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
“老伴,你别在这里,赶紧去派出所报警!”
“听我的!我不需要陪护,赶紧去派出所找徐所长,让他们出警严查这件事!”
医院的病床上,易中海悠然醒转,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便是强令自个老伴去报警。
在说话的时候,易中海胸膛急剧起伏,额头青筋直跳,看起来很是狰狞骇人。
被人泼粪,还要被人冤枉是自己掉进粪坑里,这个大亏,他坚决不吃!
这件事必须彻查到底,把真凶抓到。
还有李渔那混蛋,在那里颠倒黑白,故意恶心他,也必须让其付出代价。
这会功夫,什么低调隐忍,什么忍气吞声,统统都被易中海抛诸脑后。
现在他整个人就如同一座爆发的火山,只想报仇雪恨。
“行行行!”
“我这就去报警!”
“老头子你消消气,医生都说了,你的血压很大,要是情绪太过激动,有可能引发严重的并发症。”
老伴赶忙起身,在安抚的同时,往外走去。
过了好一会,派出所所长徐大力来了,一个人来的,并没有带手下。
因为来之前,他已经前往大院调查一番,并看了一下现场。
“易中海,你这个事很难办。”
“我愿意相信你所说的,但问题是你没有当场抓住泼粪的人,这个就麻烦了。”
“总不能你说一个名字,我就带手下把人铐起来,这不符合我们派出所的办案流程。”
派出所所长徐大力摇了摇头,在他的专业分析判断之下,他知道易中海应该是被人整治了。
只不过,正如他所说,这种事没有人证物证,光凭易中海一面之词,很难给人定罪。
要是有第三者看到且愿意帮着举证的话,倒也可以深入调查一番。
可问题是,晚上黑灯瞎火的,再加上易中海在大院的人缘不行,他走访了几家,都说易中海活该。
如此一来,那就没办法了。
他这边固然可以帮着调查,但派出所有很多大案要案,不可能把精力放到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面。
事实上,若非易中海老伴在派出所打滚,哭喊着吵吵,他根本就不愿来这一趟。
“也就是说报警没用?!”
易中海躺在病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倍感憋屈郁闷。
他不是傻子,已经听到徐所长的话意,很清楚这事就跟想当初棒梗被人打断腿一样,注定是一桩无头冤案。
换言之,他这个哑巴亏吃定了。
“好好修养身体才是正事。”
派出所所长徐大力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转身就走。
他只能口头安慰一下,能做的实在不多。
顶多就是再找下李渔,让李渔这个大院话事人帮着调查一番,然后揪出真凶。
不过据他所知,李渔跟易中海等人关系很僵,说是仇人都不为过。
所以,他也懒得为易中海这点破事自找没趣了。
“老伴,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别吓我!”
等派出所所长徐大力走后,老伴转头看了一眼易中海,顿时吓坏了,赶忙呼喊。
就看到易中海紧咬嘴唇,沉默不语,但神情却是越来越狰狞,看起来很是可怕。
如果李渔在场的话,就会看到易中海头顶上空不断浮现死灰色数字,且每一个都无比巨大。
……
“我丢!”
“这么一会功夫,又贡献了20000点负面情绪值?!”
“这易中海不会彻底黑化了吧?!”
李渔在新车间的办公室里,正在画图纸,蓦地接收到来自系统的一系列信息提示,不由面露古怪之色。
算上前两天,光是易中海一个人就足足贡献了将近1000天寿命,折算成年大概就是三年!
考虑到易中海本来年龄就大,眼瞅着都快退休了,这简直就是在作大死。
不过李渔乐见如此,才不在意大院众禽的死活。
一个贾东旭,一个聋老太太,都已经暴毙,也不差其他人了。
等大院众禽都暴毙之后,那他自个寿命早就突破100岁,系统也会迎来一次全新升级。
对此,李渔很是期待。
“什么?易中海被泼粪,然后被气得住院了?”
“到底怎么一回事?”
“解成,该不是你小子干的吧?!”
加了一个夜班,闫埠贵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屁股尚未落座就听到一个震惊的消息。
震惊过后,闫埠贵的第一反应就是阎解成闯祸了。
要知道自从被摊派上山下乡之后,阎解成就满腹怨气,怀恨在心,想要打击报复阎解成。
“爸,瞧你这怂样,怕个毛!”
“易中海早就是大院的话事人了,整他又如何?”
“再说了,李主任已经把这事给化解了,轻飘飘一句话没有证据,就把易中海那老小子气得跳脚,你是没看当时的场景,可太逗了!”
阎解成从里屋走出来,撇了撇嘴,满脸不以为然。
自己这个爹除了抠门和精于算计之外,干啥啥不行,还胆小。
幸亏昨晚加夜班,不然的话,这要被其得知他们的计划,肯定会予以拦阻。
“这么说真是你干的?!”
“混蛋,你气死我了,是真不怕坐大牢啊!”
“还有你这什么态度?狗屁的李主任,即便有易中海出谋划策,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终归还是那个李渔。”
“你那么能耐,有本事倒是也朝李渔泼一桶粪水!”
闫埠贵阴沉着脸,冷哼道。
虽说他对易中海也很不满,但却不会干这种事,毕竟风险太大,一旦被派出所拘留,那麻烦可就大了。
而相比起易中海,在加了一个夜班之后,无比疲惫的他对李渔怨气更大。
“李主任,就算了,我没那胆!”
闻言,阎解成干笑连连,神情僵硬。
他倒是想打击报复李渔,也知道李渔才是罪魁祸首,但实在没有那个胆量,毕竟李渔实在是太豪横了,出手也十分狠辣。
看看棒梗的腿就知道了,虽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但大家伙都心知肚明,这事很可能是李渔干的。
而他阎解成可不想当个瘸子!