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未白抚了抚她已经干了头发“人都是向阳而生的,想要死的人是对生没了渴望,换成我们比较容易理解的心思,那就是绝望了,看不到希望了,所以就会想着走绝路。”
“那我们要让人活下去,就是要给一个希望,哪怕这个希望很渺茫。”
“你娘绝望的原因是什么呢?”秋未白将岳灵珊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开着口。
“我娘…”岳灵珊想了想,然后又疑惑了,最后拧着眉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娘是个传统的女人,她从嫁给你爹开始这辈子的希望就已经很明显了,第一就是相夫教子,第二就是将华山派立在五岳剑派之中。”
“也许在你眼里,大师兄就是大师兄,或者就是再多就是哥哥。”
“可是在你娘的眼里,你大师兄就是她的儿子。从小养大的儿子,而如今这个儿子被你爹亲手杀了。”
“虎毒不食子啊,你爹的性情已经如豺狼般了,如今他又将你娘说成人尽可夫的婊子,你说你娘前面这几十年不是白活了?相夫教子?这是她这辈子最想要做的,如今成了个笑话。”
“相夫相成了什么?教子呢?儿子倒是争气,却被丈夫杀了。”
“她努力了几十年,什么都没了,这几十年就是浪费了,白过了。而且嫁的这个枕边人是个禽兽,你说她还会在乎自己的名声是什么吗?”
“就算是你爹开口还你娘清白,他就不是禽兽了吗?”秋未白看着屋外的黑夜有些无奈。
“要再让你娘活下去,那就要让你娘将这几十年的事情全部放下,而去追逐另外一件她能提起兴趣的事,你说这有多难?”秋未白转过头轻巧的看着她。
岳灵珊有些颓败的低下了头“那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娘这样吗?”
“嗯,差不多吧”秋未白眼神明灭着,也在想办法。
“可是…连你都没办法吗?”岳灵珊始终是不甘心的。
“没办法,这是情伤,除非…”秋未白然后也摇了摇头“没办法的。”
岳灵珊听到这眼神一亮,然后又暗淡了下去,最后摇了摇头“秋郎,你是要娶仪琳的对吧?”
秋未白有些无奈,这是唯一一件他没办法但是又不能妥协的事“是”
“你还要娶别的姑娘的,而且她就在这个附近的,对吧?”岳灵珊眼里有些莫名的神色。
秋未白点了点头“没错,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岳灵珊笑了笑“我第一见你是在福州城外,那个时候的你有些迷惘甚至像是不谙世事。”
“我不知道你的家乡在哪,甚至连你这个人我都是不喜欢的。但是我知道你在这应该是没有家乡的。”
“你故意骗我爹说要带我来这,我也知道你要娶仪琳,但是你下山的时候说你要娶的也不止她一个,我想了想,你如果要娶仪琳这一路的机会多的是,也不至于非要专门跑来这里。”
“甚至以你的本事,也不至于非要弄的这么麻烦。再加上你说的那个曲非烟,我想着应该还有一个姑娘。”
秋未白这才算是认认真真的看着这个丫头“倒是没想到”
“那你还一路跟我跑到这里来?”秋未白有些疑惑。
“不来怎么办?不来可能我这辈子就没办法再跟在你身边了。不管我爹同意不同意,我也是要跟着你的。”岳灵珊没有什么犹豫的直接开口。
秋未白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秋未白揽着她,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也没说话,就这么抱着。
岳灵珊倚着他,眼里的光随着烛火不停的闪烁着,她在秋未白的怀里轻轻的抬起了头,双手环着秋未白的脖子,在满脸坨红中,将自己的脸贴到了秋未白的脸上,一口叼住了秋未白的嘴。
秋未白本来就是个色鬼,岳灵珊长得不赖,身材也好,这种事秋未白可是一点抵抗力都不想有。
于是秋未白便亲口开始指导岳灵珊呼吸吐纳的技巧。
也算是这么久以来与岳灵珊的唯一独处,这姑娘热烈奔放,也正是这个年岁特有的活力才让秋未白有了这个心思。
只不过岳灵珊想要的可能跟秋未白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岳灵珊本想站起来引着秋未白往自己房里去,只是她高估了自己。
她根本就站不稳,秋未白摩挲着她身体的双手似乎有些奇怪的能量,弄的她浑身酸软,最后依旧只能软倒在秋未白的怀里。
只是秋未白的兴致起来了,自然不会光做口舌之争,毕竟秋未白又不是君子,从来都是既动口又动手的。
只不过秋未白从抱起岳灵珊到她房间的时候就知道有些事是没办法尽兴的。
两人交战的黑影挂在窗上,岳灵珊的歌喉足够清脆,就是体质敏感,这也是修道家内功的必然结果。
就跟周芷若有些像,道家内功讲究的就是提升五感,所以在某些方面完全不堪一击。
秋未白也只是无奈,这种事总不能怪人家姑娘吧。
看着窝在自己怀中,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岳灵珊,秋未白心里莫名的一阵温暖。
这个姑娘的直白热切是秋未白喜欢的,她也是认定了自己的人,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秋未白欠的人又多了一个。
于是秋未白便一直渡着真气温暖着怀里这个没给自己留任何退路的小丫头。
待得天亮小丫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有些散乱的头发甩在脸上,然后又抬起头来看了看秋未白的脸。
笑颜在脸上绽开,双手直接搂着秋未白的脖子,又是一口叮在秋未白的脸上。
甚至都没有遮掩自己的身体。
秋未白看着这个已经把身心完全交给自己的丫头,也笑嘻嘻的叮了回去“天气还有些冷,你再睡会,我去给你做饭。”
小丫头也没说话,只是抱着他傻乎乎的笑着。
秋未白感受着滑腻,邪笑着反手就搂着她,在岳灵珊的惊呼声中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