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但像胡太医那样奸滑的不要。”
“必须的,我挑老实的,但医术上……”
“不怕医术差,但要肯学上进。”叶老提出新要求。
“没问题!”
王太医转向芮锦希,“皇帝那边……”
“包在我身上!”
芮锦希拍着胸脯保证。
王太医点头,她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由她出面,万事大吉。
“师伯,我能见见那位外科神医吗?师侄也想研究一下。”
“这个嘛……”
“可以!以后有的是机会。”
芮锦希抢过话头,替师父回答。
王太医没有深想,只盼着早点见到神医。
胡太医随着人流楼上楼下参观了一遍,满脸的羡慕嫉妒恨。
心里又疑惑,京城花痴何时这么能耐,能让叶家父子心甘情愿的把善元堂交给她这个外人。
难道是与宣王有关?
想起刚才听到的,旁边要开大药铺,再大能大过百草堂?
他从打通的门洞过去,这边已搬空,有匠人在测量尺寸。
胡太医见有个像管事的人在喝水,走了过去。
“哎!你是病人,还是来庆贺的,这边在修整,别过来!”
“哦!我是来庆贺的,好奇这边要做什么?”
“东家要改成药铺,好大的药铺,这要修完,比百草堂还大。看见没,上下三层,听说都是平价药,咱老百姓有福喽。”
从楼上下来的芮锦琛一眼认出胡太医,见他眼神阴晴不定,直觉他要搞事。
见他离开,立刻跟在后面,结果刚穿过门洞,就被参观的人流挡住。
“三哥,你找谁?”
芮锦琛转头见是墨云策,“妹夫,我看到那个胡太医鬼鬼祟祟的,上次和妹妹争医书,不是好人,怕他使坏。”
墨云策立刻给元聪使眼色,元聪去安排人找胡太医盯着他。
芮锦琛这才问道:“妹夫才来吗?”
“嗯!悬镜司在查布防图的案子。”
“哦!我听说了,妹夫,有没有可能,不是兵部有泄漏,而是有其他熟悉布仿的人画制的。”
墨云策心念一动,“比如?”
“比如从边关回来的将士。”
天下奇人有异能的不少,确有可能。
“若是这样的人画制,查起就更困难了。”
芮锦琛皱眉点头,为墨云策发愁。
墨云策喃喃道:“他们的目的是要替换兵部的主事者,不会让我轻易查出破绽的。”
那么,眼下最该做的,不是查案,而是尽快选定替换的人。
“三哥!我有事进宫,你帮我和锦希说一声。”
“哦,你去吧!”
墨云策火速离开,芮锦琛也不去旁边忙了,像个巡逻兵似的在大堂里转悠,防止有人做乱。
今天虽是开业,但有病人还是正常看诊的,还有从旁边转过来的住院病人。
虽然芮锦希早有准备,也没想到,今天看病的人翻了好几倍,真是医院有多大,病患就有多少。
叶晚晴见人实在多,跑去找叶老,芮锦希直接让王太医和他带来庆贺的太医们出诊。
“师妹,你这算盘可真打的细。”
说笑归说笑,他带来的几位太医,也不推辞,直接选了各自擅长的科目,进了诊室。
胡太医眼尖的看到他们给病人诊脉。
“太医院啥时成善元堂的了?不务正业,老夫要向皇上参你们。”
“胡太医,你也来了?干嘛躲在墙角,我带你参观一下?”
芮锦希笑的一脸阳光,胡太医却看的心颤。
“不用了,老夫贺礼已送到,先走一步,告辞。”
芮锦希看到卫右的手势,知道有人跟上了他。
“妹妹,你要小心那个家伙。”
芮锦琛从楼下转上来,正看到胡太医从另一边离开。
“三哥?那边测量完了?”
“还差一点,姓胡的跑过去打听了不少事,我怕他寻事。”
“安啦,冲着皇上的字,他今天也不会闹事。”
胡太医是不会在今天闹事,但他心里已有了想法。
回了府里,他就命人给百草堂送信,又给东宫写了封信,让人当天就送进东宫。
然后提笔写折子,控诉王太医不守着太医院,带着太医们,去善元堂出诊,无视皇帝的身体,疏忽各宫妃嫔的需求……
第二日,胡太医的折子通过太子到了皇上手中。
“父皇,儿臣已查证,胡太医所言非虚。”
盛轩帝看看太子,“太子,治天花的方法验证了吗?”
“正在验证中。”
“嗯!这天花防治法,可是世子妃无偿献给朝廷的,王太医他们去帮忙,也无可厚非。”
太子还想强调,盛轩帝又道:“再说,你能保证试验一次成功,不需要世子妃帮忙了?河还没过,就拆桥吗?”
“儿臣没有,儿臣只是为父皇担忧,若他们常不在太医院,万一……”
“太子!你就不能盼着朕好?”
太子“扑通”跪下,“儿臣盼父皇长命百岁。”
“哼!退下吧,多研究一下正事。莫在这些小事儿上做文章。”
“是!儿臣知错了。”
太子告退,盛轩帝失望的对崔福道:“他的太师已告病三日,既不去探望也不询问。”
“太子事多,课业重。”
“哼!我看他就没长那个心。”
崔福眼观鼻,鼻观心。您的种,少了部件,也是您的错。
盛轩帝想起墨云策昨天说的事,“宣姚大将军进宫。”
崔福立刻往外走,盛轩帝又叫住他,“还是我们出去吧?”
“皇上,您出宫太频繁了。”
“所以,才不会引人注意。”
崔福无奈,帮着皇帝更衣。
七里街,整条街都是芮锦希的了,她交给宣王妃打理。
宣王妃忙的脚不着地,连带着姚景佳也跟着忙,婆媳三个都忙,对府里的事,就过问的少了。
齐氏伤好后,一直很老实,实在是被虫子恶心到了。
今天坐在后园里看荷花,嬷嬷带着一个丫鬟过来。
“侧妃,齐府派人来看您了。”
“看我?”
齐氏神情恍惚的笑笑,她娘嫌弃她做妾,还不是眼巴巴的把侄女送去给太子做妾。
她现在才明白,她娘不是嫌弃她做妾,而是嫌弃她做的不是皇帝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