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枫这边,在宿舍里。他刚刚打了个喷嚏,“难道是她在想我了?”心里的想法竟脱口而出。
高缙云听到了,忍俊不禁的说道:“大白天的,做什么美梦呢?”
“我这叫美梦成真。”他不屑一顾地说道:“我这么帅气又感情专一的人去哪里找?”
“你就是再好,人家也不一定会喜欢你呀。”高缙云故意打击他。
“她怎么会不喜欢我,她只是害羞,她是口是心非。再说了,今晚武协活动又开始了,我们每天晚上都要约会,日久生情,懂不懂。”李枫强辩道。
“无可救药。”高缙云嘲讽他。
李枫完全无视他。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小柳似的,所以一想今天晚上开始他就能看她,同她说话,他就觉得很激动。
他早早地吃了饭,就在宿舍里倒腾他自己。
而高缙云看到他这副模样子,感到特别无奈。曾经那个端着架子的公子哥,现在变得这么急不可耐了吗?
“那是因为你没谈过恋爱。”李枫仿佛能看出他心里的想法。
真的喜欢一个人,可能都会发生变化,连自己都察觉不到。
晚上八点的时候,李枫早早就到达训练场地。他可能是第一个到达的,他就是要站在那里,看着她从黑暗中缓缓地向他而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
武协的成员一个个陆续地来了,来了以后照旧地热身,然后找搭档一起训练。
等了很久,李枫才看到赵玉柳慢慢地过来。他很想跑过去,问她为什么这么晚。
“稳住,一定要稳住。”他把腿放在单杠上,假装镇定自若的样子。
赵玉柳并没有向他这边来,而是到另一边去了。
“这下可好了,人家一来就不理你。”李枫心里真是无奈,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她了。
“从上次她放鸽子到现在,就没理过你。”他心里有一道声音提醒自己。
可是他的腿真的很贱,情不自禁地挪到了她的跟前。
他拿他的手在她前面晃了两下,询问说:“我今晚穿了隐身衣吗,看不见我。”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别人就不会尴尬。
他见赵玉柳还是不为所动,伸手就要去摸她头上的头发,赵玉柳把头一偏,让他的手扑了个空。
他再一次上前,准备去拍她的肩膀。她左手一抬,狠狠的把他的手打开。他又快速地使出他的右手,赵玉柳脚下一移动,迅速地避开。
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你打我躲,两个人在那儿看着像过招,实际上是在斗狠。
李枫虽然都是自己主攻,但是也并不是想伤害她,也没办法下狠手。就这样,分不出胜负来。但其实李枫也输了,因为他的目标从来都没有达到, 赵玉柳没有给他任何碰到自己的机会。
登徒子,赵玉柳看着他每一招的主动靠近,更加确认自己心中的想法。
两个人打了一会儿,终究是累了,李枫先停了下来,大口喘着气。这会儿累得直接躺在操场上,动都不动一下。
赵玉柳坐在边上也是耳红心跳,这家伙今天晚上这么能折腾。
“你干嘛躲着我?”李枫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不躲你,难道让你来打我?”赵玉柳不依不饶。
“那不是要打你,我是要……”李枫气愤地说道,却不知道后面要怎么说。我只是想要去摸一下你的头发。他心里暗暗地想。
“不管这男人要干嘛,都不能让他得逞,离他远点是最好的。”赵玉柳死了心的要远离他。
“我不要跟你搭档了,我要换搭档。”赵玉柳提出来。
“不行。”李枫不容置疑地说道。
“由不得你,我自己说了算!”赵玉柳认准了的事儿就不能改变。
“那我就把给武协买的那一些装备全部撤掉。”李枫威胁她。
“随便你。”赵玉柳最讨厌别人威胁。
李枫也来了气,他一下子坐起来,慢慢向她靠近:“我到底哪里招你惹你啦?你说变就变,当初可是你把我拉进来的,就这么不管啦?”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
“你就是一登徒子。”赵玉柳没好气地说。
“我……”李枫真的是要被他气死了,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说他。
“你只能是我的搭档,当时我已经跟会长说好了,没有其他的人会做你的搭档,除了我以外。”他霸道地说。
“你既然那么喜欢被揍,那我就好好的揍你。”赵玉柳说着就去拿装备。
“真是自不量力!”李枫想着,也去拿自己的装备。
说是这么说,但是赵玉柳其实也没做什么过激的行为。
只是因为她很生气,所以当李枫拿着挡板站在她面前陪练的时候,她就拼命地去击打。
李枫只是站在那里并不说话,如果她要打,那就给她打吧,只要她高兴。
赵玉柳直直地盯着前面的挡板,都不看前面的人,快准狠地击打,高强度的动作,使她在训练了二十分钟以后,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李枫看到前面的她,感受到她的冷漠和气愤,他委屈地说:“我从来都不是什么登徒子,我内心有喜欢的人,我对她始终如一。”
赵玉柳听到这句话,有稍微的分神,一不小心一拳打在了他的手上。
只听见一声闷哼,前面的男人皱了一下眉,显然这一拳被打得不轻。
赵玉柳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下意识地停了手,脱下手套过去看他的手,那一拳打偏了,重重地打在他手上,手都被她打红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说着拿起训练板,“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到你练了。”说着就在旁边坐了下来。
李枫也挨在她边上坐着,静静地不说话。
他想起那一晚,本来约好吃饭了,她却不出来放了他的鸽子,他本来想当面质问她,想想她可能真的太累了,说不定回去倒头就睡着了,又不忍心责怪她。
心里有一点点苦涩,他和她之间,始终都隔着一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