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令狐冲一愣“秋少侠,这位乃是我恒山派的师妹,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她如今行动不便,但是待得一两个时辰之后穴道自解,那时再上路岂不是好?她毕竟是佛门弟子,如今秋少侠这样带着她多少还是有些不便的吧?”
秋未白点了点头“没错,按说确实是如此,毕竟小师傅刚脱狼窝,看起来我也有些像是虎穴,但是我去衡山城是为了救人,江湖儿女有时候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到了衡山城在下自当给小师傅赔罪,但是现在,还请令狐少侠莫怪。”说完便揽着仪琳继续往前走了。
令狐冲赶紧接口“少侠,在下亦时常下山,对于衡山风物也算是颇有些了解,还请放开恒山派的师妹,由在下带你去衡山城。”也不知道令狐冲是怎么想的。
秋未白却叹了口气“这位小师傅,在下从带你出来开始可有半分不轨之处?”
仪琳看了看秋未白又看了看令狐冲然后摇了摇头
“既如此,为何他总觉得我要欺辱你?”秋未白指着令狐冲有些奇怪的问
仪琳自然是不能开口的,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反倒是令狐冲那边“秋少侠乃是正人君子,自然要谨守男女大防,更何况这位师妹乃是佛门弟子,我辈正道之士,自然要…”
秋未白听得大摇其头“令狐少侠此言有误,修行乃是修心,此言令狐少侠可能不太明白,那么我说句简单的话。佛法在求渡世,武学却求杀生,两者背道而驰,本不可同日而语,那为何少林峨眉,乃至恒山皆求习武强身呢?”
令狐冲自然是不明白的,不过他也是个聪慧之人“此乃佛家秘事,外人自然无从知晓,但是我等江湖中人既然要谨守男女之别,秋少侠如此行径,恐怕也当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了。”
秋未白赶紧摇了摇头“我可不是正人君子,你可别胡说。”
“佛家修行自当摒弃五感,扼杀六贼,所谓男女僧俗都是虚妄,修行修心,在家出家都是一样的。令狐少侠眼中有男女之别并无不妥,毕竟令狐少侠不修佛典,肉眼凡胎自然当以凡心度之,这也并无不妥。”
反倒是这仪琳有些惊讶的看着秋未白“少侠好高深的佛法修为。”
秋未白却摆了摆手“别别别,我只是知道,却做不到,我愿意帮小师傅终究还是觉得小师傅好看,不然这世上每天活活死死的人岂止百千?我又如何能救的过来?”
仪琳憋的一脸通红,秋未白却不再多说,揽着她就不徐不疾的往前走了。
令狐冲心里别扭,明知道自己不是秋未白的对手,但是却已经拔出了剑“少侠还请自重,再不放手,在下就要得罪了。”
秋未白却理都没理。不得不说令狐冲身上还是有闪光点的,毕竟明知不敌还敢出手,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到的。
于是秋未白看他也没冲着自己的要害出手,就懒得管他了,依旧慢悠悠的往前走着。
其实这里已经是衡山城外了,根本没多远,令狐冲看着拿秋未白一点办法也没有之后便叹了口气直接冲到前面去了。
秋未白也没多想,已经到了城外,秋未白却直接冲开了仪琳的穴道,反正本来也差不多到时间了,秋未白也知道在野外仪琳还可以解释成自己被点了穴。
这要是到了衡山城,怕是囿于恒山派的面子她该是不会同意秋未白继续揽着她的
秋未白于是也抱了抱拳“此前之事是在下冒昧了,但是救人如救火,还请小师傅原谅,如今已经到了衡山城,想来那个田伯光应该也不敢再狂悖行事了,在下便告辞了。”
仪琳赶紧竖掌一礼“多谢少侠救命之恩,未曾请教恩公名讳。”
秋未白却故意不说“在下救人并非为此,也不敢以恩公自持,还请小师傅莫要多虑。在下告辞了。”
秋未白知道这仪琳肯定是要到定闲定逸跟定静师太身边的,反正秋未白到这里来也只是为了救下刘正风的老小,毕竟江湖事江湖了,动不动杀人全家这种事秋未白是不齿的。
至于刘正风,那就是真的爱死爱活,跟秋未白并无什么关系。
到了那个时候再报名字,自然是比这个时候跟仪琳说要好得多。
于是秋未白便离开了,如今也不知道刘正风那边到底怎么样了,于是便打听了刘府的位置直接走了过去。
结果走到南城半路的时候发现了林平之化妆成个驼背瘸腿的模样进了酒楼。
秋未白有些好奇,便在门口待了一会,发现就是这些人在讨论刘正风的事情,一边有人说刘正风家里多有钱,一会又有佩服一边又有不屑地,毕竟捐了个官,这是要自污嘛。
秋未白这才想起来,那个金盆洗手好像是十五号,想来还差着一天呢,只不过如今的客栈已经住满了人,秋未白如今没有什么响亮的称号,想来要去见证也算是有些麻烦。
于是便只好先进了酒楼,结果这才刚坐下,就看到门口来了个拉二胡的老头,秋未白发现这家伙跟曲洋的妆造没什么区别,怎么看都是个糟老头,但是呼吸绵密且心跳和缓,看起来也算是个他到这个江湖一来遇到的最厉害的高手了。
只不过跟秋未白之间的差距那不是一点半点的大。
于是便坐在角落默默的吃着东西,结果突然发现这老头站了起来从二胡中抽出了薄刃的利剑,一剑砍在酒杯上,看来也算是有些造诣的。
然后便转身离开了,秋未白也没了兴致,既然城里没的住,便只好露宿街头了,就随便找了一处大宅子,直接就落在房顶,准备将就一晚的。
也算是人家都是实景,秋未白睡觉的时候不用担心半路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