教他们练功?然后帮忙维持着华山派的门面?”
岳灵珊点了点头“对啊,她起早贪黑的帮这些人指教剑法,却被人说是什么入了魔的人教的剑法都是入魔的剑法。”
秋未白这才明白,站在秋未白的角度之前教宁中则武理的时候跟她说的是剑宗气宗并举的路子。
可是这群人都是岳不群的心腹,他们是坚定的气宗弟子,于是宁中则教的路数被他们认为是剑宗的邪路,也算是他们的认知有问题,但是岳不群不让宁中则上山,大约就是这个意思吧。
毕竟之前是自己污蔑她宁中则有跟剑宗有染,如今宁中则的剑法路数都已经偏到剑宗那边去了,他能不多想么?
而且他可是自己给宁中则跟封不平下了药,虽然封不平死了,但是是事前就被杀了还是事后被杀,他岳不群可不知道。
于是他不想宁中则回华山的因由又多了一个。
想到这秋未白才开口道“带我去见见你娘。”
岳灵珊点了点头,带着秋未白一路往玉女峰后面过了思过崖,再往后就到了后山。
后山有两个草庐,左边的草庐种的是药,右边的草庐种的是花。
秋未白看了看,宁中则在药园里翻着草,而花园里忙碌的那个身影是个白胡子老头“风前辈,好久不见了。”
风清扬点了点头“快两年了吧,不错,本来还以为是少林的高僧来找麻烦的,既然是你,那就没事了。”
“不知道还能见到风老,忘记带酒来了,下次过来的时候一定补上。”秋未白倒是真的不知道这风清扬到底住哪,没想到是后山。
“那就多谢了,你来后山是找她?”风清扬有些怪异的看着秋未白
“前辈法眼,岳掌门最近越来越奇怪了,我本来准备要来筹备跟珊儿的婚事,结果我觉得岳掌门好像有些不喜,想来宁女侠对他多少熟稔一些,于是前来请教。”
说起岳不群,这风清扬脸色就变了“哼,一直就是一塌糊涂的,还是这个女娃子不错,你身边那个也还行,资质不差,就是没有心性。”
岳灵珊吐了吐舌头“您是风太师叔吧?您是前辈,怎么能一见晚辈的面就说人坏话呢?”
风清扬一愣“哈哈哈哈…这小丫头不错。”
然后便冲着宁中则开口道“小丫头,我老头子不可能离开后山,既然他找你,你就去吧,回来再练剑,想来你说的那个指点你剑法的家伙就是他吧?”
宁中则神色复杂的看了秋未白一眼,然后点了点头“风师叔明鉴,秋少侠武学高深,正是他指点晚辈的。”
然后冲着风清扬福了一福,然后放下小锄头就往思过崖走了过去。
秋未白抱了抱拳“风老,上次我见过一个喝酒的行家,到时候跟你细说。”
风清扬摆了摆手“好好”
说完秋未白便离开了。
到了思过崖之后宁中则开口道“找我什么事?”然后看到也跟出来的岳灵珊又改口道“秋少侠是来下聘的?”
秋未白摇了摇头“是这样,我听珊儿说,山下的那些弟子们依旧不肯认你?”
宁中则摇了摇头“他们都是孩子,有些事只是入了窠臼,多少还是改得过来的,岳不群的手段我也清楚,他的本事已经发挥不出来了。”
“如今他依旧拿着之前五岳派掌门的身份耀武扬威,可惜已经没有人尊他的号令了。”
“你上山不管是干什么,他都会觉得你是来夺他的掌门位置的,所以现在但凡是在江湖上有些手段的人要上山,他都会紧张。”宁中则果然不愧是跟岳不群这么多年。
秋未白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如此,如果这次我来提亲,想来他就会认为我是要来夺取他华山派掌门的位置的。”
“倒是没想到,他都到了这个地步,依旧对权利如此在意。可是你如今既没有身份又没有手段,就这么耗在华山上,也没有意义啊”秋未白也不想宁中则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